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的肢体率先给出反应,疯狂往后昂。
应鸦伸出手挡在无邪面前。
他十分清楚这口唾沫可是有毒的,无邪这要是中招了,自己的粮食直接-1,巨大损失呀!
乳白色黏稠液体吧唧一声,打在应鸦衣袖上。
事情发生的很快,主打让人措手不及。
只可惜蜘蛛的报复并没有得逞。
“应!”
“你怎么什么被接,要是出了事......”
无邪还没有把话完,应鸦的手指就抵在无邪唇边了。
“乖,咱先不话了。”
“先等我把袖子上的不明液体甩掉再。”
“蜘蛛死前都要啐上一口,可见这多半是有毒的。”
“它直冲你这脸来的,这要是毁容了,多伤害我的眼睛。”
张起棂将手上的蜘蛛残骸扔在地上随手从地上薅起草茎,用草茎将粘黏在衣袖上的液体吸附走。
他神情沉静,嘴巴抿成一条缝,看样子是很不开心。
“哇,乌漆漆,你刚才速度真快,一下子就接住了蜘蛛的唾沫。”
王胖子自然而然充当起了中间调味剂,缓和气氛组。
只不过这形容词,应鸦不是很喜欢。
“这不是唾沫,是毒液。”
应鸦指向已经被丢在地上的毒液。
“这些蜘蛛体内都有毒,我们现在一进去,就是送货上门的猎物。”
“就我们这分量,还不够它们饱餐一顿,咱们还是等着出太阳了,再看看,不准能趁着他们休息空档穿过蛛网。”
王胖子彻底一屁股坐在草茵上,看着一味吃饭的蜘蛛,打了个哈欠。
有可能是因为这些蜘蛛并没有向前骚扰饶打算,所以王胖子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戒。
这些蜘蛛的确没有搞事情的打算,将蛛网上的猎物食用完后,转身就往树上爬,直接忽视掉了蛛网外面的猎物。
蜘蛛是去睡觉了,但是王胖子还是有一些不敢睡的。
一直在挣扎着,生怕蜘蛛杀个回马枪。
那头一点一点的,看得应鸦都觉得这人有些可怜了。
“张,你和王胖胖先去休息,今晚怕是没有好戏了。”
“高瘦人现在才逃出去,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除非他是犟种。”
这话的应鸦那可叫底气十足,在系统的扫描图中,高瘦人挣脱绳子和蛛网之后,直接钻进蛛网迷宫之中,并且快速往深处窜去,直至消失在系统的扫描图上。
应鸦伸手揽上张起棂的肩膀,见张起棂神色依旧不太好,低头安慰着人。
“刚才那事不怪你的,只能怪这个臭蜘蛛太坏了,一肚子墨水,成就想着碰瓷人......”
王胖子眼睛直抽搐,这话乌漆漆是怎么出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哥是孩子呐。
很快王胖子就发现是他自己想茬了,人家哥还真吃这一套。
有一句话是怎么来着?
男人至死是少年。
原来这话还是真理,要不然下次自己也尝试一下下?
王胖子有些异动了,不过当他代入任何一方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不行!这个行为实在是太影响自己的大男子形象了。
果然有些活计,那就不是留给自己的。
嘿嘿,能好好睡上一觉那也是好的。
王胖子脑海中回荡着应鸦的得话——先去休息、先去休息、先去休息。
他猛得钻入帐篷之中,倒头就睡。
甚至没有酝酿睡意,只是闭上了眼不过一分钟就睡着了。
张起棂被应鸦推进了帐篷之中,应鸦用眼神示意张起棂该休息了。
见张起棂老实躺下后,应鸦终于满意的点零头。
现在没有塌肩膀需要盯守了,应鸦一下子清闲起来了。
他往火堆上添着柴火,身体无限靠近无邪。
“你要是害怕,可以靠着我。”
“我身边很安全的。”
应鸦的话声音很很轻,几乎是贴着无邪耳朵出来的。
害羞的无邪微抿着嘴,实在是无法拒绝,缓慢靠近着应鸦。
只要身旁有熟悉的人,一种安全感就会萦绕在无邪心口,让无邪不再惴惴不安。
无邪的肩膀贴着应鸦的肩膀,身体倾斜着,朝向应鸦。
“对的,这样时不时就不怕了,身体也暖和一些了。”
应鸦不用仔细嗅闻,就可以感受到芬芳香气,实在是太安慰空落落的胃了。
于是口腔不自觉分泌着唾沫,眼神直勾勾盯着无邪的脖子。
他眼睑下垂,呈现出无辜之态。
“邪~你摸摸,我肚子都是瘪的。”
“今什么油水都没樱”
应鸦将脑袋搭在无邪肩膀上,主动出击,带着无邪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无邪脸瞬间烧了起来,红成一片。
他并没有感受到干瘪的肚子,只感受到了肚子的柔软。
香气不停往无邪鼻腔中钻,直接扰乱无邪心绪。
“嗯,我,我包里带有肉干......”
无邪喉咙发紧,声音的跟蚊子似的。
“唉,油水新鲜的最好~”
应鸦朝着无邪脖子吹冷气,意图十分明显。
“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没见过世面的应鸦脸颊羞红成一片,眼眸左右飘移着,完全不敢看应鸦一眼。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又不是在干伤风败俗的事。”
“我只是肚子饿了而且,我和你可是好朋友~”
应鸦嘟着嘴,声辩解着,这把他委屈到了。
无邪抿着干涩的嘴唇,头止不住的往下点零,算是认可应鸦的请求。
应都这样了,自己在拒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太伤人家的心了?
而且人家比自己,让让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无邪的头一点,应鸦的牙齿就出动了,没有一点提醒,直接一口爆汁。
脖子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是冰冰凉凉的触感,然后就是皮肤发麻。
他只觉自己浑身热乎乎的、晕乎乎的,自己这是不是晕血了?
无邪晕不晕血,应鸦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要被香迷糊了。
这才叫夜宵嘛!
高瘦人那是啥口感?那是很拉垮的口感,是假酒的口感!
呜呜┭┮﹏┭┮,真是太感动了,吃夜宵的生活就是好。
嘴巴好似黏在脖子上了,啥事都不会了,只会哐哐猛吸。
应鸦眨巴着眼,长长的密密的睫毛扫荡在无邪的脸颊上,痒痒的。
进食的动作停止了。
应鸦收拾好残渣后,双手撑在无邪肩膀上,侧目看向右边。
正巧和不知何时出来的张起棂对视上了。
张起棂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目光沉沉,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似乎带着些委屈和倔强。
让应鸦产生一种心虚之感,好似在外偷吃被原配看见了。
应鸦晃动着脑袋把稀奇古怪的想法抛了出去。
自己这是什么糟糕的形容,自己又不是没上过学的文盲诡。
出于对储备粮的尊重,应鸦朝张起棂露出了一个温柔友好笑容。
应鸦的唇被红色浸染,鲜艳无比,在火光照耀下格外显眼,无时无刻都在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张起棂眼睑微垂,嘴角都下降了一个弧度,心里有着细微的不舒服。
但是他还是抬起了眼眸,和应鸦注视着。
此时无邪的神智才从一种奇妙的晕血模式中脱离而出,脱离之后,他首先发现了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哥。
他的脸一下子全红了,和煮熟的螃蟹没什么区别。
那脸上冒出的热气都可以蒸包子了。
“......哥。”
无邪突然间变结巴了。
还没有等他结巴出什么东西来,就被应鸦捂嘴了。
应鸦手指指向王胖胖所在帐篷,有公德心的应鸦还记得帐篷中还有一个睡觉的人。
无邪的注意力就这么被分散出去了,等他再看过去时,张起棂已经重新回到帐篷中了。
“邪,你乖乖待在这里,没事就添添柴火,我去瞧瞧张~”
这话几乎是贴着无邪的耳朵出来的。
无邪觉得自己现在不太合适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应鸦钻进了不大的帐篷之郑
他伸手摸了摸刚才被咬得位置,自己还能摸到牙印子。
这是对自己很满意吗?
应鸦强横钻入帐篷之中,严重压榨着张起棂的私人空间。
帐篷中很暗,只是些许火光透过了帐篷布料,但是这些光起不到作用,帐篷内依旧是黑的。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感知到张同志的位置。
张同志现在躺在帐篷中,呼吸平稳,跟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要不是应鸦刚才看见了张同志,还真就被张同志欺骗到了。
这过去都没有半分钟,睡得着嘛?
显然是睡不着的。
“张~”
“张~~”
“张~~~”
躺在帐篷上的张起棂直接成为了人肉软垫,应鸦对着张起棂的耳朵展开了攻势。
一声比一声轻,一声比一声绕。
应鸦的手在张起棂的脸上摸索着,一下子就摸到了合上了眼睑。
原来张起棂同志一直没有睁眼。
喊名字是不起作用了,他的手指往下移动着,戳着张起棂软软脸颊。
“朋友,你这是吃醋了?”
“我吃夜宵都没有用上醋,你倒是比我先用上了。”
“可真会享受~”
作乱的手被逮住了,身下传来一股向上的力。
张起棂睁开眼,坐了起来。
应鸦不太明白张同志这是打算干什么,然后应鸦就感受到了来自储备粮的主动邀请。
主动邀请自己再吃一顿宵夜。
面对如此主动的储备粮,没有一个诡能拒绝。
此时应鸦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传中的——男人爱攀比、好面子。
因为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张同志,所以张同志生出了些攀比念头?
比如,“你的血凭什么比我更加受欢迎”或者是“第一时间为什么不考虑我,难不成自己没有市场价值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能解释得通,为啥邪同志是正常的,因为邪同志是第一位。
推理形成完美闭环,完美闭环之下,应鸦也不去考虑些其他东西了。
美滋滋享受邻二顿夜宵,只不过第二顿夜宵吃得并不尽兴。
应鸦还没有吸够,就被储备粮扒拉下来了,然后然后,储备粮自己躺了下来,侧过身,不去理会进食者。
懵逼的应鸦抿了抿带着血气的嘴唇,咂吧嘴,回味着夜宵。
脸皮厚的诡,只觉得储备粮这是在欲拒还迎,并不是不欢迎自己。
于是他得寸进尺了。
“张,你别不理我。”
“好歹让我帮你处理一下,这要是不处理一番,岂不是就更加贫血了?”
应鸦上手扒拉着张起棂,熟练的将人翻转了身,手猛得一下子去摸人家的脖子。
摸了摸,这才放心下来。
看样子药浴和投喂还是有用处的,这脖子的伤口都已经止血了。
“应鸦。”
“哎~”
“你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应鸦快速分解了一下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在自己见人就咬?
于是应鸦猛得瞪圆了眼,怎么能诬陷自己?
自己的嘴可挑了,一般货色那是完全看不上的。
“张,我可不是大胃王。”
“我对待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态度,每个人在我眼中都是独特的,自然对待方式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硬是要选出个不一样了,那个不一样不一般绝对是张你!”
应鸦得义正言辞,真挚极了。
“嗯。”
他从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中听出了温和福
张同志的心情应该是恢复好了,唉~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物种,心思变化真大。
应鸦在感知到张起棂心情变好后,才出的帐篷。
出帐篷的应鸦完全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自己今晚算是另类的赚大发了!
虽然自己之前一次性喝过两种口感的营养品,但是那是在有心理预期和准确的情况下。
而今第一餐在自己计划范围之内,第二餐完全是降美食,在自己计划范围之外的。
突如其来的惊喜,会让心情变得更加愉快。
自从应鸦进帐篷之后,无邪一边往火堆上添柴火一边关注着帐篷动静。
可恨自己听力不行,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不知道帐篷里发生了什么。
无邪心里堵得慌,一口气闷在心口,无法释放出去。
在看见应鸦的一瞬间,那口气才舒展,心一下子变得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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