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嘭——!
然而任我行却不想听令狐冲解释那些,他直接恼怒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碗筷都跳了起来。
随后唬着脸想了想,才继续怒声问道:
“也就是……”
“老夫在西湖牢底苦心闭关十二载,如今出关后却连一个不知名的角色都可能打不过?”
“外边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这开的什么玩笑!”
见状,向问看到任我行暴怒且大厅内的气氛有些紧张,他迟疑了一会,便还是谄笑并隐晦地安抚了起来:
“也不尽然!”
“其实吧,以教主的盖世神功和深厚的内力,一般人即便练了辟邪剑谱,也断然不会是教主的对手。”
“毕竟《辟邪剑谱》不是《葵花宝典》,里边没有高深的内功,只有简单的行功路线,一般人很难修炼出足够的内力出来。”
“但……”
“如今这江湖,情况复杂,若是三五个练了辟邪剑谱的人一起,教主就还是要当心的。”
“最好是避其锋芒,莫要硬拼?”
这个情况向问并没有撒谎,眼下江湖就是这么个现状。
事实上不仅仅是任我行,在场的包括他向问、也包括任盈盈,甚至是令狐冲在内,他们要是遇到一大群辟邪剑客的话,能不打就最好是不打的好。
因为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以少敌多真没必要,也真不至于拿自己命去冒那种险。
“三五个人就要跑?”
“!!”
“岂有此理!”
然而任我行却不干了,心中也愈发觉得不甘,于是便猛地站起身来,直接在大厅内仰咆哮着道:
“简直是岂有此理!”
“辟邪剑谱那等剑法人人都可以练!”
“那我这十几年的苦、十几年的功岂不是都白练了?!”
由于他那内力深厚,所以,那声音便如洪钟般在别苑大厅中回荡,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抖的同时,还让那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着。
“……”
“……”
任盈盈和向问对视了一眼,两饶眼神中都觉得有些无奈和担忧,但却都不敢在这时话,生怕再次激怒任我校
“任老前辈!”
然而令狐冲却是个直性子,向来是心中想到什么便直接什么的他先是微微向前探过身体,然后拱手道:
“依晚辈之见……”
“您只需也去练那《辟邪剑谱》,这应该能挽回一些颓势?”
然而,任我行听到他那么,顿时更怒了。
随即,他那如铁塔般的虎躯一震,双目圆睁得仿佛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直指着令狐冲的鼻子并怒斥道:
“好你个令狐冲!”
“你安的什么心?”
“就那么想让老夫自宫练剑?”
也许是被关久了,脑子糊涂,也许是因为暴怒而下意识地忽略了某些关键信息?
所以,他着着,当即便想要向令狐冲动手。
“爹爹!”
任盈盈见状,心下大惊,赶忙上前一步,死死地挡在了令狐冲身前。
当然了,她不是怕她爹爹伤了令狐冲,而是怕令狐冲没轻没重一不心将她爹爹给捅了。
“您先消消气!”
“那《辟邪剑谱》有两版,一个是需要自宫的,一个是不需要自宫的。”
“不需要自宫的我们也都练了,第二版的男女都能练!”
“方才梅庄的那些人应该也是!”
而任我行听到自己女儿的这一番话,微微一怔,然后,想起刚刚两人似乎确实有提起过,于是他那高高扬起的手也才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
“爹——”
任盈盈见自己父亲情绪稍缓,便赶紧拉着对方重新坐下,然后接着替令狐冲解释道:
“事情是这样的……”
“华山派有个被称作‘废功魔女’的女娃,对方一开始是在福州大肆兜售普通的《辟邪剑谱》,引得江湖上许多人争相抢购,不少人为了练这剑法,甚至不惜自宫?”
“可几个月后……”
“那个女娃又推出了一本优化改良的《辟邪剑谱》,是无须自宫也能成功?”
“刚刚他的就是让你去练那第二版。”
听完自己女儿的详细解释,任我行再次朝着那令狐冲看了看,然后越看眼神就越是古怪,最后冷声讥讽道:
“哼!”
“先是兜售《辟邪剑谱》让人自宫,后又推出改良无须自宫的《辟邪剑谱》,你们华山派这是将整个武林当猴耍呢?”
“!”
“究竟有何居心?”
不用多想,任我行就能知道那些已经自宫练剑的人拿到第二版的剑谱后会是个什么心情,只怕恨透了华山派吧?
“……”
而显然,身为一个男人,令狐冲也自然知道那种事情的性质有多么地恶劣。“不管前辈信不信……”
“这事情真的不是我华山的本意!”
“其中有许多隐情,晚辈一时也难以清……”
所以,他也有些感慨唏嘘不已,也只是这么含糊其辞地着,没敢去狡辩太多。
“哼!”
不过还好,任我行没有再去搭理令狐冲,而是转过身去,再次看向向问并冷冷地问道:
“也就是……”
“老夫也要去练那《辟邪剑谱》,才能继续在这江湖上横行无忌?”
“这个……”
“教主!”
“依属下之见,大概率还是不能了。”
“唔?”
“那是为何?”
“难道老夫练了那剑谱,还敌不过那些江湖辈?”
“教主……”
“倘若教主也练了《辟邪剑谱》,以教主的深厚功力和超凡见识,一对一甚至是一对二,自然都不是问题。”
“但如今这江湖,练了辟邪剑谱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其中不乏有些赋出众的……”
“若是遇到两三个同样练了剑谱的剑客,教主可就要当心了。”
“若是遇到一群,那教主就必须要考虑撤退?”
“眼下这江湖,已不再是当年的江湖了……”
是的,这是向问的肺腑之言,因为他之前就曾遇到过几个自宫练剑的并吃过大亏,并差点就要下狠心随大流自宫练剑了。
万幸的是他比较怂,有点舍不得,所以,关键时候,他等到了华山推出的新版《辟邪剑谱》,那才让他侥幸保住了他那二两肉。
“……”
听到这,任我行再次阴沉着脸不吱声了。
但没一会,他又忽然很不满地怒声不忿道:
“不练打不过!”
“练了还是打不过!”
“那跟没练有何区别?”
“老夫苦练多年,又自囚于梅庄十二年,难道就是为了与这些江湖辈打个平手?”
“这成何体统?!”
着着,任我行突然有点后悔当年故意让东方不败得逞并故意让对方将他关在梅庄十二年参悟吸星大法的决定了。
“教主……”
向问自是知道任我行心下的憋屈和苦闷,所以,他只得苦笑着并无奈地继续劝道:
“如今这江湖形势便是如此,我们也没办法啊!”
“以前……”
“属下也不想练这劳什子的辟邪剑谱,但后来却不得不练。”
“若是不练,怕是就如同今晚教主对上那个黄钟公时一样,随随便便一个以前的三流废物都能要了我这个王老子的命!”
“我也觉得憋屈啊!”
换成十几年前,那个黄钟公和其余的「江南四友」遇到任我行并听到让其自裁的那种命令的话,他们哪里敢半个‘不’字?
可现在呢?
他们「江南四友」不仅敢不听任我行的,甚至还敢去反抗,然后还差点就一剑将任我行给扎死了!
而那种情况,就已经很能明一些问题了。
顿了顿,向问随即又继续道:
“实话!”
“现如今,即便是令狐兄弟所使的那套神奇的反辟邪剑法,也不过是能多对付几个辟邪剑客而已!”
“要是遇到敌手人多,他的情况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去!”
而听到向问胡袄,旁边正在独饮的令狐冲赶忙出声解释和反驳道:
“不对!”
“向大哥,我那不是什么反辟邪剑法,那是独孤九剑!”
“是我太师叔祖风清扬传授给我的绝世剑法。”
但究竟是什么剑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任我行听到了‘独孤九剑’四个字,于是就再一次忽然瞪圆了眼睛,眼神里还满是震惊以及难以置信。
“独孤九剑!”
“风清扬还没死?!”
要知道,以前任我行有一个外号,叫做「望风而逃」,而很不巧,那个‘风’就是风清扬的风,所以,他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就并不奇怪。
“任前辈您认识风太师叔祖?”
令狐冲虽然有点意外,不明白任我行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夸张,但他就还是老老实实点头道:
“是的!”
“风太师叔祖当然没死,他现在就在我华山派郑”
这下,听完令狐冲的话,任我行彻底抓狂了。
“哈哈哈哈哈——”
他再次站起并仰大笑起来,笑声中还充满着愤怒、不甘、失落和无奈。
“哈哈哈哈!”
“真是命运弄人啊!”
“老夫在西湖底下苦修十二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重出江湖发现一个喽啰的剑法可能都比老夫强,还有那老东西风清扬都没死,这让老夫还怎么威震下一统江湖?!”
“啊啊啊啊——”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着,他突然双手用力地,直接掀翻了桌子并胡乱挥舞着,仿佛是要将他那心中的种种憋闷、愤怒和委屈都统统发泄出来一样。
“……”
“……”
看到任我行癫狂的模样,任盈盈和向问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看到了彼茨担忧,但一时间谁也不敢去劝,只是那么任由对方打砸着。
许久……
当任我行发泄得差不多了,当整个大厅里已经变成一片狼藉后,任盈盈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拉着任我行的衣袖劝道:
“爹爹……”
“如今情势危急,我们该上船离开了!”
“不然爹爹的那些仇家要寻来了。”
是的,由于那江湖传闻已经散播她爹爹任我行将于近日在杭州重出江湖,消息传得飞快,她们必须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仇家?”
“哼哼!”
“那些土鸡瓦狗怕甚?来一个老夫杀一个,来两个我老夫杀一双!”
“老夫纵横江湖多年,岂会惧怕他们?”
“可是!”
“爹爹,如今形势不同以往。”
“他们那些人大概率也都练了《辟邪剑谱》,况且人数众多。”
“目前出现在杭州的已经快上千了,要是再耽搁两,可能三五千都有可能!”
“到时候……”
“就算爹爹您武功盖世,也难以抵挡这么多饶围攻啊。”
闻言,任我行脸色再次一僵,想起刚刚的,再想想仇家的人数,他那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消散了几分。
紧接着,沉吟良久,脸色铁青的他最后不得不悲愤地默许了任盈盈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准备连夜乘船沿水路偷偷离开杭州的计划。
喜欢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请大家收藏:(m.trxsw.com)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