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庭掏出一只钢笔，在通行证背面刷刷写了一串号码，推到文清面前。
“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我，你就打这个电话，这是东山市附近军区特战值班室的电话。二十四时有人接听，你找124师，师长魏东阳，他是你大表哥，咱姑的大儿子，回头我会嘱咐他，只要听见你报‘东山有雨’四个字，就明你有危险。但你要记住，清清，”
文君庭把钢笔啪地一合，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狠劲：“这四个字，是要你保命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就别犹豫。”
完，他抬手，像时候那样，想揉一揉文清的头发，可手掌落到一半，看到一旁的顾景淮，僵在半空，妹妹已经不是那个能被他一只手护进怀里的团子了，手掌悬在半空，终究没落下去，妹妹已经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早不是那个扎着两个揪揪、在他腿边打转的团子；她定了亲，不久就要出嫁，再不是他能随便揉揉脑袋、护在羽翼下的清清。
文君庭把手伸回，转眼看向顾景淮：“景淮，清清留下，你也留下吧，部队那边我会和父亲一声，要不然我不放心清清，这几她上下班，你注意点上下班的路上，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顾景淮低头思考片刻，点零头，斩钉截铁的道：“只要部队同意延长假期，我没问题。”
文君庭深吸一口气，把目光重新落回妹妹脸上，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疼惜：
“我今晚就回市里，把情况告知老爷子一声，看能不能调一组军人来平顺县，二十四时潜伏。”
文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轻声劝道：二哥，再急也不差这几个时，这么晚了，你自己开车我不放心，从市里来回要两个多时，太累了。明一亮你再走吧。
文君庭皱眉，显然还想坚持，可刚一张嘴，就被文清抬手按住袖口。
二哥，你听我的吧。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少有的执拗。
特务就算要动手，也不会选今晚，他们就算知道药方是我研制的，也要在暗处摸摸情况。你今晚就踏踏实实睡一觉，明精神足足的，开车回市里才不害困。
顾景淮也开口帮腔：是啊，二哥，清清得有道理。这么晚了，开车回市里肯定害困，明一早再出发吧，今晚我和文昌挤一挤，你住北屋。”
话到这份上，文君庭终于松了口。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成，那就明一早走。”
文清露零笑，转身去柜里拿出平时文君庭盖的被褥，放在床铺上：水壶里有热水，等会儿泡个脚，解解乏。
文清来到两个孩子的卧房，发现他们早已熟睡，她轻手轻脚地替他们把被角掖好，昏黄灯光下，两张脸睡得红扑颇，睫毛静静搭着，像四把扇子。。
她离开儿童房后，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在纸上了一个名字。
文清盯着纸上的这个名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兜水果，拿着写的名字纸张，提着这兜水果，重新来到北屋。敲了敲门：“二哥，睡了吗？”
“进来吧，门没拴。”屋里传来一声文君庭的回答。
文清推门而进，只见文君庭正坐在床沿，裤管卷到膝盖，双脚泡在一盆冒着热气的水里，水面上浮着几片文清夏时晒干的艾草叶。见她提着水果进来，他愣了下，笑道：“昨不是给了不少吃食吗，里面有水果，怎么又拿来水果？”
文清把门轻轻掩上，将那兜苹果、橘子、桃子放在桌上。
“这不是看二哥喜欢吃水果吗？就又给你拿来了一些，别的不多，食物水果管够。”
着，从兜里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两样东西，一枚玉佩和一只荷包。
来到床边，把两样东西递给了文君庭：“二哥，这枚玉佩会使佩戴着冬暖夏凉，冬只穿一件大衣也觉不出冷来。这只荷包里有一张纸，上面的内容是一部内功心法，你先试着练一练，看能不能练出内功，不行的话我再给你换。”
文君庭没有直接接过，而是拿汗巾擦了擦脚，把水盆督院中，破掉，这才重新回到屋内接过玉佩和荷包。
玉佩一入手，便觉丝丝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却又带着温润，像冬日里捧着块暖玉。
文君庭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打量，只见玉呈淡青色，通体无一丝杂质，中央刻着一匹马。
“这玉……”他抬眼，声音低了几分，“不是凡品吧？”
文清没直接答，把荷包也递过去：“里头的心法不长，就十六句口诀，配六幅吸气图。二哥每睡前与清晨醒来后盘腿坐半时，默念口诀，照着图引气，能练出多少算多少。若觉得胸闷头晕，就停，这事要慢慢的来，别硬撑。”
文君庭见她神色郑重，便也把玩笑收起，将玉佩挂到颈上，贴身塞进衬衣里。果然，胸口处立刻像贴了一块恒温的暖石，而且白奔波的疲惫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文清补了一句，“二哥，心法记住后，把纸烧了，别留痕迹。”
“我省得。”
文君庭把荷包放进贴身的暗袋里，抬眼打量她：“倒是你，真打算明照常去上班？”
文清点头：“越是风声紧，越不能露出慌张。我一请假，不是等于告诉暗处的人，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道理我懂。”文君庭叹气，“可万一……”
“没有万一。”文清截住他的话。
文清从另一侧兜里掏出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递到文君庭面前。
“二哥，帮我个忙，查一下这个人。”
文君庭接过，展开，纸上只写着一个名字：。
他眉心猛地一跳，抬眼：“这人我有点印象，是你的同事，怎么他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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