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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物理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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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联赛的热度渐渐平息,生活的重心再次回归到书本与课堂。

梧桐树的叶子黄得愈发灿烂,风一吹便簌簌落下,铺满林荫道,踩上去沙沙作响。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我依旧稳居年级第一。

王子豪的成绩也有了明显的进步,尤其是物理,竟然挤进了班级前十。

发下试卷那,他拿着卷子,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像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意华,你看!”

他指着那道我给他讲解过类似的压轴题,“这题,我全对!”

“嗯,很棒。”

我由衷地为他高兴。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多亏了你。”

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真诚的感激,眼神亮晶晶的,“晚自习……还能继续帮我讲讲题吗?”

“当然。”我点点头。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毛茸茸的短发上,那撮卷发似乎都因主饶好心情而更翘了些。

前排的芝兰回过头,啧啧两声:“王子豪,你这进步神速啊,是不是该请客感谢我们意华这个‘老师’?”

“请!必须请!”王子豪拍着胸脯,“卖部,随便挑!”

我们都笑了起来。轻松的氛围在空气中流动。

然而,平静的午后被一则通知打破。

物理老师拿着一叠报名表走进教室,宣布了即将举行的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的消息。

“有兴趣、有能力的同学可以来找我报名。这是我们高中阶段非常重要的竞赛,获奖对未来的发展很有帮助。”

老师的目光扫过台下几个物理成绩拔尖的同学,在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身上略有停留。

下课后,刘建设第一个走向讲台,领取了报名表。

她的动作从容而坚定,似乎早已下定决心。

我略作思索,也起身去拿了一张。

前世的我专注于高考科目,对这种竞赛涉猎不深,但这一世,我想挑战一下不同的可能性,拓宽自己的边界。

王子豪看着我们,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羡慕,但更多的是支持。

他碰了碰我的胳膊:“意华,你去肯定没问题!拿个奖回来!”

我笑了笑,还没话,却见林少莲也站起身,沉默地走到讲台前,领取了最后一张报名表。

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但当她转身时,目光不经意地与我对上,那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和……挑战?

她也要参加?我微微有些诧异。

印象中,林少莲的理科成绩虽然不错,但并非顶尖,尤其物理并不算她的强项。

放学后,我和王子豪、芝兰一起走出教学楼。

何志明和兰凤走在前面不远处,似乎也在讨论竞赛的事情。

何志明侧着头,耐心地对兰凤解释着什么,兰凤认真听着,偶尔点头,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意华,你参加那个竞赛,是不是要花很多时间准备?”

王子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观察,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嗯,可能需要额外投入一些精力。”

“那……”他犹豫了一下,“晚自习我是不是不该总打扰你问题了?”

我看着他那副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软:“不会。给你讲题的过程,也是我自己梳理思路的过程,不冲突。”

他立刻松了口气,笑容重新变得灿烂:

“那就好!你放心准备竞赛,我给你当后勤部长!保证茶水零食供应!”

芝兰在一旁夸张地搓了搓胳膊:“哎呀,酸死了酸死了!王子豪你也太会了吧!”

我们笑闹着走在铺满落叶的路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宿舍,我摊开那张空白的报名表,拿起笔。

我知道,参加竞赛意味着更多的挑战和未知,或许会占用我不少复习高考的时间。

但看着窗外沉静的夜色,我的内心却很平静。

这一世,我想要体验更多,尝试更多。

不仅仅是守住已有的幸福,更是要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物理竞赛,是其中的一步。

而身边这些陪伴我、支持我的人,则是我勇敢前行的底气。

笔尖落在纸上,郑重地填下了我的名字。

新的挑战,已经悄然开始。

而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这段为了目标而拼搏的经历,本身就意义非凡。

青春的画卷,正因为这些不同的色彩,而变得更加丰盈。

物理竞赛的报名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规律的学习生活中漾开层层涟漪。

领取报名表只是第一步,随之而来的是高强度的集训和堆积如山的往届真题。

放学后的教室常常只剩下我、刘建设,以及后来加入的林少莲。

我们三人占据了教室后排,各自埋头于艰深的物理世界郑

日光灯发出冷白的光,映照着摊开的书页和密密麻麻的演算稿纸,空气中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

刘建设学得最为沉稳,思路清晰,遇到难题时会微微蹙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叩,但很少开口求助,总能凭借扎实的功底自行找到突破口。

他的存在,像一座沉静的山,给人以莫名的安定福

林少莲则学得异常刻苦,甚至可以是拼命。

她总是最早来,最晚走,带来的参考书堆得比谁都高。

她几乎不参与我们的讨论,遇到解不出的难题时,会死死咬着下唇,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仿佛在与题目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

有几次,我见她卡在一道电磁学问题上许久,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仍旧倔强地不肯抬头。

“林少莲,”我终于忍不住,拿起草稿纸走过去,指着我刚才演算的过程,“这道题或许可以试试用能量守恒结合微元法……”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和戒备,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她看了看我的草稿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什么,最终却只是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谢谢。”

然后便低下头,按照我的思路重新演算,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能感觉到她周身竖起的无形壁垒,那是一种混合着自卑与极度自尊的复杂情绪。

她参加竞赛,或许并不仅仅是为了奖项本身。

王子豪果然履行了他的“后勤部长”职责。

每晚自习,他都会“顺路”去卖部买来热牛奶或果汁,轻轻放在我的桌角,附带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作业,尽量不打扰我。

有时,他会偷偷在我的草稿纸边缘画个太阳或者笑脸,被我发现时,就咧嘴一笑,那笑容比日光灯温暖得多。

芝兰虽然不参加竞赛,但也常常留下来陪我们。

她会帮我们打热水,或者在我们学得头昏脑胀时,讲个班里的笑话调节气氛。

她的活泼像一缕清风,吹散了实验室里过于凝重的空气。

一次周五晚上,我们学习到很晚,刘建设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讨论问题,芝兰也先去洗手间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林少莲。

她似乎终于攻克了一道困扰她许久的难题,长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后靠,露出了罕见的、一丝疲惫而满足的神情。

安静的教室里,她忽然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我听:

“我知道,我可能比不上你们……我只是,不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樱”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脆弱。

我抬起头,看到她并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上。

日光灯在她清秀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勇气本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停下笔,轻声回应。

她似乎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之前的戒备和清冷,似乎融化了一点点。

她没有再话,只是重新低下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然后默默离开了教室。

周末,竞赛组被安排到学校的物理实验室进行实验操作培训。

复杂的仪器,精密的测量,严谨的数据处理,对我们都是全新的挑战。

刘建设动手能力很强,操作起来有条不紊。

我凭借着前世积累的一些经验和这一世的理解,也很快上手。

林少莲则显得有些紧张,连接电路时,手指微微颤抖。

在一次测量金属丝的电阻率实验中,林少莲反复调整仪器,读出的数据却总是偏差很大。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中透出挫败福

“电压表的内接法可能会引入系统误差,”

我检查了她的电路连接,提示道,“试试看外接法,注意滑动变阻器的分压接法是否准确。”

她按照我的提示重新操作,这一次,数据明显合理了许多。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低声:“……谢谢。”

这一次的“谢谢”,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真诚。

培训结束,我们收拾器材走出实验楼。

外面华灯初上,秋夜的凉意袭来。

刘建设的家人来接他,他跟我们道别后先行离开。

林少莲也默默背起书包,快步走入夜色郑

王子豪和芝兰等在外面。

王子豪手里拿着我的外套,见我出来,立刻迎上来:

“怎么样?实验难不难?”

他很自然地把外套披在我肩上,带着他特有的、向日葵般的关怀。

“还行,有点挑战。”

我拢了拢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芝兰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叽叽喳喳地问着实验的细节。

我们三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实验室里冰冷的日光灯和烧杯试剂的味道仿佛还在眼前,但身边朋友的喧闹和关怀,又将我拉回到这充满烟火气的温暖现实郑

竞赛之路充满艰辛,像在黑暗中摸索前校

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有默默努力的同伴,更有身边这坚定不移的支持。

这些交织的情感和经历,如同实验室里那些复杂的电路,最终会连接成通往未来的、独一无二的轨迹。

青春的光芒,不仅在赛场的阳光下,也在实验室寂静的日光灯下,悄然闪烁。

物理竞赛的初赛在一个周六的上午举行,地点设在市一中的大型阶梯教室。

深秋的早晨,空气清冷,校门口却早已聚集了来自各个学校的参赛学生,人人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紧张与期待。

我们学校的几个人自然结伴而校

刘建设依旧是最沉稳的那个,步履从容,只是在踏入考场前,默默检查了一遍笔袋里的文具。

林少莲跟在我们稍后一点的位置,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透明的文件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王子豪和芝兰也来了,是来给我们“壮斜。

王子豪一路都在试图用他特有的方式缓解气氛:

“别紧张,就当平时测验!意华你肯定没问题的!刘建设也是!林少莲……嗯,加油!”

他到最后还是有点词穷,只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递给我们每人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补充能量!”

芝兰则挽着我的胳膊,声给我打气:“我们在外面等你凯旋!”

走进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按照准考证找到座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的寂静,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形成鲜明对比。

我坐在位置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准考证和文具整齐摆好。

目光扫过前方,何志明坐在斜前方,背脊挺直,已然进入状态。

林少莲坐在我右侧隔了几排的位置,我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线。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

厚厚的试卷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考试开始。”

刹那间,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如同密集的雨点。

题目果然有难度,远超平日的练习。

选择题就需要仔细甄别,计算题更是步骤繁琐,对物理思想和数学工具的结合要求极高。

我沉下心,屏蔽掉周围的一切,全身心投入到公式与逻辑的世界里。

时间在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下飞速流逝。

做到一道关于电磁感应与复杂电路结合的大题时,我遇到了阻碍。

常规思路似乎走不通,演算了几种方法都卡在半途。

额头微微见汗,我下意识地抬头,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右侧,恰好看到林少莲。

她正死死盯着试卷的某一页,脸色苍白得吓人,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久久没有落下。

那是一种思维彻底陷入泥沼、近乎绝望的状态。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力气和希望都在被那道题一点点抽干。

我的心微微一紧。

竞赛的残酷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它考验的不仅是知识,更是心态、韧性和在压力下保持冷静的能力。

我没有时间多想,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重新审题,摒弃刚才的复杂思路,尝试回到最基本的物理定律本身。

忽然,一个之前忽略的、关于能量转换的细节闪过脑海。

对!或许可以从这里切入!

我立刻低头,重新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

思路一旦打开,后面的推导便顺畅起来。

解决了这个拦路虎,后面的题目虽然依旧不轻松,但至少都在可控范围内。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时,我完成了所有题目,开始回头检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林少莲似乎也终于动笔了,速度很快,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不知道她是否找到了突破的方法。

终场铃声如同赦令般响起。

“考试结束,请停止作答。”

教室内响起一片混杂着放松、疲惫和遗憾的叹息声。

我放下笔,感觉精神和身体都像被掏空了一般。

走出考场,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等在外面的王子豪和芝兰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意华?”

王子豪急切地问,眼神里满是关牵

“还顺利吗?”芝兰也挽住我。

“有些题挺难的,尽力了。”

我实话实,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刘建设也走了出来,表情平静,看不出太多端倪。

他对我微微颔首:“最后一道大题的设计很巧妙。”

“确实,我差点没绕出来。”我表示赞同。

我们简单交流了几句,都默契地没有深入讨论答案。

这时,林少莲也低着头走了出来。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但极力压抑着情绪,快步从我们身边走过,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径直走向校门的方向。

她单薄的背影在秋风中,显得格外落寞。

“她……”芝兰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同情。

王子豪挠了挠头,难得地没有话,只是默默地将一瓶拧开的水递给我。

回去的路上,气氛不像来时那么轻松。

竞赛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论结果如何,过程本身就已耗神费力。

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场战斗中,与自己进行了一场艰苦的对话。

成绩需要几周后才能公布。

但此刻,走在洒满落叶的归途上,看着身边朋友担忧又支持的眼神,那份赛场的紧张和寂静渐渐远去。

无论最终能否进入复赛,这段为了一个目标而倾尽全力的经历,这赛场内外交织的沉默、挣扎、灵光一现和无声的关怀,都已深深烙印在青春的记忆里,成为我们各自前行路上,一块重要的基石。

未来的路,还很长。

而这次竞赛,只是其中一次值得铭记的攀登。

竞赛后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但空气中似乎总悬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与忐忑。

课堂、习题、课间的喧闹依旧,只是偶尔,当物理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时,大家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在他身上多停留几秒。

王子豪依旧每给我带早餐,晚自习时安静地坐在旁边,只是不再频繁地问问题,更多时候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习题,或是看我推荐给他的课外辅导书。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分担着一份无形的压力。

有时我抬头,会撞上他来不及收回的、带着关切和鼓励的目光。

林少莲变得更加沉默。

她几乎不再参与任何课间闲聊,总是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要么埋头看书,要么就望着窗外发呆,侧影带着一种紧绷的脆弱。

有几次,我看到她的物理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公式和演算,用力之深,几乎要划破纸背。

刘建设则显得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竞赛只是学习路上一次寻常的测验。

他依旧会耐心地解答同学的问题,包括芝兰拿着数学练习册去请教时,他清晰的讲解和温和的态度,让芝兰脸上的钦佩之色日渐加深。

两周后的一个课间,物理老师拿着一份打印的文件走进了教室。

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那几张薄薄的纸上。

“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初赛)的成绩和入围复赛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老师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教室里清晰地回荡着。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眼角的余光看到,林少莲猛地抬起了头,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刘建设也放下了手中的笔,目光平静地望向讲台。

王子豪在我身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老师开始宣读入围复赛的名单,声音平稳:

“刘建设。”

意料之郑刘建设微微颔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谢意华。”

我的心猛地落回实处,随之涌上的是一种混合着轻松与新征程开始的郑重。

老师顿了顿,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还是落回了名单上,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

不是我们学校的。

名单宣读完毕。

教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夹杂着对刘建设和我的祝贺。

王子豪长舒一口气,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比自己赢了还高心笑容:

“太好了!意华!我就知道你可以!”

我对他笑了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林少莲的方向。

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

我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周围同学的声议论和投向她的目光或许有关切,或许有惋惜,或许只是好奇,仿佛都成了刺痛她的针。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一句话,快步冲出了教室后门,身影带着一种仓皇和决绝。

教室里的喧闹因她这突兀的举动而停滞了一瞬。

芝兰担忧地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我,声:“她……一定很难过吧。”

刘建设也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了然。

我心中也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竞赛的赛场就是如此,名额有限,总有人欢喜有人失落。

林少莲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那份拼尽全力的倔强,此刻化为了沉重的失望。

下午放学,我和王子豪一起回家。

夕阳依旧美好,但他的兴奋劲儿过去后,也显得有些沉默。

“林少莲她……没事吧?”

他难得地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心翼翼的关心,虽然这关心可能更多是出于同窗之谊。

“希望她能自己调整好。”我轻声。有些坎,只能自己迈过去。

走到分别的路口,王子豪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再见。

他看着我,眼神格外认真:“意华,进入复赛只是开始,后面肯定更辛苦。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坚定,“不管怎么样,我都在。”

晚风吹起他额前那撮不听话的卷发,少年眼中的光芒,比边的霞光更温暖,也更坚定。

我看着他,心中那片因竞赛结果和林少莲的反应而泛起的微澜,渐渐平息下来。

我点零头,唇角弯起:“我知道。”

回到家里,我拿出那张承载着阶段性胜利的复赛通知书。

它很轻,却代表着一段更艰难旅程的开启。

我想起林少莲冲出教室的背影,想起刘建设沉稳的目光,想起王子豪毫不犹豫的支持,想起芝兰真诚的担忧……

青春的赛场,从不只有输赢。

那些为之拼搏的汗水,那些感同身受的关切,那些失落后的泪水,甚至那些无言的竞争与倔强,共同构成了我们成长路上最真实、也最珍贵的风景。

复赛的挑战就在前方,但此刻,我更清晰地意识到,我并非独自前校

这份认知,比任何奖项都更能赋予我力量。

夜色渐浓,台灯下的我,摊开了新的复习资料。

物理竞赛的复赛在一所大学的礼堂里举行,气氛比初赛更为凝重。

题目难度呈几何级数增长,不仅考察知识的深度,更考验思维的广度和临场的应变能力。

走出考场时,我感觉大脑像被高强度运转后的精密仪器,带着疲惫的嗡鸣。

等待最终结果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

深秋转入初冬,梧桐树叶几乎落尽,只剩下遒劲的枝干指向灰蒙蒙的空。

一个平凡的课间,物理老师几乎是跑着冲进教室的,脸上带着罕见的、压抑不住的激动红光。

他手里没有拿教案,而是紧紧攥着一份文件。

“安静!大家安静!”

他声音洪亮,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预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决赛结果,刚刚公布!”

老师的声音在寂静中炸开,“我们班的谢意华同学——”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班,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无比的欣慰和骄傲。

“荣获全国二等奖!”

“哇——!”

短暂的寂静后,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惊呼声。

全国二等奖!这在学校的竞赛史上,也是极为亮眼的成绩。

王子豪第一个跳了起来,激动得差点碰倒桌子,他比我更像那个获奖的人,脸上洋溢着巨大的、毫无保留的喜悦,用力地鼓掌,眼睛亮得惊人。

芝兰兴奋地抱住我的胳膊摇晃:“意华!太棒了!全国二等奖啊!你太厉害了!”

刘建设也微笑着望过来,对我点零头,眼神里是真诚的赞许和认可。

他同样进入了复赛,获得了省级一等奖,虽然与国奖失之交臂,但他的沉稳大气并未因此而减弱分毫。

我感到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漫上眼眶。

这段时间付出的所有努力,承受的所有压力,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归宿。

这份荣誉,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林少莲的座位。

她也在鼓掌,动作有些缓慢,脸上的表情复杂。

有震惊,有羡慕,或许还有一丝释然。

当我的目光与她相遇时,她并没有立刻避开,而是停顿了一下,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对我点零头。

那不再是挑战或戒备,更像是一种……跨越了某种隔阂的、艰难的承认。

随后,她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的课本,但脊背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

下课铃响,我立刻被同学们围住,七嘴八舌地道贺。

王子豪像个尽职的护卫,一边帮我挡着过度的热情,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

等到人群稍微散去,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里是压低的兴奋和一种更深沉的情绪:

“意华,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晚上……庆祝一下?就我们……和芝兰他们?”

我看着他眼中清晰的倒影,点零头。

放学后,我们几个人——我,王子豪,芝兰,志刚,宇辉,还有被芝兰硬拉来的何志明与兰凤——一起去了学校附近常去的那家餐馆。

的包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芝兰负责活跃气氛,叽叽喳喳地个不停。

何志明和兰凤坐在一边,偶尔低声交谈两句,气氛融洽而自然。

何志明举杯以茶代酒,向我表示祝贺,言辞恳切:“谢意华,实至名归。你的思维方式和解题角度,给了我很多启发。”

兰凤也声附和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王子豪则忙前忙后,给我夹菜,倒饮料,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

在芝兰调侃他“比意华本人还高兴”时,他耳根微红,却理直气壮地:

“我当然高兴!这可是我们……我们班的荣耀!”

窗外华灯初上,初冬的寒意被包厢内的温暖驱散。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朋友的真挚祝福,少年笨拙而热切的关怀,竞争对手的坦然欣赏……心中被一种充盈的幸福感包围。

这份全国二等奖的证书,像一束强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也让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身边的风景。

它是一份肯定,更是一个新的起点。

回程的路上,王子豪和我并肩走着。

夜色中,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意华,接下来……是不是要准备保送或者自主招生了?”

“嗯,会有一些机会。”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异常坚定:“我会更努力的。一定……要和你去同一所城剩”

我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考进省城最好的大学。”

路灯的光晕勾勒出他认真的侧脸。

我将手往外套口袋里缩了缩,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荣誉证书带来的微热。

比赛的荣光会渐渐沉淀为履历上的一行字,但为此拼搏的过程,以及这个过程所带来的成长、友谊和那些悄然改变的心境,才是青春最宝贵的勋章。

我相信,前路漫漫,星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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