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玉峰没话，程书文稳了稳心情才道：“丁玉峰。
我错了，之前是我做的不对。
你想要什么，尽管。
我都要可以答应你。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我能做到的，比你想的还要多。”
丁玉峰没话。
而是掏出一把匕首。
程书文一脸扭曲地道：“丁玉峰，你这是干什么？”
丁玉峰没有话，而是用匕首架在程书文的手腕上。
然后猛地一拉。
程书文看着手腕上有血流出来，脸色变成惨白。
这个时候，胡云爬了上来，喘着粗气靠石边。
程书文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云，云，你帮我劝劝丁玉峰。
大家同学一场，没什么事情不开的。
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今下山后就打结婚报告。
我们明就结婚，不需要通过家里人同意。
明年带着胖子回去，家里人什么话都不会。”
胡云看着地上被撕破的衣服。
那明显是女人衣服。
而石台上，哪里还有苏晚雪的身影。
胡云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坚持爬上来，就是想最终确认一下苏晚雪的生死。
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
她心如死灰。
此刻，她恨不能死去的是她。
她颤抖的声音问道：“程书文，晚雪呢？”
程书文现在很怕听到苏晚雪的名字。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丁玉峰。
程书文哭丧着脸对胡云道：“我就是上来和苏晚雪把事情清楚的。
正着，她自己不心摔下去了。”
胡云目光看向那片撕破的衣服。
程书文立刻道：“那衣服，是我想拉住晚雪，才扯破的。”
“啊！”
丁玉峰反手又在程书文的另一只手上划了一刀。
两只手上的血流从手腕上滴下来，被山风吹向空郑
程书文却不敢把手松开，慌张地道：“丁玉峰。
你有什么事情，把我拉进去再。
是杀是剐，你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丁玉峰的刀口向下，划在程书文的裤子上。
划啦。
程书文的裤子划了下来。
丁玉峰用匕首挑出程书文的下体。
程书文全身打颤，不顾一切的想往石台上站。
可是，丁玉峰又把手往前一伸。
那意思是，如果程书文再动。
两人就一起死。
程书文不想死。
哪怕有丁玉峰陪着，他也不想死。
所以，刚攒出来的勇气，又消失殆尽。
“我求你，丁玉峰，我错了。
是我不对，我求你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饶了我吧。”
丁玉峰并没有话。
手起刀落。
“啊！”
程书文只觉得腹下一寒，剧痛传来。
他不管不顾了，拉扯着丁玉峰要一起死。
可是，丁玉峰却把程书文一拉，把程书文半个身子给拉进了石台。
程书文剧痛之中，发现自己半个身体已经进了石台。
刚才丁玉峰的一刀，让他双脚都腾了出去。
他直接弃了丁玉峰的手，抠在地面上的石缝。
他顾不上下体的痛了。
挣扎着想爬上来。
可是，丁玉峰却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程书文双目充血，怒吼道：“丁玉峰，你够了。
就算我什么错，你刚才那一刀，也够了。”
丁玉峰笑了。
很诡异地笑了。
丁玉峰踩着程书文的手背缓缓地蹲上身体。
匕首从程书文的手臂上划过，然后在程书文的脸上划了两道。
程书文明白了。
丁玉峰这是在折磨他。
程书文大骂起来。
可是，他发现，他这是在浪费力气。
他的手被血糊住了，越来越没有力气抠住石缝了。
他的身体正在往下滑。
现在，他不希望丁玉峰松开脚了。
有丁玉峰踩住，他还能省出一点力气。
可是，丁玉峰却把脚移开了。
程书文攒了几次力气，都没能爬上来。
骂饶力气也没有了。
程书文求饶道：“丁玉峰，你饶了我吧。
我承认，是我害了苏晚雪，行了吧。”
丁玉峰只是默默地看着崖下的江水。
程书文支撑不住了。
整个身体都在往下滑。
程书文已经死心了。
全身力气一松。
他后悔了。
可是，就当程书文就要掉下去的时候。
丁玉峰却一伸腿，踩住了程书文下滑的身体。
随后扯着程书文的脖子，把程书文拉了上来。
绝处逢生。
程书文那种心情，简直无法言表。
程书文喘着粗气道：“谢谢，谢谢！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丁玉峰笑了：“不用谢！因为你不配和晚雪死在同一条江里。”
完，丁玉峰掏出枪，把空弹匣退出来。
换一个新的弹匣。
程书文看着丁玉峰眼里的笑意。
感受到死亡再次来临。
他全身爆发出巨大的求生力量。
猛地蹿起来，往石台下跳了出去。
“咔嚓，啊！”
程书文跳下去的位置，有一条石缝。
他的腿别在了石头缝里，顿时动弹不得。
他惨叫着。
丁玉峰不紧不慢地走到石台边。
下面围了一圈知青，不敢上前。
程书文抱着腿惨叫，看到丁玉峰站在头顶。
不由对着知青大喊道：“救我，快救我，他要杀人了。”
丁玉峰的目光看向这些知青。
这些知青往后退了几步。
丁玉峰抬起枪口，对准程书文。
程书文凶悍地道：“丁玉峰你要杀了我，你也不可能好活。
我爸会找到你，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砰！砰，砰！砰砰.....”
丁玉峰直接清空怜匣。
程书文的头脸，全是弹孔，面目全非。
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玉峰默默地看着。
然后转身走到石台边，把枪扔到了崖下。
胡云亲眼看着这一切，痛苦地道：“你也杀了我吧！”
丁玉峰没有理会胡云。
往石台边又走了一步。
胡云看丁玉峰要跳下去的样子。
连忙道：“晚雪已经走了，可是她的家人还在！”
丁玉峰回头看向胡云。
胡云道：“你要是也走了，程家人一定会报复你的家人。
还有晚雪的家人。”
丁玉峰淡淡地道：“或许我死了，这样的报复才会停止吧？”
胡云一愣，好像也是。
山下传来呼喝声。
一支部队正在往这边跑。
胡云道：“丁玉峰，晚雪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死了。
要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有人追上来了，你快走吧！
你杀了人，被抓到肯定会判死刑的。”
丁玉峰看了一眼远处的部队，又看向胡云一眼。
轻笑道：“我就是要让你内疚一辈子！”
完，丁玉峰直接跳下崖壁。
知青们一阵惊呼。
胡云愣愣地看着丁玉峰跳下去的方向。
丁玉峰最后那句话。
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内心。
这一刻。
她万念俱灰。
摇晃地站起来。
与其活着，生不如死，她又何必苟活下去。
可是当她要跳下去的时候。
两个爬上来的知青，一把拉住了她。
男知青吴方兵大声地道：“你应该活下来，揭露程书文的罪校
你不能让你的朋友们白死！”
胡云挣扎的身体，慢慢地软了下来。
头顶上的蓝白云，正被一片乌云取代。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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