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婉姐在一起之后，周岩也能更多地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就比如现在周婉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但真正生气的情绪倒是没有感受到，反而有一丝娇嗔在那里。
周岩知道周婉并没有接受‘床上朋友’的关系，他也不会接受，他和婉姐的关系是纯粹的，也不是纯粹的，不能被模糊，不能被界定，她可以是自己的情人，可以是知己，也可以是男女朋友。
烛光晚餐从来都是较为奢侈的项目。
尤其是在这家高级餐厅，灰金色的帷幕遮挡了除餐桌以外的视线，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边上的候餐厅等待着，如果有餐要上来，她们负责拾掇。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安静，以及安静之下略有些朦胧的氛围。
周岩已经坐在了周婉的边上。
婉姐的身上有着一种十分好闻的恬淡馨香，像是体香，又混杂着一丝沐浴乳的味道。
她的秀发乌黑，只是随意扎着，白皙的鹅蛋脸便仿若无瑕的美玉，那双漂亮明媚的眸子，更是清亮深邃，闪烁着光泽。
婉姐从来是迷饶，从一开始周岩见到她的时候，到现在。
只是现在的她，才真正属于他。
周岩没有立刻松开周婉酥软的手，反而是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把玩，很细致，感受着她的娇嫩和冰凉，之后周岩又把她略带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以及随之而来的淡淡馨香。
周岩没有什么，只是用周婉的手，感受着什么。
他其实很想上一句，‘婉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只是从来都很有勇气的他，这个时候终是难以做出这样简单又直接地询问，或者对他来，对她来，都是一种‘承诺’。
最后周岩压住了心里的想法，没有熄灭掉。
这种想法既不疯狂，又不大胆，反而很契合现在的朦胧氛围，但一旦出来，又像是对他和周婉男女关系的一种亵渎。
周岩选择不，稍微有些压抑。
“婉姐。”他下意识地了前半句。
之后没了声音。
周婉能明显感受到这会儿的气氛和之前相比有截然不同的变化，她不自觉开始紧张起来，抿了抿唇，等待着周岩的下文。
她不知道周岩会不会又什么于他来讲浪漫的话，但至少对这一刻的她来，是有几分不安在里面的。
“好好吃饭吧。”周婉选择自己结束这个还没有开始的话题，对周岩道。
“好。”
周岩点点头，并没有把周婉的手松开，反而依旧轻轻攥在手里，像是表达一种态度。
之后餐食和点心陆续上来，这是偏西式的风格，当然也有牛排和意大利面。
也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看起来较为高级的服务员姐姐走了过来：“周总，今晚新到了一盒黑松露，你是否要考虑一下？”
黑松露是佐料，不过很多时候都挺难求，像这家餐厅有时候就会出现黑松露断货的现象，而今有黑松露，也因此主管来问上一嘴，周岩和周婉偶尔也会来这里吃饭，算得上常客。
“一盒吗？价格怎么算的？”
主管立刻了黑松露的价格，基本上就是用了多少，按照三千元一斤来算钱，然后加工费另算。
这家的黑松露一直品质很好，算得上顶级了。
“全给我吧。”周岩这个时候道。
主管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微笑点头。
来这里消费的基本上都是非常有钱的人，要包下一整盒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比较正常，不是没有富豪一掷千金，只是她们餐厅正好赶上了。
“周总，黑松露的保存时间不会太久。”
“我知道。”
主管点点头离开，周婉略带责怪地：“又乱花钱。”
“没事，买个高兴。”周岩笑了笑。
很快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妹子端来了一整盒黑松露，打开之后，一共七朵黑松露被摆放在里面，质地和品相都很不错。
之后又有另一个妹子拿来了播，周岩点了几样配以黑松露的点心。
“现在项目推广，用到钱的地方很多，能省着花就省着点花。”周婉轻声。
周岩：“我懂，不过余钱花一花也无所谓的，毕竟我们还是要生活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周婉没有再劝。
当时周岩为她在魔都买汤臣，她不会忘记，当时没有接受，之后也默认接受了，现在她也没有理由太过去劝周岩改变他的消费观。
“婉姐你这么，其实跟管家婆挺像的。”周岩笑了笑。
“什么呢。”周婉白了周岩一眼。
周岩笑了笑：“可不就是嘛，我还希望婉姐一直做我的管家婆。”
“难听死了。”周婉看着手里的叉子，低声。
周岩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这种暗示都听不出来，那就白念了这么多年的书。
不过也只是暗示，周婉的心里既有些庆幸，又有些不该有的失落。
她知道自己本身也很纠结，纠结地面对这段感情。
但世上本身就没有后悔药在那里，既然当时做好了决定，她也不会半路毁诺，会和周岩一起走下去，也算是为她和周岩共同的事业在打拼。
“婉姐。“
“嗯？”
“我们带几瓶红酒回去喝吧。”
周婉没有吭声。
“那就算答应了。”
周婉依旧没有吭声。
周岩笑了笑，知道婉姐可能又因此有了心事。
不过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
...
晚上，周岩揣着几瓶价值上万的干红，开着车带周婉回到了教师公寓里。
稍微清理了一下房间里的桌子，然后拿出了两杯子。
“不要喝太多。”周婉。
“不喝太多。”周岩给自己满了一杯，直接喝进了肚子里。
“都了...”
周岩没有给周婉话的机会，凑上去俯身吻住了周婉娇嫩诱饶嘴唇。
周婉微微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她就感受到甜腻的酒液灌入，不分彼此。
周岩没喝，非要玩这种调调。
周婉差点没被呛到，她想分开周岩，那知道这个时候怎么挣扎也分不开。
紧接着她就被周岩横抱起双腿，上了床。
所以...红酒有时候，只是一个由头而已。
娇躯躺落，周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最后还是下意识地睁开，对上周岩有些灼热的目光。
她轻声：“你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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