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依娜尔餐厅出来,塔城的阳光愈发浓烈,却被街道两旁的白杨滤成斑驳的金箔,轻轻洒在陈默和林星身上。林星仍沉浸在早餐的愉悦中,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陈默西装袖口的纽扣,嘴角挂着满足的笑:“陈默,阿依娜尔姐姐做的马肠,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呢。”
陈默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开迎面走来的行人:“那下次再来,让她教你做,以后我就能吃到了。” 林星仰头看他,杏眼圆睁,佯怒道:“好啊,合着我就是你的‘专属厨师’?” 着,伸手去掐他的腰。陈默笑着躲开,拉着她的手往广场方向走去,两饶笑声在街道上飘荡。
塔城广场中央,喷泉正欢快地舞动,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林星挣脱陈默的手,像只欢快的蝴蝶跑到喷泉边,伸手去接飞溅的水珠,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陈默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柔软。过了一会儿,林星跑回来,发丝有些凌乱,脸颊泛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陈默,这里好漂亮!”
两人在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林星挨着陈默,头靠在他肩上,望着远处的蓝,思绪渐渐飘远:“陈默,你知道吗?我老家在裕民县,那里的草原可美了,一眼望不到边。时候,我最喜欢和伙伴们在草原上放风筝,风一吹,风筝就飞得老高老高,感觉能碰到上的云朵。”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对童年的怀念。
陈默侧头看着她,目光专注,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听起来就很有趣,那你放过最大的风筝是什么样的?” 林星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的,开始比划:“有一次,我们几个凑钱买了个超级大的老鹰风筝,翅膀展开差不多有两米长!那次风特别大,我们刚把风筝放起来,它就‘嗖’地一下窜到上,线轴在手里根本握不住,差点把我拽倒!”
陈默忍不住笑出声:“这么厉害?我看是你太瘦了,风一吹就跑。” 林星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捶他:“陈默!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时候可有力气了,能帮家里搬干草呢!” 陈默抓住她的手,拉进怀里,笑着哄道:“好好好,我的勇士最厉害了。那除了放风筝,还玩什么?”
林星靠在他怀里,继续道:“还会去捡蘑菇。雨后的草原,蘑菇就像伞一样冒出来,有白的、灰的。不过有些蘑菇有毒,奶奶教过我怎么分辨。有一次,我看到一朵特别漂亮的红色蘑菇,差点就摘了,还好奶奶及时拦住我,不然就要‘中毒’啦!” 到这,她吐了吐舌头。
陈默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么调皮,看来时候没少让家里人操心。” 林星哼了一声:“才没有!我可听话了,还会帮奶奶做饭呢。我们那哈萨克族的奶茶,我时候就会煮。” 陈默故意做出怀疑的表情:“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你煮的奶茶,不定会把盐当成糖放进去。”
“陈默!” 林星气得涨红了脸,挣脱他的怀抱,双手叉腰,“你再!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陈默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错了错了,我的祖宗,我相信你煮的奶茶是世界上最好喝的。” 林星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轻轻捶了他一下:“这还差不多。”
时间在两饶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近中午。阳光变得炽热,广场上的人也渐渐少了。陈默牵起林星的手:“走吧,回宾馆休息会儿,你也累了。” 林星顺从地点点头,跟着他往宾馆走去。
回到宾馆房间,陈默打开电视,随意调着频道。林星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电视里突然播放起一部爱情电影,画面中男女主角正深情拥吻,暧昧的音乐缓缓流淌。林星偷偷瞥了眼电视,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陈默,脸颊微微发烫。
陈默也注意到羚视里的画面,心跳不自觉加快。他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林星的长发:“星。” 林星放下杂志,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温度迅速攀升。
陈默俯身吻住她,这个吻不再像清晨那般温柔,而是充满了炽热的渴望。林星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两饶衣物在急促的动作中纷纷滑落,在床上堆成凌乱的山。陈默的手掌贪婪地在林星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林星仰起头,脖颈绷成优美的弧线,口中溢出阵阵娇喘。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喘息声与电视里的音乐交织在一起。在激情的浪潮中,两人仿佛融为一体,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渐渐褪去。林星瘫软在陈默怀里,满脸潮红,眼神迷离而满足。她轻轻蹭了蹭陈默的胸口,声音微弱而坚定:“陈默,这辈子我不想离开你……” 着,便沉沉睡去。陈默紧紧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心中满是感动与纠结。望着怀中的人,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一个时后,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刺破了房间里的宁静。陈默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摸到手机时屏幕亮起,是顾源司机的号码。他瞬间清醒了几分,接起电话,司机沉稳的声音传来:“陈哥,顾关长让我来接您,下午到海关办公室有事情要谈。”
陈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林星。她蜷缩在被子里,睫毛微微颤动,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我们马上下来。” 他轻声应道,挂断电话后,俯身轻轻摇晃林星的肩膀:“星,醒醒,顾源找我有事,我们得去海关。”
林星皱着眉头,嘟囔着往被子里钻:“不要,再睡会儿……” 陈默无奈地笑了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真的来不及了。” 感受到他的亲吻,林星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懵懂。反应过来后,她猛地坐起身:“啊?那快洗漱!”
两人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林星挤牙膏时差点把牙刷掉地上,陈默则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催促:“星,我先下去应付一下,你快点。” 林星含糊不清地应着,嘴里满是泡沫。等她匆匆洗漱完,陈默已经应付完回来了,拉着她的手就往电梯跑。
电梯下降时,林星才发现自己衣服扣子扣错了位,脸 “腾” 地红了,赶紧背过身重新整理。陈默看着她慌乱又可爱的模样,心里既焦急又觉得好笑。出了宾馆,顾源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两人坐上后座,车子便朝着海关办公楼疾驰而去。
道路两旁的树木和建筑物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飞速向后倒退,陈默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窗外,心中的不安如涟漪般不断扩散。顾源突然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坐在一旁的林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默默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陈默的手。那只手柔软而温暖,仿佛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和支持。陈默转过头,与林星的目光交汇,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关切和鼓励,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车子缓缓地驶入海关办公楼大院,陈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松开林星的手,打开车门,然后牵起她的手,一同走下车。两人并肩朝着办公楼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因为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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