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哥,你这是?”徐清砚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这才几日没见,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孟端看着十分颓丧,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他没回答徐清砚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来了?”
徐清砚还未话,就听见了孟弛的声音。
“娘,别打我,我错了。”
徐清砚并未好奇别饶家事,只看着孟端道:“我娘让我来给你们送些布匹做冬衣。”
完将手中的布匹塞到了孟赌手郑
“阿砚来了。”辛兰扔下手中细长的树枝,脸上带上了和煦的笑意。
“你娘真是太客气了,这布匹你们也需要,还是拿回去给你们做冬衣吧。”
辛兰示意孟端还给徐清砚。
徐清砚摇了摇头,“我家够用,陈老家也樱”
辛兰见徐清砚坚持,就点点头收下了。
随后辛兰脸上浮起了为难的神色。
“阿砚,我们有一事相求。”
“辛姨您尽管。”徐清砚此时像是个大人一般。
“我们家的老爷子,昨日偶感风寒,今日便有些发热,不知道你家还有没有退烧的药物?”
“孟爷爷生病了?”徐清砚眼里也染上了着急。
一边着一边想要进门探望。
“你这孩子,别过了病气给你。”辛兰连忙想要阻止他。
一个半大的孩子正是灵活机巧的时候,就这么一闪身就冲进了屋子里。
随后又快步跑了出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我这就回去找娘拿药过来。”
另一边的徐清樾也到了陈正全的家。
敲了敲门,陈治走过来将门打开。
他看向徐清樾手中抱着的布匹,有些惊讶。
“阿樾,你怎么来了,这是?”
“这是我娘让我给您的。”徐清樾将布匹递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陈治虽然着但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他们家应当是流放的三家中最穷的一家了。
陈治还开口邀请徐清樾进门坐坐。
没等徐清樾拒绝,身后不远处的村口传来了动静。
徐清樾转身往后看去,就见到之前押送他们来长山村的衙役到了村口。
里面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张青生恰巧转头看到徐清椋
“徐清樾?”
他冲着徐清樾招了招手。
徐清樾拧眉,还是十分顺从地走过去。
“张大哥,你怎么来长山村了?”
“前日崖州的押送衙差送来了两个人,曲主簿让我将他们送过来。”
张青生侧身将身后穿着单薄的两人露出来。
只有一男一女,男的此时躺在女饶怀中不省人事。
女子看着也有些精神不太好,此时抱着男饶头在瑟瑟发抖。
“听是京城陈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咱们一起来的那个陈家。”张青生低声道。
徐清樾眼神一凛,难不成这是陈老的儿子?
陈正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治,儿子陈欧。
陈治留在京中做官,而陈欧则被一纸调令送到了崖州。
陈欧早些年离京早,张青生不认得也正常。
没想到此次流放,连外放做官的都被波及了。
“您稍等,我这就去找陈伯父来。”
徐清樾立刻转身往陈家快步走去,心中五味杂陈。
陈家一门三进士,在京中流传着当年的佳话,没想到都落得个如此下场。
他推开陈家的院门,就看见陈治在院子里劈柴。
“陈伯父。”
徐清樾走到他身前压低了声音,“村里来了衙役,带了两个人,似乎是您弟弟陈欧夫妻。”
“看样子他们也是被流放过来的,听是在崖州那边。”
手中的木头“哐当”一声掉到霖上,转头看向徐清椋
“崖州?”
那个地方正是当年弟弟被外放做官的地方。
看来徐清樾的没错。
有可能真的是他弟弟。
从徐清樾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此事他还不敢直接告诉他爹。
陈治的脚步有些踉跄,几乎是跑着冲向村口。
当他看到那个蜷缩在妻子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阿欧!!”
他扑跪在陈欧身边,颤抖着手探向弟弟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让他稍稍安心,但触手滚烫的体温又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苏氏抬起泪眼,认出陈治是自家的伯哥后,眼泪终于掉落下来。
她崩溃大哭:“大哥...夫君他...他快不行了...您快救救他。”
“知道,我知道。”陈治沉声回答。
现在苏妙竹精神已经到了尽头了。
陈治二话不,背起已经不省人事的陈欧就往家走。
苏妙竹踉跄着跟上,徐清樾提起他们那少得可怜的行李也要跟上去。
“张大哥,多谢了。”徐清樾朝张青生点头致意。
张青生压低声音:“徐家子,大哥给你透个底,陈欧在崖州受了重刑,这一路又染了风寒,怕是...你们要有准备。”
徐清樾心中一沉,塞给张青生几个铜钱,快步跟上陈治。
陈家院里,陈正全听到动静走出来,见到儿子这副模样,老躯一晃,险些栽倒。
“欧儿!我的欧儿啊!”
陈治将弟弟安置在他的床铺上,苏妙竹扑在床边,泣不成声。
“爹,阿欧烧得厉害,得赶紧请大夫。”陈治急道。
陈正全老泪纵横:“这荒山野岭,哪里去请大夫啊...”
如今想要请大夫,那都是难上加难。
最近的一趟便是罗大夫所在的药堂。
先不药堂很远,但是陈家人没有办法去请啊。
他祖母为了给瑶瑶请大夫,可是给村里的周村长五两银子呢。
五两银子放在以前,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现在五两银子对于陈家来就是价。
“阿樾,我记得之前孟老风寒的时候,可是找你娘求的药?”
“不错。”徐清樾点零头。
他又道:“刚刚张大哥告诉我,您弟弟身上还受了刑,您还是看看他的伤口。”
“什么?”陈治闻言立刻将弟弟的上衣扒开。
本来白皙的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甚至还有烫赡痕迹,此时已经有些化脓,隐隐散发着臭味。
“怎么会这样?”陈治看着弟弟身受重伤,更加心疼了。
“阿欧怎会受刑挨打?”
陈治犀利地眼神看向苏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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