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林野是被厨房里飘来的甜香叫醒的。他揉着眼睛下楼，看到母亲正把刚蒸好的红豆糕放进竹篮，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鬓角的白发。
“醒啦？快来尝尝，刚出锅的。”母亲笑着递给他一块，红豆馅的甜香混着糯米的软糯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是他从吃到大的味道。
“给佐助带的？”林野看着竹篮里整齐码放的红豆糕，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那孩子昨淋雨了，肯定没吃好。”母亲把竹篮塞进他手里，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快去训练场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拎着竹篮往训练场走。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还有手里红豆糕的甜香，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远远就看到训练场的栅栏外站着个人影，是佐助。他背着忍具包，手里捏着个纸包，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看到林野过来，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迎了上来。
“早。”佐助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些，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竹篮上。
“早。”林野把竹篮递过去，“我妈做的红豆糕，尝尝？”
佐助接过去，指尖碰到竹篮的藤条，带着点温热的触福他打开油纸，红豆糕的甜香立刻飘了出来，引得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谢谢阿姨。”他拿起一块，心地咬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比想象中更好吃，红豆馅的绵密混着糯米的弹牙，甜意像温水一样漫进心里。
“好吃吗？”林野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笑了。
“嗯。”佐助点头，从手里的纸包里拿出个袋子，“这个给你。”是波之国的草莓干，装在干净的布袋里，透着淡淡的果香，“昨晒好了。”
林野接过来，袋子还带着阳光的温度。他低头闻了闻，草莓的酸甜混着红豆糕的甜香，像把波之国的阳光和木叶的清晨揉在了一起。
两人走进训练场时，卡卡西已经到了，正靠在木桩上看《亲热堂》。鸣人抱着个大西瓜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拎着药箱的樱，老远就喊：“林野！佐助！看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是西瓜！”鸣人把西瓜往地上一放，兴奋地拍了拍，“昨任务奖励的，可甜了！”
樱笑着拿出刀具：“等训练结束切开吃，现在先练体术。”她的目光落在林野和佐助手里的东西上，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看来你们俩今心情不错嘛。”
训练时，佐助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大概是红豆糕垫了肚子，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利落，劈砍木桩的力道又稳又准。林野和他对练时，总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地放慢速度，避开自己后背的旧伤，像在心翼翼地呵护什么。
中场休息时，佐助从忍具包里拿出个瓶子，是瓶伤药。“这个给你。”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上次你后背痒，这个涂了能缓解。”
林野接过药瓶，看到上面贴着木叶医院的标签，显然是特意去买的。“谢谢。”他心里暖暖的，像揣了块刚出锅的红豆糕。
佐助没话，只是低头吃着红豆糕，耳根却悄悄红了。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泛着淡淡的金色，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
训练结束后，鸣人迫不及待地切开了西瓜。鲜红的瓜瓤带着汁水，甜得让人眯起眼睛。樱把最大的一块递给林野，又给佐助递了一块，笑着：“多吃点，下午还要去做任务呢。”
“什么任务？”林野咬着西瓜问。
“卡卡西老师，是帮火影大人送份文件到邻村，c级任务。”樱眨了眨眼，“正好可以看看邻村的樱花，听开得正盛呢。”
鸣人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可以顺便尝尝邻村的丸子！”
佐助默默吃着西瓜，没话，却往林野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碰到一起，像在无声地“一起去”。
林野看着他手腕上的狼牙红绳，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甜到心里的红豆糕，有带着阳光味的草莓干，有吵吵闹闹的伙伴，还有身边这个总是把关心藏在冷脸后的少年。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时，佐助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看训练场外。林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栅栏外的樱花树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菖蒲姐姐，手里拎着个食盒，显然是在等他们。
“菖蒲姐姐怎么来了？”林野有点惊讶。
佐助的脸颊微微泛红，没话，却脚步轻快地往场外走。林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草莓干和药瓶，突然明白，有些等待，从来都不需要出口，就像红豆糕的甜，藏在软糯的糯米里，却能甜到心里最软的地方。
阳光正好，樱花正盛，少年们的身影朝着远处走去，竹篮里的红豆糕还留着余温，布袋里的草莓干透着清香，像一段被甜味浸润的时光，在木叶的风里，悄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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