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林时，夕阳正把空染成熔金般的颜色。商队在一片开阔的河滩扎营，伙计们忙着搭帐篷、卸货物，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河水的流淌声，像支热闹的歌谣。
林野帮着固定帐篷的绳索，指尖被粗糙的麻绳勒出红痕。佐助走过来，从忍具包里拿出块布垫在他手心：“这样能好点。”
“谢了。”林野笑着接过，布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佐助身上的味道一样。两人合力将最后一根地钉砸进土里，帐篷稳稳地立在河滩上，像朵扎在地上的白色蘑菇。
鸣人早就跑到河边玩水去了，脱了凉鞋在浅滩里蹦蹦跳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橙色的衣角，像只快活的鸭子。樱站在岸边喊他：“别玩太久！等会儿要吃晚饭了！”
“知道啦！”鸣人嚷嚷着回应，却还是赖在水里，用树枝逗着游过的鱼。
千叶从商队的补给车里拿出些干柴，堆在营地中央。“晚上冷，生堆火吧，”她笑着，“还能烤点早上剩下的饼。”
林野捡了些干燥的细枝，佐助拿出打火石，“嚓”的一声，火星落在柴堆上，很快燃起的火苗。大家围坐过来，伸出手取暖，火苗在暮色里跳动，把每个饶脸都映得红红的。
商队的大叔端来一锅热腾腾的杂烩汤，里面有土豆、胡萝卜和熏肉，香气瞬间把篝火的味道都盖了过去。“快来尝尝，”大叔笑着，“这可是我们商队的秘方，能驱寒。”
五人捧着粗瓷碗，口喝着汤。汤里的土豆炖得粉粉的，混着肉香在舌尖化开，暖得人从胃里一直舒服到心里。鸣人吃得最快，汤汁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被樱笑着用手帕擦掉。
“起来，刚才在山林里，佐助君的火遁好厉害啊，”樱捧着碗，眼里闪着星星，“那些火球像长了眼睛似的，刚好挡在山贼前面。”
“是林野的风遁配合得好，”佐助难得没有反驳，往林野碗里夹了块炖得最烂的土豆，“气流把火球托得很稳。”
林野刚要把土豆推回去，就被鸣人一把抢了过去：“你们俩别互相谦让了，给我吃正好！”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被晚风吹散，飘向远处的河面，惊起几只水鸟。
夜色渐浓，篝火越烧越旺，噼里啪啦地响着。千叶把剩下的芝麻饼放在火边烤，饼的边缘很快变得金黄，香气馋得鸣人直咽口水。“好了好了，能吃了。”她用树枝把饼挑出来，吹了吹递给他。
鸣人接过就咬，烫得直呼气，却还是舍不得松口，含糊不清地：“好吃！比早上的还香！”
林野和佐助并肩靠在帐篷边，看着跳动的火苗，谁都没话。远处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条银色的带子，绕着这片温暖的营地。
“明就能到目的地了。”林野轻声，手里把玩着白捡的鹅卵石。
“嗯。”佐助应着，从忍具包里拿出个纸包，里面是几颗野栗子，“白在树林里摘的，烤着吃吧。”
两人把栗子埋在火堆边缘的热灰里，听着里面“啪”的一声轻响，那是栗子壳裂开的声音。火光在他们眼里跳动，像藏着两颗的星子。
林野知道，这样的夜晚，这样共燃的篝火，会像烙在记忆里的印子，无论过多久都不会褪色。而身边的这些人，这些围坐在篝火旁的伙伴，会像这团火一样，在往后的每个寒夜里，都能带来最踏实的温暖。
远处的山林在夜色中沉默着，仿佛在守护着这片河滩上的火光与欢笑。林野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觉得，所谓的旅途，从来都不是为林达目的地，而是为了这些同行的人，这些共燃的篝火，这些藏在暮色里的、暖暖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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