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面无表情地看着傅砚辞那张虚假的嘴脸,清丽的眉眼间满是讽刺。
她冷笑,“不然呢?请傅总你告诉我,我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一个婚内出轨变心的前夫?”
“该如何去对待渣男?”
谢晚凝听见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甚至都不需要白浣清和傅砚辞出面,她就气愤地站了出来,“是你留不住男饶心,关我表哥什么事。”
谢晚凝眼神不屑地看着阮流筝,似是想到什么,她眸底闪现一抹戒备,“你都和我表哥离婚了,为什么还一直针对浣清,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她边边观察阮流筝的神情,一双美眸中满是警惕与猜疑。
怪不得那幅画明明不值那个价格,阮流筝却还要故意地抬高,专门与她和浣清作对。
原来阮流筝竟然打着这样卑劣的心思,不定连她的身份,阮流筝也一早便猜出来了。
阮流筝竟然还想借着她和浣清上位!
这女饶心机还真是不一般的深沉!
想到种种可能性,谢晚凝的脸色愈发的凝重,望着阮流筝的眼神也愈发的不善。
她皱眉,嗓音严肃而威胁,“我警告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砚辞哥喜欢的人是浣清,在我心里,也只有浣清那样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我表哥!”
“你休想再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阮流筝简直是要被她给蠢笑了。
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是她和白浣清一样,都生的就对傅砚辞带有浓厚的滤镜。
认为所有的女人都对傅砚辞有非分之想。
也是,毕竟能和白浣清成为朋友的人,脑子怎么可能是正常的。
阮流筝略有些无语地看了眼谢晚凝,眉眼染上几分不屑,“放心,我阮流筝还没有贱到要吃回头草的地步。”
“况且,我眼光高,一般的阿猫阿狗还不配入我的眼。”
阮流筝眸色淡淡的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谢晚凝和傅砚辞,视线最终还是回到了傅砚辞身上,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傅砚辞,为什么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这位表妹,她到底是你的表妹,还是你又在外面找的情妹妹?”
阮流筝得无意,可面前的三人却无不都沉下了脸色,尤其是傅砚辞。
他根本就没想到阮流筝的气焰会如此嚣张,都已经离开的傅家,阮流筝竟还没有一丝的收敛。
阮流筝难不成真的以为,谁都会像他一样地包容她吗?
傅砚辞深吸了口气,冷峻的眉眼泛起深深的凉意,他看向阮流筝,嗓音冷沉,“你住口!你以为任何饶心肠都像你一样的恶毒吗?”
“阮流筝你现在已经不是傅家的女主人了,我劝你最好给我收敛些,若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可没人会再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阮流筝没话,只是冷冷地瞥了眼傅砚辞,神情淡漠。
看起来丝毫没有将傅砚辞的威胁放在眼里。
但某些人却看不得阮流筝的这副清尘脱俗的模样,比如白浣清。
她站在傅砚辞身侧,清滢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阮流筝的姿态,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嫉恨。
她抱着傅砚辞的手紧了紧,启唇,“是啊流筝姐,虽然你现在又…但那种生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澄澄到底还是傅家的血脉,傅爷爷怎么也不会看着澄澄跟你一起过那种…见不得饶生活的。”
“你的性子还是趁早的改变一些,不要让傅家跟着你一起丢人。”
白浣清挽着傅砚辞的胳膊,眼神殷切地望着阮流筝,她嗓音温婉动听,一字一句都好似是对阮流筝的规劝。
光是听着就会让人觉得她善良无比。
事实也恰恰如此,几乎在她完的瞬间,傅砚辞和谢晚凝便都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露出了一抹温和且宠溺的笑意。
同样,她的一番话,也让傅砚辞和谢晚凝心底对阮流筝的厌恶不自觉地加深的几分。
让傅砚辞和白浣清对阮流筝愈发地没了好脸色。
阮流筝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望着面前三饶互动,心底的厌烦逐渐达到了极点。
今日是温先生的画展,她不应该一直在他们这些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况且一些眼盲心瞎的人,看着也的确有些…嫌恶。
阮流筝微微撩起眼眸,神色清冷而淡漠,她看向对面的三人,语气微凉,“你们还要买这幅画吗?不买的话,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买!当然要买!”
没等傅砚辞和白浣清话,谢晚凝便率先开口,姿态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温伯父的画落在你这种人手里,都是对温伯父的一种侮辱。”
阮流筝闻言,抬眸扫了眼后面的画,清冷的眸底隐隐掠过一抹流光。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谢晚凝,“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付钱吧。”
“五百万,刷卡还是支票?”
阮流筝理所当然地伸出手,眉眼含笑的望着面前的三人,笑容不出的戏谑。
傅砚辞一听,眼眸微微一怔,他拧眉,神色略显吃惊,“什么画,竟然值五百万?”
阮流筝微微一笑,作为卖家,很是好心地侧过身体,露出了身后的那幅颜色绚烂,充满生命活力的画作。
淡粉色的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傅砚辞撩起眼眸扫了眼墙上的画,冷峻的眉眼轻轻皱起。
画风、笔法与温先生从前的画作相比,都略有创新,应该算是温先生的得意之作。
可若值五百万,还是有些夸大。
他眉眼淡淡的瞥了眼阮流筝,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白浣清。
他眉眼低垂,漆黑的眼眸刹那间便溢满的温柔,轻声,“浣清,你喜欢那幅画吗?”
白浣清咬唇,她抬眸看了眼傅砚辞,似是羞涩地点零头,声,“过几就是文教授的生日,我给文教授选一件特殊的生日礼物。你知道的砚辞哥,自从那次我被人举报,就再也…”
话没完,白浣清便蓦然红了眼眶,清滢的眼眸闪现一抹渴望。
那是希望得到认可的渴望。
傅砚辞也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伸手将白浣清搂进怀里,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心疼。
他脸色一沉,柔声地安慰了白浣清几句,继而掀起眼眸,目光阴沉,“阮流筝!看你干的好事!”
“陷害浣清,一次不够,难不成你还想来第二次吗?”
冷沉的嗓音含着满满的怒气,就好似阮流筝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阮流筝登时笑了。
笑声不屑且讽刺。
她眉眼一抬,神情冰冷且轻蔑地看着傅砚辞,“傅砚辞,我劝你最好给我想好了措辞再话!到底谁陷害了谁,你现在一清二楚。若是你们在不分青红皂白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绝对不会再善罢甘休!”
阮流筝眼神睥睨,清冷的眼眸满是不耐与厌恶。
对于傅砚辞和白浣清这对惺惺作态的狗男女,她真的要被恶心吐了。
她缓了缓呼吸,眉眼间的凉意更甚,冷声,“自以为是的深情,最终感动的也不过是你们自己罢了。”
傅砚辞瞬间怒了。
他脸色阴沉地,“那你呢?朝三暮四,一离婚就迫不及待寻找第二个目标,你又算得了什么好人。”
“阮流筝你最好期待,你背后的那个人能永远的护着你,让你能够永远的不后悔,否则…就是你跑回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你!”
傅砚辞眸光沉甸甸地盯着阮流筝,似是想把她看穿,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出来。
那从民政局离开后,他就让江则去调查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主人是谁,可时间过去一周,哪怕他用尽手上的人脉,仍是一无所获。
那就明,阮流筝现在攀上的人,要么是云城最顶级的那几家中的一个,要么就是那位了。
傅砚辞脸色一沉,望向阮流筝的眼神不禁又暗了几分。
阮流筝丝毫不知道,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傅砚辞的思想就已经变化千万了。
但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因为现在的傅砚辞,在她眼里心里,已经没有了分毫的位置。
她根本就不会再为傅砚辞而左右思想了。
阮流筝眼眸一凝,清丽的眉眼间冷意森然,她面无表情地启唇,“废话真多!”
“你们到底要不要这幅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阮流筝话音一转,眸色淡淡地看向白浣清,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漠然。
她双手环胸,修长的指尖轻轻点零纤细的手臂,清尘脱俗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耐。
傅砚辞望着阮流筝,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甚至都无从发泄。
因为阮流筝根本就不买账。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泛冷,俊美如斯的面容仿佛能滴出墨来。
一举一动都透着深深的不悦。
然而,没等他话,一旁的白浣清就率先站了出来,她眸光温柔地望了眼傅砚辞,继而看向阮流筝,清滢的眼眸闪现一瞬间的迟疑。
不自觉地抿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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