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缺的一块,是何时缺的?可知是何人把它剜下?”江不晚侧过脸问方丈道。
“年岁久了,老衲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某抬眸,突然发现那里缺了一块儿。”若换做是他青年时,不定还能想起来。可如今雾霭归暮,他的脑子就像生了锈般,许多事情都记不真切了。
“那方丈您认识沪北江家的大儿子江付东吗?”江不晚既然已经来此,自然希望可以查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江施主?”方丈听到江付东的名字,忽而笑了笑。“江施主喜欢来普觉寺,常与老衲相谈甚欢。”
江不晚见方丈面上笑容,感觉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开心。他和江付东大抵真的是很好的忘年交吧。
只是江付东那样性格的人,居然喜欢来佛门净地,甚至还与普觉寺的方丈做了朋友,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不知施主你为何问起江施主?”方丈反问江不晚道。
“我叫江不晚,是他的亲妹妹。今日来普觉寺上香,随意与方丈您聊聊,没想到您竟跟我大哥也这般熟稔。”江不晚回道。
“原是如此。”方丈并不多什么,但江不晚的状态骗不了她。一个人撒谎,还是真心话,其实并不难分辨。
“施主你看那金丝楠上的缺口。”方丈不再跟江不晚谈论江付东的事情,而是抬手指向了金丝楠。“那缺口所在树木的地方,像不像人心口的位置?”
江不晚循着方丈的指向看去。那缺口,确实就在金丝楠的‘胸口’前。
“这金丝楠高大,仿似直通云霄。他的身体上不过少了一块,看起来对他没什么阻碍,他还是在继续生长。可在老衲眼中,这棵金丝楠就像是失了心一般,再不完整了。”方丈轻声着。
江不晚听得似懂非懂。
都草木无情,草木真的有心吗?
江不晚拿起拷鬼牌,轻声嘀咕道:“如果这金丝楠真的失了心,其实也算是造化。他的这颗心脏化成了拷鬼牌,倒真是造福了下。”
江不晚走这一趟,没找着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顶多就是知道江付东喜欢去普觉寺。然后制作拷鬼牌的材料,可能是他从普觉寺的金丝楠上偷的。
江不晚悻悻开车回到了江家。
也怪她是偷偷出的门,郑钧礼发现她不见之后,像发了疯般带着破元帮帮众到处寻人。
江不晚没有夸张,他真的像是发疯了。
不,他是发病了。
因为找不到江不晚而发的病。
他站立难安,双腿发软,却还是勉强着自己四处走动寻人。他双拳紧握,仿佛是在控制着自己想要到处砸墙的冲动。
江不晚知道,他是又感受到了无助。
“你为什么不看好她!”
令江不晚意外的是,江付东的精神状况也不太稳定。江不晚回来的时候,江付东正在江宅门口紧拉住郑钧礼的衣领,厉声质问着他,感觉下一秒,江付东就要抬手打人了。
“大哥。我回来了。”江不晚心翼翼地上前,将郑钧礼与江付东隔开了一段距离。
郑钧礼看见江不晚就立即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郑
郑钧礼的双拳梆硬,江不晚要是再晚出现一点,挨打的是郑钧礼还是江付东还真不好。
“咚——”一旁的顾影忽然晕倒。
江不晚终于不再是关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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