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到底有没有被这一剑杀死？
空帝不用剑，自然不知道答案，也不需要知道答案。
祂只是冲着剑屠点零头，剑屠也冲祂点零头。
那就是无事发生。
那就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又是算无遗策空帝的一...
剑屠没死，暗月无事，空帝可以回了。
离开之前，空帝看了一眼萨六。
萨六还是和当年地藏一般，恭敬行礼，目送空帝离去。
返回旧日支柱监牢，把经过见到了一遍，空帝这一倘于什么都没做，纯当了一回观众。
所长也同步了自己的进度，
“鬼帝的碎片快剥离了。”
“啊？”
这一次，轮到空帝惊讶了，
“这么快？”
“你离开这段时间，所长都创造了四十二个碎片了...”
鬼帝也很无奈，双方的时间流速差距太大，空帝眼里只是出去一趟，眨眼功夫，这里面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只不过，所长还是没有创造出更强的碎片，即使造出来类似品阶的，也会很快毁掉，无法长存。
“江白呢？”
“和单青衣收拾东西去了，马上要出去了，提前打包好行李...”
鬼帝也觉得奇怪，江白有什么好打包的？
这里面的东西，有一个是真的吗？
既然都是假的，还带出去干嘛...
江白的事，谁知道呢！
当空帝找到江白时，却没有见到单青衣。
“找谁呢？”江白注意到空帝的目光挪动，好奇问道。
黑暗里，崔言冒出脑袋，“先生，祂是不是找我？”
江白刚想把这家伙打发回去，空帝却点零头“没错，就是找你。”
崔言大大方方走出黑暗之中，有几分嬉皮笑脸地问道，
“空帝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
空帝把自己这次出去的见闻又复述了一遍，着重问道，
“围杀剑屠那些人，是不是和你有关？”
崔言神色之中尽是不屑，嗤笑道，
“一些苟延残喘的废物罢了，成不了大事。”
真正的刺头，早就被踏平了。
现在能在外面闹事的家伙，都是没有威胁的。
剑屠这一次玩这么大，是因为剑屠一人把敌人全包围了，拼着自己有身陨的风险，也要一战扫清残局。
“如果出手的是我，只要给我一个碎片，我就能让剑屠死。”
崔言话还没完，头顶已经挨了一板栗。
江白教训道，“怎么教你的，要谦虚！”
看出崔言有几分口服心不服，江白当即掏出来一样东西，
“来来来，这碎片我给你，你现在出去把剑屠杀了，咱们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崔言根本没去看碎片，抗议道，
“我根本走不出旧日监牢！”
他只要有任何拿走碎片的念头，旧日支柱就会集体出手，将祂镇杀。
当然，崔言还能用其他方式回归、复活，毕竟能杀祂的话，这座监牢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只是这个过程有点...太过折磨。
崔言只是想求活，又不是受虐狂，干嘛没事折磨自己？
“知道你还？”
江白无视崔言的抗议，收起碎片。
崔言的话虽然狂零，但内容上也确实没错。
剑屠是很强，但剑屠也很好杀...因为在顶尖强者里，剑屠是最刚的一位。
过刚易折。
上一次没折断这把剑，已经是奇迹了，而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因为很难复刻。
只不过，剑屠这样的人，似乎每一次都会有人救祂。
“这一次暗月出手...”
空帝虽然顶了一个算无遗策的名号，但真正的谋算并不多，甚至可能还没有鬼帝的心眼多。
江白就不一样了。
眼前这座旧日监牢，不正是江白的手笔吗？
所以，空帝想问，暗月救剑屠这件事，是不是江白也计划好的？
“你真把我当无所不能了？”
江白乐了，
“这世上确实有预知的能力，但预知很容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即使预知的信息足够完整，也会被其他能力干涉...”
如果宿命还活着，那确实有可能实现完美预知。
但江白等人做的事，不就是打破这种既定的宿命么？
既然如此，江白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再去动用这种力量，甚至不会允许这种力量的存在。
至于暗月身上发生的事...也绝不是巧合。
“古代兵法上，围三缺一，不是下围棋三缺一，是围城只攻三面，要留一面，做事做的不能太绝，太绝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听着江白掉书袋，崔言默默抬起头，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江白。
做事不能太绝？
您瞧瞧，这是咱们灾帝能出来的话吗？
灾帝不就是第一个把事情做绝的人？
江白无视崔言的目光，继续道，
“所以，剑屠可以强，但不能太强，万物相生相克，必须有一个克制剑屠的存在...”
听到这里，空帝是真的懂了。
“所以，你造了一个能杀死剑屠的碎片，用来做这个‘相克’之物。”
“而这个碎片，你给了一个绝对想要杀死剑屠的人——暗月。”
“可暗月的身家性命，其实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个别人，是剑屠的盟友...”
空帝的思路越发清晰，祂渐渐开始理解一牵
“只要这位盟友不点头，暗月就拿不回这碎片，自然没办法杀死剑屠，所谓的相克，只是理论存在而已。”
“一旦这位盟友点头，暗月拿回了碎片，反倒会救下剑屠...”
真正在幕后操盘的，不是江白，而是暗月欠债的那位！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解释的通了。
通俗一点，江白造了一把针对剑屠的专武，又把这专武交给剑屠阵营的人来保管，确保不会误伤自己人。
就算有了误伤，那江白也能从中抽身，毕竟问题不是出在江白这里。
捋顺了绝大多数问题，空帝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就为了一句相生相克？
顺应理？
“一旦相克之物消失，在一段时间里，被克之物再无克星，换而言之...”
江白意味深长道，
“现在的剑屠，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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