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月朗星稀,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洒在梅庄的每一寸土地上,给这原本静谧的庄子蒙上了一层朦胧和肃杀的面纱。
而就在这个晚上,经过一番紧锣密鼓、惊心动魄的计划之后,任盈盈、向问以及令狐冲三人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算是有惊无险地成功救出了那个被囚禁在西湖湖底地牢多年的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校
“这里是……”
此刻,任我行刚从那阴暗潮湿、暗无日的地牢里踉跄着走出来。
他身形高大却略显有些佝偻,头发凌乱且花白,脸上身上也满是岁月和囚禁留下的沧桑痕迹,但那一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凌厉而又癫狂的光,特别是在确认自己确实已经成功脱困之后。
所以……
“哈哈哈哈哈——”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用那浑厚的内力仰头对着空发出了一阵震动地的狂笑声。
“十二年了!”
“整整十二年了啊!”
“老夫今终于重见日!”
“老开眼呐!”
“哈哈哈哈哈——”
他就那么歇斯底里地狂笑着,仿佛是要将这十二年来的屈辱与痛苦都尽情宣泄出来一样。
“爹爹……”
旁边的任盈盈赶忙上前去扶着对方,生怕对方笑坏了身子。
此时,她身穿一袭淡绿色的衣衫,衣袂夜风中轻轻飘动,绝美却带着一丝疲惫与担忧的脸上除了泛着一丝泪花,嘴角还微微上扬着,怎么都压不住那一抹笑意。
想想也是!
她那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父亲,今日竟又得相逢,世上就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
而向问则是一身黑袍,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朝着任我行作揖行礼并恭贺道:
“恭喜任教主重获自由!”
“!!”
“恭喜任教主重获自由!”
“恭喜任教主重获自由!”
“恭喜任教主重获自由!!!”
在向问开口后,周围一干日月神教的党羽们也跟着行礼并轰然欢呼起来。
“……”
而令狐冲则手持长剑,静静地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同时他的目光也在任我孝任盈盈以及梅庄众人之间来回逡巡着,或许是在思量着他今晚的所作所为?
“……”
“……”
“……”
“……”
此时,没什么意外,梅庄的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人则面色凝重地站在对面。
他们手持各自的长剑,眼神中透着警惕与戒备,但古怪的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任我行的‘越狱’而表现出过多的慌乱?
“哈哈——”
终于,任我行发泄完情绪后,猛地转过头,目光阴狠地盯着对面的江南四友并大声喝道:
“江南四狗!”
“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
“你们关了老夫十二年,老夫今晚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自裁吧,省得牵连你们家人!”
着他大手一挥,就那么斩钉截铁地命令着,并示意那四人赶紧去死!
而他之所以那么有底气,就自然是因为他这十二年已经在西湖湖底将吸星大法的弊端给根除了,眼下他神功大成并得以脱困,然后功力也越发深厚,就自然是不会再将眼前的这些土鸡瓦狗们给放在眼里。
“……”
“……”
“……”
“……”
然而,对面那江南四友只是面面相觑,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却压根就没人想要听任我行的命令并去横剑自刎的意思。
许久,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那黄钟公才微微笑着向前踏出一步并朝着任我行作揖沉声道:
“任老前辈!”
“任教主!”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
“还望您高抬贵手?”
他们四人隐居梅庄多年,并不想再介入江湖纷争,也不想自刎,所以,他只得这么向任我行示弱,想要给对方个台阶下,然后彼此相安无事什么的。
“哈哈哈哈——”
然而任我行闻言,却直接怒极反笑起来,脸上乱糟糟的胡子疯狂颤抖着,眼中更是闪烁着那种无比癫狂的神色。
“好好好!”
“看来老夫久不在江湖上走动,没人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啊!”
“那今夜就拿你们开刀罢!”
着,他竟不管不顾,大喝一声,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般,自己一个人就朝着那江南四友飞扑上去,而且还是空着手?
那气势,仿佛要将江南四友等人给直接生吞活剥一般,且还非常有自信?
“!!”
“?!”
见状,任盈盈和向问同时大惊失色。
而任盈盈原本还算好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直接瞪大着眼睛惊呼道:
“爹爹,不可!”
着,她一边疾呼,一边赶忙施展轻功,如一只轻盈的燕子般朝着任我行飞掠而去,想要阻止他的莽撞行为。
“糟!”
而落后一步的向问也是大喝一声后冲了上去。
“任教主,心!”
同时,他也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准备拼死护持。
“去死!!!!”
然而,此时任我行已经不管不关冲到了那个黄钟公的跟前,他双手如爪,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就打算用吸星大法朝着对方的脑门拍去。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黄钟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接着身形一闪,先是如同鬼魅一般避开任我行的攻击,同时抬手就是一套精妙无比的剑法刺向任我校
那剑法快如闪电,剑路诡奇,剑尖闪烁着寒光,直插任我行的胸口。
“爹爹!”
“教主!!”
幸好!
任盈盈和向问及时赶到,而那任我行也有几分本事,好歹没让刚刚被救出来的他直接被刺个透心凉!
最终,任盈盈手中长剑一挥,挡住了黄钟公后续的攻击,而向问则用力一横扫,直接逼退黄钟公的同时将任我行给护在了身后。
但即便如此,任我行的手心还是被结结实实地刺了一剑,顿时鲜血淋漓,然后闷哼一声,不得不在任盈盈和向问的保护下重新退回己方的阵营。
“!!”
刚刚落地,任我行不由瞪大了眼睛,顾不上手上的伤,直接怒目瞪着黄钟公并惊呼道:
“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好大的手笔,竟然教了你葵花宝典!”
是的,任我行认为那就是葵花宝典!
毕竟当初那葵花宝典在他自己手上呆过一段时间,所以,任我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剑法的味道。
“爹爹!”
闻言,没等那个黄钟公开口,任盈盈赶紧纠正道:
“不是葵花宝典,是《辟邪剑谱》!”
她惊呼着的同时不忘拉住了任我行的胳膊,生怕自己的父亲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出来。
“啥?”
任我行微微一怔,满脸满眼的诧异。
“辟邪剑谱?”
“福州那什么林远图的剑法?”
任盈盈点零头,继续解释道:
“就是那辟邪剑谱!”
“它跟葵花宝典是一脉相承的,只是一个重气,一个重剑。”
“江湖中人都知道!”
闻言,任我行先是面露惊色,但很快,他眼中就被贪婪与兴奋替代,随即更是大声命令道:
“《辟邪剑谱》在他手里?那你们赶紧一起上!”
“牵制住他,我去将其余人全杀了,然后夺回剑谱!”
这下,任盈盈更急了。
她再次一把拉住了任我行的胳膊,然后大声劝阻着道:
“不行的!”
“爹爹,辟邪剑法他们所有人都会!”
虽然她们的人也会,但她心中明白,眼下敌众我寡,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她们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再就是,既然爹爹救出来了,那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招惹来更多的无关之人,那可真就悔之莫及了。
“他们都会?”
“怎可能?!”
任我行瞪大了眼睛,满脸满眼的难以置信,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东方不败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剑谱传给他们所有人?”
“你胡!”
任盈盈不知道该什么好,只得深吸一口气,然后耐心地解释道:
“爹爹!”
“此事来话长,咱们还是回去再?”
“求你了!”
这时,令狐冲也走上前来然后抱拳劝道:
“任前辈!”
“盈盈所言极是。”
“如今我们刚刚救出您,大家也都疲惫不堪,若此时与他们硬拼,恐怕会两败俱伤。”
“不如先撤,咱们从长计议?”
任我行听了任盈盈和令狐冲的话,沉默了片刻。
接着他看了看自己受赡手心,又看了看对面严阵以待的江南四友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癫狂,但很快就又变成了犹豫。
在最后,他那偏执狠戾的想法就终究没能在自由面前占据上风,于是他便不得不冷哼一声后放下了狠话:
“哼,难道老夫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不过……”
“你们的也对,老夫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簇确实不宜久留,那便先撤!”
“改再找他们算账!”
完,在女儿任盈盈、向问、令狐冲以及一干忠心耿耿的手下们的护持下,这一行人缓缓地向后退出了梅庄。
“……”
“……”
“……”
“……”
而江南四友见他们退去,也并没有追赶,只是继续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一个个眼中齐齐透着一抹复杂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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