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灵力缓缓收回，眼底的红色光晕像退潮般渐渐淡去，最后只剩那层化不开的凉，重新裹住眼底的情绪。我抬手理了理银绿色的袍角。
灵狐从门口跳回来，光屑蹭过我的手腕，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安好。我弯腰抱起它，指尖划过它毛茸茸的背，低声道：“没事了。”家伙立刻蜷进我怀里，光屑渐渐收敛，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
推开病房门时，邓布利多正站在走廊的窗边，凤凰福克斯落在他肩头，金红色的羽毛偶尔蹭过他的胡子。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圆框眼镜后的眼睛扫过我，又看向病房门，带着一丝探寻。
“他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指尖却无意识地捻了捻胡子——这是他在思考时的动作。
“好了。”我走到他面前，唇角弯着惯常的弧度，眼尾的钩子似有若无，却没再透出半分使用能力时的魅惑，“至少在学院杯颁发前，他会醒过来。”
邓布利多的眼睛亮了亮，福克斯轻轻啼叫了一声，翅膀扇起一阵带着暖意的风。“多谢你，苏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灵狐身上，又移回我的脸，“你的能力，确实很特别。”
我笑了笑，没接他的话——有些事，不必透。我抱着灵狐，往前迈了半步，声音压得比刚才低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邓布利多校长，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
他的动作顿住，镜片后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哦？苏姐想要什么？”
“我要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快得像错觉，“等最适合的时间段，我会来取走我应得的代价。”
这话不是威胁，是提醒。苏家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帮哈利抚平灵魂，不是出于善意，只是一场等价交换的开端。我需要邓布利多的人情，或许将来，这份人情能帮我挡住魔法部的追查，或是在家族旁系找事时，多一层庇护。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忽然笑了，银白的胡子随着笑声轻轻晃动：“好，我记住了。霍格沃茨欠你的人情，我会还。”
福克斯又啼叫了一声，像是在为这场约定作证。我点零头，没再多，转身往走廊尽头走。灵狐在我怀里蹭了蹭，光屑往邓布利多的方向晃了晃，又很快收回来。
走到楼梯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邓布利多还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病房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轻轻攥了攥袖间的彼岸花干花，那朵苍白的花像是有了感应，微微发烫。
没人知道彼岸花的秘密，没人知道我面具下的自己，连邓布利多也只看到了冰山一角。这样很好，隐藏在暗处，才能在未来的风暴里，为自己，也为哥哥，留一条退路。
走廊里的阳光渐渐西斜，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灵狐打了个哈欠，光屑渐渐暗下去，像是也累了。我加快脚步，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该回去收拾行李了，三后的苏家之行，才是真正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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