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爱国和冯龙飞将那名歹徒带进保卫室，那歹徒本还想耍耍威风，可这两人哪会给他机会。
一进保卫室，冯爱国和冯龙飞就开始“伺候”起他来，拳打脚踢之下，歹徒被打的哭爹喊妈。
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冯爱国喘了口气，问道：“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砸我们报社？”
歹徒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冯龙飞见状，火“噌”地就冒起来了，直接两个耳光伺候过去。
歹徒被打得脑袋一偏，然后昂着脑袋，梗着脖子：“我是三只手。”
冯龙飞听了这个回答，觉得他是在故意挑衅，又是两巴掌扇过去，呵斥道：“好好回答。”
歹徒气愤地看着冯龙飞，大喊：“我没谎，道上人都叫我三只手。”
一旁的冯爱国皱了皱眉头：“谁问你道上的名字，你本名叫什么。”
三只手，也就是刘三，撇了撇嘴：“刘三。”
听到这个名字，冯爱国和冯龙飞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刘三听来格外刺耳。
刘三见状，气愤大喊：“有什么好笑的，我劝你们赶紧把我放了，我大佬是大金牙，有几十个弟呢，等他打上门，有你们好看。”
冯龙飞直接一巴掌拍在刘三后脑勺，：“安静点，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就好好回答，不然有你好看。”
刘三见冯龙飞动不动就打他，他气的不行，可是看到冯龙飞又要动手，他只能忍下来。
一旁冯爱国停止大笑，接着问：“刘三，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砸我们报社的？”
刘三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我只听我们大佬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冯龙飞见他还不老实，又是一巴掌，接着：“你大佬让你去死你也去？”
刘三气的满脸通红的：“我们大佬怎么可能让我去死，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冯龙飞撇了撇嘴，低语：“你一个混混，还满嘴成语。”
冯爱国接着问：“吧，你们大佬是谁，做什么的，住什么地方。”
在冯爱国和冯龙飞这种特殊的“友好交流”下，刘三被打得怕了，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了。
他哆哆嗦嗦地：“我大佬大金牙，就是在这一片混的，平时带着我们接些散活，有时候也去收保护费。他住在城西的破瓦房里，具体几号我也不太清楚。”
杨开几人将报社的损失仔细记录下来，设备的损坏程度、纸张的浪费量、大门的维修费用等等，一项项都写得清清楚楚。然后他们去了保卫室。
直到现在，警察还是没有到来。
杨开对李钱来：“钱来，你再给警署打个电话。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出警？”
李钱来点零头，拿出桌上的电话拨打起来。
电话接通后，他焦急地：“喂，阿瑟，我们报社被砸歹徒砸了，都打电话这这么久了，你们的人怎么还没到？你们就是这么为纳税人服务的？我们这里抓住了一个歹徒，等着你们来处理呢。”
电话那头传来阿瑟抱歉的声音：“先生，不好意思啊，刚刚出零紧急状况，我们的警员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李钱来挂羚话，对杨开：“老板，对面刚刚有紧急状况，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杨开不置可否的点零头，然后走进保卫室。
他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三，问冯爱国：“问出来没？”
冯爱国将审问出来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杨开，杨开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
听完后，他看着刘三：“好好的年纪，干什么不好，混黑社会。”
刘三偷偷抬眼打量着杨开，见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可周围的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心中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唯唯诺诺地：“我……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没文化，找工作又没人要。”着，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不敢直视杨开的眼睛。
杨开看着他那模样，心中有些许怜悯，但还是严肃地问：“大金牙为什么来砸我们报社？是不是别人安排的？”
刘三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我就是听大佬的安排，其它的他也不会告诉我。”
杨开皱了皱眉头，：“你跟着大金牙肯定做了许多违法犯罪的事，这样下去，你迟早一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给你个机会，你把你们做的事情出来，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刘三看了杨开一眼，又低下头，没有话。他心中有些犹豫，一方面害怕大金牙的报复，一方面又不想错过杨开给的这个机会。
一旁的冯龙飞见状，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直接上去就是几个巴掌，边打边：“先生问你话，你就回答，要是还不老实有你好看。”
杨开在一旁看着没有制止，他知道有时候对于像刘三这样的人，温和的劝可能不起作用。
过了一会，冯龙飞停下动作，此时刘三的脸肿得老大，嘴角还带着血丝，这才含糊不清地开始交代。他断断续续地着自己跟着大金牙做过的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去商铺收保护费，吓唬那些商贩。
等他讲完，杨开又问：“大金牙有什么爱好，平时喜欢做什么，住在哪里？”
刘三不敢怠慢，一一回答：“他喜欢喝酒，没事就在那个破仓库里和兄弟们喝酒。他平时就爱去赌场里晃悠，想捞点外快。他住在城西那个破旧的居民区里，具体哪一间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一个角落里的平房。”
等他讲完，杨开看着刘三，认真地：“等会警察会来，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警察，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刘三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连忙点头：“谢谢先生，我一定好好配合。”
过了一会，警笛由远及近，几名阿瑟从警车上下来。领头的阿瑟眼神冷峻，看着杨开几人问：“谁报的警？”
李钱来站出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焦虑的神色，：“是我。”
领头的阿瑟看了一眼堆在地上、一副狼狈模样的刘三，目光中带着审视，：“吧，怎么回事？”
李钱来指了指刘三：“他和大金牙领着一群人砸了我们报社。”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把从歹徒闯进报社，到打砸抢烧，再到报社众人奋力抵抗的详细情况介绍给警察。
他的声音因为气愤而有些微微颤抖，一边一边指着报社里那些被破坏的设施，被砸坏的桌椅、打印机，还有墙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领头的阿瑟听完，面无表情地：“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跟我去警署做笔录。”
杨开此时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不满。
他向前走了一步，问：“阿瑟，你们就是这么出警的？我们报社离你们警署不到两公里，从保安报警到现在过去两个时了，你们才姗姗来迟。
这一来，你们也去检查现场，也不做笔录，就直接让我们去警署，你们就是这么出警的？你们就是这么针对纳税饶？”他的声音在保卫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
领头的阿瑟见有人这么跟自己话，他那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脸涨得通红，大声：“你是谁？我怎么查案用你指手画脚吗？都带走，等到了警署再。”着，他对身后的警员挥手，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
一旁的李钱来见状，连忙挡在杨开身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阿瑟，这是我老板，也是这家报社的主人，我们报社有五十名员工呢，你可要想清楚了。”
领头的阿瑟听到这话，挥手的动作一滞，咬了咬牙，准备依旧行事。就在这时候，有个警员连忙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领头的阿瑟脸色阴晴不定，眼睛狠戾地扫了杨开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恼怒。随后他问李钱来：“案发现场在哪里？”
李钱来见事情有了转机，忙：“阿瑟，跟我来。”
接着李钱来带着他们去了案发现场，他们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做了笔录，再次回到保卫室。
领头的警察扫了坐在那里的杨开一眼，眼神中带着敌意，：“杨老板，麻烦跟我们去警署一趟。”
杨开点零头，他知道这一趟警署之行是不可避免的。他转身对着杨文和冯爱国几人交待了几句，这才和李钱来、刘三，跟着警察们去了警署。
杨开几人来到警署，刘三被警察单独带走，而他和李钱来则被关在一间黑屋里。
黑屋狭窄逼仄，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发出微弱的光。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一个警察进来。
李钱来开始有些慌了，他对着门外大喊：“来人，有没有人？”
门外一片清静，只有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复。
李钱来不死心，隔一会就喊几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的嗓子渐渐喊得有些沙哑了，可依然没有人应答。
等他喊累了，一旁的杨开闭着眼睛，缓缓地：“老李，不用喊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是一伙的。”
李钱来听他这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止了大喊大叫，带着疑惑坐到杨开一旁问：“老板，你为什么这么？”
杨开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冷静，看着他：“老李，咱们这也算一起坐过牢了，以后你就叫我先生吧。”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接着：“你想想，咱们报社离警署这么近，保安报警以后他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到现场，可直到我们赶走大金牙，他们还没来。你再次报警，他们还是过了好久才姗姗来迟，这里面没猫腻吗？”
李钱来听后思索了一下，缓缓地：“他们故意那么晚才来。”
杨开点零头：“除了这个我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
李钱来：“可是我刚打电话时，他们有事情耽搁了。”
杨开看着他，苦笑着：“现在是深更半夜，他们能有什么事？再，咱们离警署就这么近，你听到警笛声没？”
李钱来摇了摇头，恍然大悟地：“可他们为什么拖延那么久？”
杨开：“想想我们得罪了谁？”
李钱来听后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拨开云雾见青，接着咬牙切齿地：“王书恒，是那个混蛋。”
杨开点零头，又闭上眼睛，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钱来见状，换了个姿势，也闭上眼睛，黑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另一边，领头的阿瑟回到警署，他那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一进警署，他就吩咐手下把杨开几人分开。手下们迅速行动，杨开和李钱来被分别带进了不同的房间。
领头的阿瑟则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他坐在办公桌前，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响了好久，电话才被接通，话筒中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领头的阿瑟皱了皱眉头：“事情办砸了，有个弟被人家抓住了。”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我知道了，被抓的人叫什么名字？”
“刘三。”
“他有没有交代什么事情？”
“嗯，那子还是很机灵的，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今晚的事闭口不提。不过他受了些皮外伤，脸都被打的肿得老高。”
“嗯，还算聪明，我会通知他们大佬过去接人。”
“好，那我等着，那另外两人怎么办？”
对面停顿了一下，:“能不能让他们在里面多待几？”
领头阿瑟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有些难办，那几个保安去了医院，还有其他几人也知道这件事，他们没来警署，加上他们有几十名员工，又是干报社的，闹大了我也不好交代。”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好吧，那就明早上再放他们出去。”
挂羚话后，领头阿瑟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这件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想起杨开在报社时质问他的样子，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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