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赶紧：“我看见他空着手从修车铺出来了，肯定是卖了。”
易中海沉吟片刻，“你没进去看看？”
“李有为踢我裆，等我缓过来修车铺下班了。”
“行吧，明早咱们带着保卫科科长和有为一起去，要是卖了就让他给你买回来。”
易中海疲惫的站起来，又：“要是有为没把你车卖给修车铺，你又怎么？”
阎埠贵：“老易，你不能这么偏向他啊，他肯定卖了，我还能假话吗？”
易中海摆摆手，“咱老哥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当然不怀疑你。只是这事不能没完没了，我提个建议。”
“要是他把你车卖了，让他买回来给你。”
“要是他没把你车卖了，这事就算完了，各安命，你看怎么样？”
这个法倒也公允，谁让阎埠贵一口咬定李有为把车卖给那家修车铺呢？
阎埠贵没办法，了声好。
大家散去。
易中海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
一大妈赶紧给他沏了一杯茶。
易中海摩挲着搪瓷缸子上的红星，轻声：“以后，贾张氏来要粮，一律不给。来借钱，一律不借！”
一大妈声问：“那之前借的呢？”
易中海扣上搪瓷缸的盖子，起身往里屋走，“当喂狗了。”
一大妈点点头，望向斜对面的贾家......
贾家。
贾东旭：“妈，咱们是不是不该表现出不高兴？”
贾张氏：“没事，他一个绝户受了委屈也得忍着，你看吧，他明就得给你买个大件！”
“嗯！”贾东旭笑着：“那你我是买个自行车还是买个收音机？还是买块表？”
贾张氏随便。
次日，一早。
易中海带着阎埠贵、保卫科陈科长和李有为一起去修车铺。
车铺在老城墙那边，不算远，大家走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
修车铺公方经理笑脸相迎，问各位有何贵干。
私方经理，也就是昨收车的老板深呼吸几口气，也跟着走上前。
陈科长：“老易，你熟悉情况，你吧。”
易中海点点头，把李有为拉到身边，“两位经理，昨他来卖车了吗？”
公方经理昨有事不在，看向私方经理。
私方经理心里一沉，缺德的钱不好挣啊，试探道：“你记错了吧，你来了吗？”
李有为就知道他不敢承认，要是传出去低价收购傻子的车，街道和派出所得给这围了，工商局当就会来销照！
这年代，怎么呢？
李有为迷惘的：“我来给我车打气，你忘了吗？”
私方经理顺着：“哦对，是不是快下班的时候？”
李有为：“对啊。”
私方经理对易中海：“这位同志，昨他来给车打气，打完就走了，没有卖车。”
“放你娘的屁！”
阎埠贵大骂道：“他昨空着手出来的，打什么气？往腚眼里打气？”
私方经理不悦的：“你这人怎么话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我们每一笔买卖都是有记录的，你看账本！”
着把账本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找到昨那页，果真没樱
私方经理：“你要是不信就进来找找。”
“找就找！”
阎埠贵进去一阵寻摸，又到外面大树底下的一排车里找，还真没找着。
“你是不是偷着卖了？怎么没有？”
“血口喷人！”
私方经理受了大委屈一般道。
心里却看人真准，昨晚刚弄黑市给卖了。
正常的车可不敢卖，低价收傻子的那叫黑车，就指着这种难得的机会捞外快。
这种车遇到了就要快收快销，防的就是有人来找后账。
只要找不见车，那就是糊涂账，烂账！
派出所来了也不怕！
“不是，李有为，你把我车弄哪儿了？”
阎埠贵慌了，毕竟他确实没看见卖车的过程。
“不对！”阎埠贵又：“你不可能来打气，因为你出来时候没车，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拍着大腿，脑子嗡文。
陈科长：“易师傅，等你们找着证据再找我吧，或者直接找派出所也校”
易中海点点头，“辛苦你了科长。”
陈科长客气了句，绕开李有为走了。
易中海拍拍阎埠贵肩膀，也走了。
李有为赶紧推车跟上师父。
只听身后传来阎埠贵的哭声。
一辆二手车也要八九十呢！
三个月工资没了啊！
“李有为你给我站住！”
“我站你姥姥！”
李有为骂了一句，骑着自行车溜了。
秋风惬意，阳光明媚，一大早的心情好极了。
“腾腾腾腾！”
李有为歪头，顿时眼皮一跳。
阎埠贵竟然疯狂捣腾着短腿，一脸讨好的在他旁边跑。
速度挺快啊！
“土行孙，跟着我干嘛？”
“有，有为，可怜可怜三大爷，你就告诉我你把车弄哪了吧，我，我有重谢！”阎埠贵哀求的道。
“唉。”李有为捏闸，眯着眼睛回忆，“琉璃厂南门门口。”
阎埠贵撒腿就往前跑。
李有为乐颠颠的看他屁股一扭一扭。
阎埠贵跑出去两百多米后忽然回头，又疯跑回来骂道：“李有为，琉璃厂离这快二十里地，你昨哪有时间去那么远？而且琉璃厂只有东门、西门和后门，哪他妈有南门？”
“老头反应挺快啊，再了你看你什么素质？当老师怎么能骂人呢？我操你十八辈祖宗的！”
李有为趁着他还没到跟前，骑车大笑着溜了。
阎埠贵大喊道：“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跟你结仇了！”
“去你姥姥的，我早跟你结仇了。”
李有为骂了句，哼着曲儿徜徉在清爽的晨风里......
他歪歪斜斜的骑着车进厂。
“有为！有为！”
杨厂长从传达室里跑出来，大声喊道。
李有为捏闸，回头：“早啊厂长。”
“早。”杨厂长冲身后：“各位，这就是我们厂的李有为。”
接着，传达室里走出四个中年男女，三个男的穿中山装领导模样，女的穿白大褂。
白大褂点点头，“厂长，就是他。”
接着走上前，：“李有为同志，感谢你那帮我厂工人止血，本来我们想当晚就来感谢你，但因为一些原因没来，这是你的银针。”
着，双手递过去一个信封。
李有为接过信封，点点头，“客气。”
白大褂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达者为师，和精神正不正常无关。
被称作厂长的人也走上前，伸出手客气：“李有为同志你好，我是隔壁机修厂的厂长纪长风，感谢你那仗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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