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点零头道:“你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金钱云豹自以为聪明的愚蠢,放心,只要你别犯它的愚蠢,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短尾黑貂沉默了一会,忧心忡忡道:“但是,只要你还有踏足西峰之巅的妄想,你就很难不死。”
落木道:“我不需要你跟到西峰上,只要我踏足西峰,就会按我们的约定放过你,至于我是否能,如何能踏足西峰之巅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短尾黑貂用不安的口吻道:“你能的这么轻松,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过了黑风岭之后,你将面对的是什么。”
落木道:“你是黑风岭后盘踞在西峰脚下的最后一位大凶?”
短尾黑貂嗯了一声道:“西行西峰的路上,越靠近西峰的地盘凶兽越是凶悍。西峰脚下的这一位大凶,可是岛中最凶悍的大凶。能穿越过它的地盘的,也只有西峰之巅上的那人而已。”
落木道:“依你这么来,岛中最可怕的应该是西峰之巅上的那人。”
短尾黑貂道:“那是当然,能踏足西峰之巅必须踏过大凶地盘。”
落木道:“既然当年那人曾经踏足西峰脚下,又上了西峰之巅,为何这位西峰脚下的大凶还活着?”
“这就是那位大凶的可怕之处了!”短尾黑貂道:“据当年那人上岛之后,一路西行,被挑了一处地盘之后,沿途地盘凶兽无人敢挡,直到西峰脚下,踏足那位大凶的地盘之时,才被阻击。”
落木沉吟着道:“可现在,那人已经踏足西峰之巅,而西峰脚下的那位大凶依然盘亘在自己的地盘上,那当初那一战,究竟是谁胜了?”
“岛中的野兽,即使是刚才被你所杀的独眼黑熊也不例外,无一人敢靠近西峰脚下那位大凶的地盘,那一战,岛中只有传闻,却并无一人亲眼见到。”短尾黑貂道:“我所能知的是,当年他们之间确有一战,那一战之后的大凶依然活着,至于谁胜谁负,就无人知晓了。但无论如何,能与那人一战,而且还活下来,就已经足以证明那位大凶的可怕。”
落木道:“可知这位大凶附身的是什么野兽灵体?”
短尾黑貂道:“不知,除了那人之外,没有人见过它的真身。”
落木道:“所以,不仅没有野兽敢靠近它的地盘,而它,也从未出走过自己的地盘。”
短尾黑貂道:“我只听,它是除那人之外,最接近西峰之巅的人,闯巅沦落之后,就一直盘亘在西峰脚下不出。久而久之,就成了西峰的守门凶兽。 ”
落木道:“独眼黑熊与它比起来如何?”
“不是我吓你,独眼黑熊与它相比,怕给它提鞋都不配。”短尾黑貂叹气一声道:“不是我看不起独眼黑熊,它只是被重获人形的执念懵逼了自己的双眼。其实,即使它得了你的器骸灵体,也没有可能从这里出去。”
落木想起刚才与独眼黑熊一战,差点就命丧风穴,不由暗吸了一口冷气。
他下意识地抬头仰望,西峰已经不远,跨过黑风岭,就在眼前。
以刚才与独眼黑熊一战闹出的巨大动静,那位蛰伏在西峰脚下的大凶不可能没有察觉。或许此刻它正等他羊入虎口。
越是接近西峰的地盘凶兽对人身灵体的渴望越是强烈,这也应该是它们刻意将地盘压在西峰下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短尾黑貂见落木沉默起来,转而安慰他道:“毕竟,你也是这十五年来挑掉独眼黑熊,进击到西峰脚下的第一人。你在岛中有这样的战绩,已经十分了不起了。即使你陨落在这里,只要找机会附身野兽灵体,也绝对是当自无愧的地盘大凶。”
落木皱眉摇了摇头道:“可惜我对当一名地盘大凶并没有什么兴趣。”
短尾黑貂幽幽道:“你想逃出生哪有这么容易,就算你侥幸过了西峰脚下的大凶地盘,你也未必能踏足西峰之巅,就算你踏足西峰之巅,你也未必能出生,十五年前的那位踏足西峰之巅之后,不也还是被困在西峰之巅上。”
短尾黑貂的话的都是实情,但落木并没有被它的话打击到。
都走到了这一步,没有什么好退缩的了。
他没有再易形,随手将荆棘妖也收入龛影篮郑
迤逦翻过黑风岭,眼前豁然就是西峰。
到了此时,总算能一见西峰真容。
令落木吃惊的是,西峰居然耸立在一潭湖水中央。
湖中荷叶田田,青翠欲滴,一直接连到西峰。
不翻过黑风岭,谁会知道有这样的风景,谁会知道西峰居然是个岛中之岛。
落木赶到湖边的时候,空中没来由的下起了一场蒙蒙细雨。
湖中的景色渐渐迷蒙了起来。
这就来了吗?
落木一挥斩铁,地面上升起一团火焰,火焰驱逐了四周的细雨,冒着白色的水汽。
不知道为何,他在湖边驻足时,没有去看迷蒙的湖水,而是抬头望向西峰之巅。
他隐隐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此时,西峰之巅,是否有一双眼睛,也正朝自己凝望?
细雨迷蒙了湖光,也迷蒙了山色。
只有西峰之巅上的那盏灯,反而更加明亮了起来。
在灯光投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那人正朝西峰下望了过来。
他的目光穿过细雨,略过落木,微微停顿之后,最终落在西峰脚下的一个水亭里,水亭建在水面上,宛若一片巨大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
水亭中本来空空荡荡,但那饶目光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多了一人。
一人?
是的!一人!
落木微微一怔,这是他进入此方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人。
一位娉婷女子,亭亭玉立,站在水亭中央。
她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忧郁。
那饶目光落到水亭中的时候,她抬头朝西峰凝望,漠视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落木站在湖边,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忧郁,莫名地伤感起来。
那人在西峰之巅叹息一声,收回目光,也不知道是在对落木还是在对那位水亭之中的女子:“十五多年了,你终于出现了。”
水亭之中的女子,撑开一把油纸伞,踏入湖中,在湖面上的莲叶上赤足而校
落木遥遥望见,一位美人在微雨中走来,顿时怔住了。
“它,是人?”短尾黑貂在龛影篮中惊叫起来:“不,这不可能!西峰之巅下不可能有人!”
喜欢器骸请大家收藏:(m.trxsw.com)器骸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