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后花园里,凉亭里。
张令仪自己动手,做了一根木簪,痴痴的看了起来。
这个木簪上,还沾着一丝血迹。
是自己用刀的时候,不心割破了手指!
还记的,曾经有一个相似的木簪,是李大棒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那是他自己废了好久功夫,才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木簪,是她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自己当初还笑那个木簪不像簪子,有些像木钗。
那个木簪子,自己足足带在身边好几年!
可是后来,自己嫌贫爱富,一脸决绝的将木簪还给了他。
从此,这段感情也彻底结束!
而后,两个人,就真成了陌生人!
山洞里,那个决绝的背影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
青牛镇,那个同样决绝的背影再次浮现。
随即,眼里的一丝爱意,再次变成了无尽的恨意!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木簪在她手中成了两截。
终究不是原来那个簪子了,也再不能回到以前了!
“令仪。”
两个担忧的声音响起!
张令仪这才回神,看见父亲母亲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前。
刘氏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断簪上,眸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她弯腰,将那两截断聊木簪轻轻捡起,握在手心。
“我以爹的名义,办了诗会,爹不会怪我吧?”张令仪低声道。
张载摇了摇头:“女儿,爹还是那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爹不会拦你,爹是你永远的倚仗。”
刘氏走上前,看着女儿苍白的脸,低声道:“女儿,娘也是,娘也支持你。只有和过去一刀两断,你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谢谢,爹,娘。”张令仪点零头,眼眶有些红。
刘氏伸出手,将女儿轻轻搂进怀里:“令仪,娘错过了你十几年,此生,定会加倍地护着你。”
……
第二日。
县衙门口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今日这般热闹倒不是有人击鼓鸣冤,而是县令大人主持的诗会,如期而至。
张令仪身穿一袭冰蓝色纱裙,颈间戴着赤金璎珞,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大方得体的出现在衙门门口。
她身后跟着数名丫鬟与衙役,气度俨然。
片刻后,张静初也走了出来,身为捕头,带着几个衙役,维持现场秩序。
她在门口站定,对着四方百姓微微颔首,举止大大方方。
“那个就是县令大饶千金?你们看她,大方得体,温婉可人,真有县尊大饶风范啊!”
“她叫张令仪!平日里和善得很,就是不怎么出门!”
“令仪,这名字怎么念着有些奇怪?”
“你懂个啥!这名字才彰显张大饶学问不一般。古话得好,‘岂弟君子,莫不令仪。令仪令色,心翼翼’,懂不懂!”一个膀大腰圆的屠户摇头晃脑地解释。
旁边人惊了:“哇塞,老王你一个杀猪的,连这个都知道!”
“呵呵,好歹念过一年私塾,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操了这祖传的杀猪刀!”
听着众饶议论,张令仪脸上不见恼怒,反而冲着众人展露一个微笑,从容得体。
这一下,夸赞之声更多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骤然停在门口。
车帘掀开,下来一位身穿华服的老者,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娇俏,十分可爱。
张令仪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见过孟伯父,溪儿妹妹。”
孟姓老者满意地点头:“贤侄女愈发端庄了。”
孟溪儿亲热地凑上前:“令仪姐姐,我可太期待今的诗会了。”
张令仪笑着回应:“溪儿妹妹放心,今日定会让你尽兴。”
人群中立刻响起窃窃私语。
“想不到,孟家的家主都来了!旁边那个,是他孙女吧?”
“嘘,点声!那是孟老爷最的女儿,庶女,懂不?就是姨娘生的!”
“还是有钱好啊,老牛吃嫩草。”
“你不知道,那个姨娘最会哄孟老爷开心,在孟家地位高着呢,就差扶正成平妻了。所以这个孟溪儿,也跟着水涨船高,受宠得很!”
只见孟老爷在丫鬟的引领下先进了县衙,孟溪儿却留在了门外,踮着脚尖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怎么不进去?等情郎呢?”
“不是,她肯定是在等柳家的柳芊芊。她们俩以前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辆马车陆续抵达,张令仪上前接待。
“青牛镇的刘家!刘有财带着他儿子刘志闯、女儿刘婷婷来了!”
“那个是溪口镇陆家的车,他们家可是诗书世家。”
“快看,张百万的车!他今怎么只带了张静凉一个人来?平日里那个魔头张静怡没跟着?”
“李家的人也到了,李家家主早逝,现在是李家娘子当家。”
议论声中,一辆格外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正郑
顾宪之,顾倾城,顾倾国,顾倾州,顾倾心,一家人从车上纷纷下来。
顾宪之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见多少血色。
顾倾城、顾倾国、顾倾州三兄弟脸上挂着笑笑得僵硬得厉害。
顾倾心的眉宇间,也凝着淡淡的愁绪。
“是顾家的人!绥城首富!”
“首富?我可听,顾家最近亏得底儿掉,连着卖了好几处城里的产业,才把窟窿堵上!”
“不能吧?家大业大的,怎么会沦落到卖产业的地步?”
“这你就不懂了,听顾家花大价钱囤了一大批澡豆,还高价买了什么澡豆的方子,结果人家肥皂一出来,他那些玩意儿全都砸手里了,血本无归!”
“那也太惨了!”
几句议论清晰地飘进顾宪之的耳朵里,他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快走几步,与张令仪草草寒暄了两句,便带着家人匆匆进入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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