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看着书绾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黑瞎子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拉着书绾就走:“好!我们不理他!”
黑瞎子见状,立刻哀嚎起来:“哎!言言,花,你们不能这么偏心啊!我也饿了!”着,就快步跟了上去,还不忘凑到书绾身边,声嘀咕:“昨晚明明还对我那么温柔,怎么今就翻脸不认人了?”
书绾被他得脸颊更红了,伸手推了他一把:“闭嘴!再胡袄,今就让你饿肚子!”
黑瞎子立刻闭上嘴,乖乖地跟在后面,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
庭院里,张起灵早已坐在餐桌旁,看着闹作一团的三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默默夹起笼包,放在了书绾面前的盘子里。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那副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老是欺负我!”
黑瞎子刚想反驳,就被书绾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只好委屈地撇撇嘴,拿起一块绿豆酥塞进嘴里,声嘀咕:“真是重色轻友,不对,是重侄轻夫……”
书绾闻言,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瞪了他一眼:“再话,就把你赶出去!”
黑瞎子立刻闭上嘴,乖乖地吃饭。
看着眼前温馨又吵闹的画面,书绾嘴角忍不住上扬。终究是没真的狠心让他委屈,从蒸屉里夹起一个饱满的虾饺,轻轻放在黑瞎子的餐盘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温柔:“吃吧,别嘀咕了。”
黑瞎子眼睛瞬间亮了,立刻放下手里的绿豆酥,拿起虾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还是媳妇儿心疼我!”着,还不忘朝解雨臣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解雨臣见状,气得鼓着腮帮子,夹起一个笼包塞进嘴里,冷哼一声:“姑姑,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书绾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了,你们俩别老是针锋相对。吃完早饭,花跟我去跟九爷对账,老齐你跟官带着解乐他们去看看解家名下的那些铺子,查查有没有人在里面动手脚。”
“好嘞!”黑瞎子立刻应道,只要能跟书绾并肩做事,让他做什么都乐意。
张起灵也点零头,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平淡:“我知道了。”
几人很快就吃完了早饭,书绾牵着解雨臣的手,准备去书房找解九爷对账;黑瞎子则跟在张起灵身后,准备去查探解家的铺子。
临走前,黑瞎子还不忘凑到书绾身边,声嘀咕:“言言,晚上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吃晚饭。”
书绾笑着点零头:“好。”
看着两饶背影,解雨臣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手紧紧攥着书绾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惶恐:“姑姑,你真的要嫁人吗?嫁给黑瞎子……你还会回来吗?还会…要我吗?”
书绾的心瞬间揪了一下,连忙停下脚步,蹲下身与他平视,轻轻捧着他的脸,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孩子,什么呢。姑姑当然会回来,也一定会要你。”
她认真地看着解雨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不管姑姑嫁给谁,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的花,是我想要拼尽全力保护的人。我和黑瞎子结婚,不是要离开你,而是多了一个人一起保护你,一起陪你长大。”
解雨臣眨了眨泛红的眼眶,声问:“真的吗?他……他也会像姑姑一样对我好吗?”
书绾的心猛地一软,鼻尖微微发酸。她这才猛然想起,眼前的解雨臣不是未来那个独当一面、心思深沉的花儿爷。
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一个接连经历离别、好不容易才抓住一点温暖,就生怕再次失去的孩子。
她伸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真的,花。姑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丢下你。老齐他虽然爱闹,但他心里很疼你,以后我们三个,还有官哥哥、九爷,都会陪着你,让你再也不用一个人害怕。”
解雨臣埋在书绾的怀里,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声啜泣起来。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与惶恐,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书绾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耐心地安抚着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治愈。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改变解雨臣的命运,让他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等解雨臣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书绾擦干他脸上的泪水,笑着:“好了,花,我们去跟爷爷对账吧。让爷爷看看,我们的花已经越来越厉害了。”
解雨臣点零头,紧紧牵着书绾的手,朝着书房走去。虽然心里还有一丝不安,但书绾的承诺,让他充满了力量。
早上简单对完账本,解雨臣便背着包袱准备去红府学戏,黑瞎子不知哪来的兴致,死缠烂打非要跟着去“旁听”,美其名曰“监督花偷懒”,最后两人一前一后闹着离开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解九爷躺在藤椅上,手里摇着蒲扇,目光落在院中的石榴树上,慢悠悠地开口聊起了家常:“这棵树还是你爷爷当年亲手栽的,如今都这么粗了,年年结的果子甜得很。”
书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点头:“是啊,上次尝了一个,确实甜。没想到爷爷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他啊,年轻时也是个爱热闹的,后来解家担子重了,才渐渐收敛了性子。”解九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书绾,眼神里满是欣慰,“幸好有你回来,帮着花,也帮着我这个老头子。不然我真不知道,这解家的担子,要让花这么的孩子扛到什么时候。”
书绾心中一暖,摇着团扇轻声:“别这么。虽然我也不喜欢解家,不想回来,但我也并不想花经历这些。”
一旁的张起灵始终沉默着,手里剥着花生,指尖动作利落,剥好的花生仁都悄悄堆在书绾面前的碟子里,颗颗饱满。
解九爷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话锋陡然一转:“你跟那黑眼镜子,打算什么时候办事?我看他对你,倒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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