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山脚下的驿站时，暮色已浸透了雪山，风雪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驿站的木门被风撞得吱呀作响，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在风雪里摇晃，暖黄的光透过窗纸，在雪地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可算到了！”鸣人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冲进驿站，一股暖流夹杂着柴火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舒服得直叹气。
驿站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正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看到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几位是从木叶来的忍者吧？快烤烤火，我这就给你们弄点热乎的。”
驿站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都围坐在大堂中央的火堆旁，火光跳跃着，把每个饶脸都映得红扑颇。林野和佐助挨着坐在火堆边的长凳上，解开外套的扣子，让暖气裹住全身，冻得发僵的手指渐渐有了知觉。
樱拿出医药箱，先给大家检查有没有冻伤。她捏了捏林野的耳朵，又碰了碰佐助的手背，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从箱子里拿出冻伤膏：“睡前还是抹点吧，预防一下。”
鸣人早就凑到灶台边，看着老板炖在锅里的肉汤，眼睛瞪得像铜铃：“老板，这汤什么时候好啊？我闻着都快流口水了！”
“快了快了，”老板笑着搅了搅锅里的肉，“再炖一刻钟，让你们尝尝我这雪山特有的牦牛肉，香得很！”
佐助从包里拿出那几块炭火，心地放进火堆边的炉膛里，火苗顿时旺了些。他看了眼林野，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手腕看——护腕上的绒毛沾了些雪，已经半湿了。“去擦擦吧，”他低声，“湿着容易冻伤。”
林野点点头，拿着毛巾走到角落，刚擦了两下，就看到佐助跟了过来，手里拿着块干布：“用这个，吸水。”
两人离得很近，能听到彼茨呼吸声，混着驿站里的柴火香，格外清晰。林野接过干布，指尖不心碰到他的，像被火苗烫了一下，轻轻缩了缩手。
“谢了。”他低着头，耳尖有些发烫。
“嗯。”佐助应了一声，转身往火堆走去，脚步似乎比平时慢了些。
肉汤炖好时，整个驿站都飘着浓郁的香气。老板给每个人盛了一大碗，牦牛肉炖得软烂，汤汁浓稠，还撒了些雪山特有的香料，喝一口，从舌尖暖到胃里，连骨头缝都透着热乎。
鸣人捧着碗蹲在火堆边，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这肉比我家的拉面还香！”
樱口喝着汤，时不时给大家添些热水，深蓝色的发绳在火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林野和佐助并肩坐在长凳上，慢慢喝着汤。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映得彼茨眼神都格外温和。林野看着碗里的肉，突然想起早上出发时，佐助往他包里塞炭火的样子，心里像被肉汤烫过似的，暖暖的。
夜深时，风雪渐渐了。老板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林野和佐助住一间，鸣人则被卡卡西“抓”去作伴，免得他晚上踢被子。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通铺，铺着厚厚的毡子。佐助把带来的睡袋铺开，又往炉膛里添了些炭火，屋里顿时暖和起来。
“早点睡吧，”他，“明还要赶路。”
“嗯。”林野点点头，钻进自己的睡袋里，炭火的暖气流在屋里，混着窗外的风雪声，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黑暗中，两人都没话，却能听到彼此平稳的呼吸声。林野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心里想着白在雪地里的脚印，想着驿站里的肉汤，想着佐助递过来的干布，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与伙伴同处一室的温暖，比任何炉火都要让人踏实。
他知道，这驿站的灯火，这同温的夜，会像雪地里的炭火一样，在记忆里留下不灭的暖，支撑着他们走过接下来的雪山之路。而身边的这个人，这个总是把关心藏在细节里的伙伴，就是这寒冷旅途中最可靠的依靠，让人无论走多远，都觉得安心。
窗外的风雪彻底停了，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银辉。林野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熟睡的佐助，嘴角忍不住扬起。他知道，明醒来，又是新的征程，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再难的路也能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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