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津渡点点头,严肃地看着她:“你,殿下传出来的密令是什么?”
陆锦语警惕地环视一周,见这里被徐津渡安排得十分妥当,不会暴露之后,才低声道:“殿下传出来的密令是‘山海关危,借风驶船’这八个字。”
徐津渡立刻看向郑闻川:“闻川,你可知道山海关的情况如何?”
郑闻川像个隐形人一样默默看着他们两饶互动许久,不知道怎么回事,忍不住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现下被提问,一时之间有些头脑发懵:“啊?你什么?”
徐津渡蹙了一下眉头,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是殿下身边的禁卫统领,是否知道山海关的事情?”
郑闻川这下终于听清楚了,他摇了摇头:“自从那次在泾阳侯府外救下陆二姐之后,我便被撤去了禁卫统领的头衔,终日赋闲在家,并不知殿下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无从得知山海关的情形了。”
“你被撤职了?我怎么不知道?”陆锦语疑惑问道。
郑闻川挠了挠头,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这……纯属是因为我办事不力,殿下对我稍加处罚罢了。”
“好吧,我都没有听殿下过。我还以为你多少知道些山海关的事情,才让徐津渡找了你来商量事情呢。”陆锦语颇感遗憾,“既然你并不知道山海关的情况,想来跟你商量也无意义了。”
“怎么就没意义了?”郑闻川顿时跳了起来。
这下子,他一改方才的萎靡姿态,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我来就是为了救殿下而来的,我这个人顶有意义的好吧?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一个两个都只会动脑子,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的,若救出殿下,不还得我来出力?怎么就我的到来是没有意义的呢?”
陆锦语被他的大嗓门吵得耳朵嗡嗡作响,她揉着耳朵,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很有用了,你不用这么大嗓门的表示自己的用处。”
徐津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镇定下来:“你别这么激动,锦语姑娘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她既然找你过来商量事情,就一定是有用得到你的地方的。”
陆锦语闻言笑了笑:“还好这里有个聪明人,不然我恐怕光话解释就要累死了。”
郑闻川这才平静下来,十分不好意思地对陆锦语道歉:“锦语姑娘,对不住,我这人粗野,反应大了些,吵到了你。”
“没事没事,我只是看你精神太低落,想要逗逗你,让你振作起来罢了。”陆锦语摆手道。
郑闻川叹了一声,感慨道:“看来你们都看出来了,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忧心殿下的境遇。只是可惜我早就被殿下撤职,无法进宫去,是以并不知殿下如今是何情形,有没有受到委屈。”
到此处,郑闻川捏紧了拳头,高高抬起,本想要泄愤,但转念想到陆锦语,怕再次惊吓到她,便轻轻落在了桌上。动作虽然轻,但这一拳也饱含了对自己无能的悲愤和对长公主的关切忧虑。
陆锦语挑了挑眉,觉得郑闻川似乎对殿下太过于上心了。这表情,这语气,这动作都远远超过了一个中心下属对上司的感情,其中似乎掺杂着些什么。
不过眼下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陆锦语开口将话题拉回来:“我们还是好好分析一下殿下的密令是什么意思吧,我总觉得这里头饱含深意,所以才找你们两人前来相商。”
徐津渡点点头,他分析道:“虽然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山海关到底是何等情况,但是按照长公主的密令来看,山海关一战定是危险了。”
“山海关。”陆锦语默念着这几个字。
其实一开始从邓恭口中得知长公主密令之后,陆锦语就在思索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关于山海关,陆锦语记得上辈子是鞑靼在三个月后攻破的,可是长公主山海关危,难道意味着这辈子这些事情都提前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也许真的会造成很多事件提前发生。所以山海关被鞑靼攻下的事件也有可能将会提前发生,不然无法解释长公主为什么传这样的密令。
“目前我并未听山海关有异动,那这个山海关危,危在哪里?”陆锦语出自己的疑惑。
徐津渡道:“我一直派人留意着北方的动向,也并未听山海关怎么了啊。”
郑闻川作出大胆猜测:“难不成是殿下未卜先知?”
“怎么可能。”陆锦语顺口反驳。
忽然,她脑袋里灵光一闪,口中念着下一句:“借风驶船?”
徐津渡见她神色有异,猜测她已经想出些线索,忙问道:“锦语姑娘,你想到什么了吗?”
郑闻川也跟着问她:“你知道这密令什么意思了?”
陆锦语大脑飞速运转,将这八个字的密令在心里来来回回默念了好几遍,高胸击掌道:“我想通了!”
徐津渡和郑闻川二人立刻兴高采烈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锦语跟他们解释道:“我觉得这密令得连起来看,山海关危,借风驶船。而我们现下都没有收到山海关受到鞑靼侵袭的消息,明这句话并不意味着这是事实。”
“这话不是事实?”徐津渡眼睫微颤,用手支着下巴思索起来。
郑闻川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的不是事实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殿下虚构出来的,那殿下传出来一句虚构的话有什么意义?”
他很慌,因为他很担心祝媖的安危。
郑闻川隐瞒了一些事情,他没有告诉徐津渡和陆锦语他被殿下撤职的真正原因。那是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不能,他甚至不敢回想。
只是这话不出来,他表现得对祝媖情况的忧虑和焦急便显得突兀了。
陆锦语再次疑惑地看着他:“你有点奇怪哦。”
郑闻川立刻紧绷了身体,慌得根本不敢与她对视,语气闪躲:“我只是着急,着急而已,不要多想。”
徐津渡似笑非笑地看向郑闻川,朝他挤眉弄眼,那表情似乎是在:你骗得过陆锦语,可骗不过我哦。
郑闻川涨红了脸,不过幸阅是他肤色比较黑,红了脸也看不出来。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不要折磨我这个不会动脑子的莽夫了,快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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