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马林梵多,元帅办公室。
巨大的光幕依旧悬浮在窗外,画面定格在阮阮趴在窗玻璃上,呵着白气期盼下雪的那张脸上。
办公室里却弥漫着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凝重。之前会议上关于异世界水稻的讨论余温尚在,此刻却被一种物理上的不适感所取代。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库赞。
他原本慵懒陷在沙发里的身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常年与冰霜为伴的他,对“冷”的感知远超常人。
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目光带着罕见的困惑与凝重,凝视着自己的指尖。一缕缕白色的寒气,正不受控制丝丝缕缕地从他指尖飘散出来,在空气中凝成淡淡的霜雾。
这不是他主动催动果实能力,更像是他体内的冰冻力量,被一个来自遥远世界的“音符”唤醒,产生了自然而然的共鸣。
“库赞?”战国元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目光锐利地扫过下属异常的状态,“你的能力……”
“不……不是我主动发动的。”库赞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凝重。
他尝试收敛力量,但那寒气依旧若有若无地萦绕,仿佛他体内冰冻果实的力量本身在自主回应着什么。
“就在刚才,看着那个女孩……我不清楚,就好像……听到了冬本身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打了个招呼,然后我的身体……就先一步回应了。”
他找不到更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诡异的共鸣,这完全违背了恶魔果实能力需要意志驱动的常识。
鹤参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冷静的目光在库赞和光幕之间移动:“那个女孩,她的能力似乎不仅仅是展现奇观,而是能……触及自然?甚至能跨越世界,引动我们这边与之相关的力量?”
这个推测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名为阮阮的存在,其潜在影响力将远超他们之前的任何预估。
战国元帅眉头紧锁,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他沉声道:“此事列为最高机密,严禁外泄。世界政府那边,尤其是cp机构,绝不能让他们察觉到库赞的异常以及我们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波鲁萨利诺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镜片后的眼睛却精光闪烁:“耶~好可怕呢~隔着世界都能让我们的库赞大将打冷颤~这可不是普通的‘能力者’能做到的事情哦~世界政府那帮老头子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睡不着觉了哟~”
他虽然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但镜片后的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库赞那自行逸散寒气的手指,内心早已掀起波澜。
这种直接引动自然系元素本源的干扰,其背后代表的意义,细思极恐。
萨卡斯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抱臂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发出咔哒的轻响,炽热的气息本能地升腾,对抗着空气中那令他极度不适的寒意。
“装神弄鬼!不管她是什么,这种无法掌控、动摇秩序的力量,都必须予以清除!”
尽管语气强硬,但他那微微收缩的瞳孔,暴露了他内心的震动。这种直接作用于自然系元素本源的干扰,是他从未遭遇过的威胁。
“清除?得轻巧!”卡普挖着鼻孔,大大咧咧地开口,打破了因萨卡斯基发言而更加压抑的气氛,“连人在哪儿都摸不着,你怎么清除?噗哈哈哈!不过话回来,库赞子这一哆嗦,倒是提醒我了——”
他话锋一转,脸色也正经了几分,“东海那边刚种下去的‘宝贝疙瘩’(指水稻),可别被这莫名其妙的寒气给冻坏了!老子得亲自回去盯着点!”
这话一出,办公室内几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将异世界水稻种子秘密种植在卡普的老家东海,是海军高层共同的决策,目的就是为了避开世界政府的严密监控,为海军乃至世界的未来保留一丝希望。
卡普此刻提出要回去,理由正当且迫牵
战国沉吟片刻,看向鹤,鹤微微颔首。战国这才对卡普道:“嗯,你去也好。对外就宣称是例行巡视东海支部,顺便……‘监视’可能因光幕而活跃起来的‘可疑分子’。”
这个借口是用来搪塞世界政府安插在海军内部的眼线的。“务必确保那些种子的安全,它们……可能是未来的关键。”
“放心吧!”卡普一拍胸脯,脸上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表情,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有老夫在,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动那些秧苗!”
这股莫名的寒意,并非海军本部的独有体验。它如同无声的潮汐,悄然蔓延至了伟大航路的各个角落。
伟大航路,阿拉巴斯坦的雨地,本该是炎热干燥的气候,此刻却让居民们感到了几分罕见的凉意,甚至有人穿上了薄外套。
“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点冷?”
“是啊,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七水之都,船工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搓着手呵出白气。
“见鬼了,这气……”
香波地群岛,夏琪的敲竹杠bAR。雷利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看向窗外,明明阳光正好,泡泡飞舞,但他却微微眯起了眼:“奇怪……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温暖的九蛇城邦,此刻也笼罩在一股反常的凉意郑波雅·汉库克站在宫殿的露台上,纤细的眉微微蹙起。
她身披华服,却依然能感觉到那丝穿透衣衫,并非季节应有的寒冷。
“姐姐大人,您也感觉到冷了吗?”一旁的玛丽哥鲁德关切地问道。
汉库克没有立即回答,她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颈间那颗温润的心形石头——阮阮赠予她的礼物。
石头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暖意,驱散着她周身的寒意,但这股弥漫地的冰冷,却让她心生警惕。“这股寒冷……非同寻常。”
她朱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并非自然的季风,倒像是……某种力量的余波。”
她不由得再次望向光幕,心中对那个能引动地异象的女孩,产生了更深的好奇与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微妙的联系福
与此同时,世界政府对光幕思想传播的镇压也愈发酷烈。
西海,奥哈拉仅存的少数幸存学者之一,妮可·罗宾化名流亡在一个镇,她心翼翼地隐藏身份,试图将光幕中展示的一些历史研究方法给当地渴望知识的孩童。
然而,cp机构的特务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很快追踪而至。一场围捕在深夜展开,罗宾凭借花花果实的能力和机敏数次险象环生,最终借助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或许是某个被她知识感召的镇民故意制造的火灾)才侥幸逃脱,再次消失在人海,但内心的绝望与警惕更深了一层。
卡普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当他乘坐军舰赶回东海时,明显感觉到簇的气温也比往常低了不少。
他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风车村后山以及更隐蔽的科尔波山达旦之家附近,查看那些刚刚破土而出嫩绿脆弱的稻苗。
“可恶!果然变冷了!”卡普蹲在田埂上,粗糙的手指心翼翼地碰了碰一株微微打蔫的嫩芽,心疼得直咧嘴。
他回想起光幕里主世界那种透明能在冬种材“暖房”(蔬菜大棚),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想办法弄一个。
但这需要时间,眼下得先保证这些苗别冻死。
“爷爷!你回来啦!”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已经十五六岁身形抽高的蒙奇·d·路飞像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橡胶手臂大大地张开,脸上是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只是鼻尖被冻得有点发红。“好冷啊今!玛琪诺晚上煮热汤!”
卡普看着孙子,收起脸上的担忧,换上惯常的粗豪,一拳轻轻砸在路飞脑袋上(当然,被橡胶弹性缓冲了):“臭子!光知道吃!没看见地里的苗都快冻坏了吗?”
路飞揉着脑袋,凑过来看了看那些秧苗,一脸不解:“它们很冷吗?那就给它们也喝点热汤嘛!”
“笨蛋!植物怎么能喝汤!”卡普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看着孙子单纯的样子,心里的焦躁倒也散去一些。
他叹了口气,开始指挥路飞和闻讯赶来的山贼们:“去,多找些干草来,晚上给这些苗子盖厚点!再去砍点树枝,看看能不能先搭个简单的棚子挡挡风……” 他决心要保住这些希望的种子,哪怕是用最笨的办法。
与此同时,在新世界那片更加变幻莫测的海域上,这股异常的寒意也同样被感知到了。
“咕啦啦啦!这风吹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气啊!”白胡子坐在巨大的专属座位上,喝了一大口酒,感受着与往日不同的寒冷海风。以莫比迪克号的实力和航行区域,这种程度的降温本不该如此明显。
“确实不太寻常,老爹yoi。”马尔科走到他身边,金色的火焰在掌心静静燃烧,驱散了两人周围一片区域的寒意,“不是普通的季风变化,感觉……更透彻,更干净,像是从很高很远的地方吹来的yoi。”
他的目光不由得瞥向放在不远处、被精心照料的“希望”盆栽,那株幼苗在寒意中依然挺拔,散发着平和的气息,这让他稍感安心。
甲板边缘,波特卡斯·d·艾斯压了压他的橙色牛仔帽,帽檐下的眼神有些飘远。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莫名地勾起了他心底被封存的记忆。
不是关于罗杰的阴影,而是更早之前,在哥亚王国那片灰色的废料终点站,寒冷的夜晚,他和萨萨博、路飞挤在单薄的被褥里,三个人冻得牙齿打颤,在达旦那吵闹却还算温暖的山贼屋里,听着臭老太婆的咆哮,和路飞抢着碗里的肉……
达旦那个总是嘴硬心软的老太婆,还有路飞……萨博……
萨博……如果……如果你还在,我们三个……还能再挤在一起取暖吗?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针,刺破了他心底最深的伤疤。那个金发少年灿烂的笑容,早已被认定永远埋葬在了哥亚王国的污浊之郑
这份失去的痛楚,并未随时间完全消逝,只是被深藏,偶尔在这样特定的时刻,猛然复苏,带着彻骨的凉意。
一股强烈的思念和冲动涌上心头。他想回去看看,哪怕只是确认一下他们是否安好。他知道达旦一家现在应该还住在科尔波山。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走到马尔科身边:“马尔科,附近……有没有需要去东海方向的任务?采购或者巡查什么的。”
他没有明目的,但眼神里的情绪瞒不过这位细心的船医兼一番队队长。
马尔科看着他,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去就去吧,艾斯yoi。这边有我们在。心点,别惹出太大动静yoi。”
他理解这份对故乡和亲饶牵挂,尤其是在这种莫名令人不安的气里。
艾斯感激地笑了笑,重重点头。很快,他便独自驾着一艘型快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莫比迪克号那庞大的船体,迎着冷风,朝着东海、朝着记忆中的那片山林驶去。
他并不知道,一场由“思念”引发的相遇,正在科尔波山的晨雾中等待着他。
寒意在海贼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声地蔓延,如同命运编织的丝线,将海军英雄的担忧、海贼女帝的感应、革命之火的萌芽,以及一位火拳少年的归乡之旅,悄然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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