“老板，来一笼包子，再来一碗豆浆！”
清晨，江北大学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前，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壮硕男子开着一辆老式桑塔纳停在店前，人还没进来，粗狂的大嗓门子便已经传入陵家的耳朵。
江北市的九月依然很热，可男子却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也不知是单纯为了装逼还是真的不热。
“来喽，一笼白子，一碗豆浆！”
没过多久，老板便将男子要的东西端上了桌。
似乎是真的饿坏了，壮硕男子二话不直接开造。
可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进陵，随便点了一份早餐套餐，便嬉笑着一屁股坐到了壮硕男子的对面。
“队长，你亲自来了啊。”女孩似乎很是意外，一边毫不客气地顺手拿了对方一个包子，直接往嘴里塞。
被叫做“队长”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白丫头，你这染的是什么玩意儿，蓝不拉几的，别跟着月姬那女疯子学坏了，明明时候还蛮正常的……”
“诶呀，项老大，我都大学了诶！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我当做曾经那个土鳖高中生？我这叫立人设！追求时尚懂不懂？”白娅不干了，当场反驳。
“你所谓的追求时尚，就是cosplay吗？”项桓明显是不信的，虽然这个年纪跟这群年轻有些脱节，但是该有的常识还是了解的，白丫头明显是在忽悠他。
“咳咳！先正事，先正事。”
白娅干咳一声，转移换题，“项老大，我昨的报告你也知道了吧？我怀疑，他是有先知类的赋。”
“告诉你不要靠近主街，而且当还真的有酒驾超速的面包车驶过，看上去应该大差不差了。”项桓点零头，认同了白娅的猜测，“行，今就接触一下，他既然提醒你，起码证明不是什么坏人，我看了一下他的资料，没什么问题，如果见个面看得过去，就把他招到咱们队里了。”
“这么草率？”白娅一愣。
“这还草率？”项桓一挑眉，“你怕不是忘了你月姬姐当年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
“停停停！不要再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复苏，白娅感觉自己的胸口被狠狠捅了一刀。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干点年少轻狂的事情？我现在不是老老实实给组织当黑奴了嘛，项老大你就不要再提了。”
项桓不置可否，见女孩点的早餐上桌了，很是自然地顺走了一根油条，“他既然跟你是同学，那么你就先把他约出来，突然去见的话有些突兀，地点你来定，最好快一些，局里的事情还有不少，我不能出来太久。”
“啊？我跟他也不熟啊！”白娅突然有些扭捏了起来，“话咱们就不能学月姬姐那一套吗？直接冲上去……”
项桓目光幽幽，“刚刚可是你了不想提的。”
白娅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企图萌混过关。
她心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便压低了声音道：“项老大昨晚上，学校里发生零儿……奇怪的事情。”
项桓喝光了豆浆，看向了对方。
“我们院有一个学姐，昨晚上夜不归寝，今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树林里，据是情杀，死的可惨了，据脑袋都被砍了下来。”
“你怀疑是觉醒者做的？”项桓道。
白娅咽了口口水，“大概率是了，而且警察的法上逻辑明显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所有人都信了，我想，大概率是……”
“世界修正力。”项桓先一步出了白娅想要出的话。
“没错，太典了，简直就是典中典！”白娅点零头，“我黑进了警局的内部网络，项老大，这是死者的照片。”
接过白娅递过来的手机，项桓看着上面的照片。
背景是一条幽僻的路，暗红色的血泊里，一个断头的尸体背朝倒在地上，后心的位置插着一把卷刃的长刀，将尸体牢牢地钉在霖面上。
再往后翻，是女孩面容姣好却死不瞑目的头颅，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瞪着眼睛，眼里满是恐惧。
后面还有几张照片，是一个同样无首的尸体，以及他们的身份信息。
林音，计算机与控制学院，软件工程211班学生，学习优异，相貌与家世都很好，不过具体的家庭情况却是空白，暂时存疑……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算是一个品学兼优的高等生了。
闫大振，36岁，江北市本地人，一家饮水机公司的技术型员工。
“我们学校所用的饮水机就是这家的产品，一般机器出了问题，他们都会派人来修理。警方给的解释是，正巧他那晚修理完饮水机，因为看到了案发现场，所以被当成目击者杀害了。”
“真够扯的。”项桓撇撇嘴。
“谁不是呢？”白娅一摊手，“话技术部的那些人还没搞清楚觉醒的条件和捷径吗？世界修正力每次都会将有关觉醒者的信息合理化，真的，我感觉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精分了。
“有一种活在虚拟世界的感觉，世界一出bUG，也不管修复的合不合理，就粗暴地把窟窿给填上了。”
“这就是觉醒者的代价，不是吗？”项桓轻笑道，“行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自己都管不过来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觉醒值更有性价比一些。”
“项老大，我的意思是，这会不会……是他做的？”
白娅的语气满是迟疑，很显然，这个猜测她自己都很犹豫。
项桓却是思索了起来，“不无可能，但还需要见了面才知道。”
“行，我现在就去把他约出来！”白娅也不再乱想了，队长的对，有啥事情当面直接对质更有效果。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诶？
白娅眨巴着大眼睛，“没人接。”
“我听到了。”项桓站起身来，“看来这个男生还真有些可疑，走，直接去会会对方。”
“诶诶诶！”手忙脚乱地付了账，白娅跟了上去，“项老大，不准是手机没电关机了呢？你先别激动，学长应该是无辜的……”
项桓疑惑地看了女孩一眼，“你这么维护他做什么？我也没就是要动手啊，这不是找他去问个清楚呢。”
“呃……诶嘿！”白娅又一次企图萌混过关。
【警告！检测到异域之门开启，波动等级：c，您已处于波及范围以内，请尽快逃离，或寻求就近觉醒者分局请求救援。】
【您同样可以选择接受封禁任务，但请以自身安危为重，祝您平安生还，觉醒者：白娅。】
【警告……】
视网膜中出现了一串红色的【警告】，白娅整个人呆滞当场。
周边的一切事物都在快速虚化，仿佛是雾气一般消散，她赶忙看向项桓。
此刻的项桓已经几个大步坐上了桑坦纳的驾驶座，沉稳地向着白娅招手，“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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