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port shop出来后，樱木花道和岛村叶子并肩走在神奈川的街头。九月末的晚风裹着咸湿的海味，将街道两旁的银杏叶吹得沙沙作响。樱木紧握着新买的球鞋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偷偷瞥向身旁的女孩，粉色连衣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发梢的白色蝴蝶结在路灯下忽明忽暗。
“叶子，前面有家拉面店，味道超棒，要不要去尝尝？”樱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却还是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
叶子的睫毛轻轻颤动，脸颊泛起红晕：“好、好啊。”
走进拉面店，木质招牌在门框上晃出清脆声响。暖黄色的灯光下，墙上贴满了手写的播和顾客的便签。老板是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樱木立刻露出笑容：“赤毛！今带朋友来啦？”
“少啰嗦！老样子，两碗招牌豚骨拉面，加双份叉烧！”樱木挠着后脑勺应道，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等待拉面的过程中，叶子从帆布包里拿出相机，翻看着今拍摄的照片。液晶屏的冷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樱木趁机偷瞄她低垂的睫毛和巧的鼻尖。“花道同学，你看这张。”叶子突然把相机转向他，画面里樱木在游戏厅单手投篮，夕阳从侧窗斜射进来，将他跃起的身影镀上金边，“投篮时的眼神特别坚定，像在发光一样。”
樱木感觉喉咙发紧，强装镇定地撇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全神奈川最才的篮球手！”话虽这么，心里却像被羽毛轻轻挠过，前世在种花家埋头刷题的日子里，从没人这样认真看过他努力的模样。
瓷碗碰撞的脆响打断了思绪。热气腾腾的拉面端上桌，乳白色的汤汁飘着葱花和海苔，溏心蛋被切成两半，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出。樱木立刻抄起筷子大快朵颐，汤汁溅到了嘴角都浑然不觉。
“你慢一点……”叶子忍俊不禁，从包里掏出印着樱花图案的纸巾，踮起脚尖轻轻擦拭他的嘴角，“又没人和你抢。”
樱木瞬间僵在原地，连咀嚼的动作都停了。少女指尖的温度透过纸巾传来，混合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让他想起前世在种花家备考时，窗台上那盆总也养不活的茉莉花。“我、我这是饿了！”他猛地往后仰，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老板！再来份煎饺！”
吃完拉面，夜色已深。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在积水的路面上拉出斑斓的倒影。在叶子家区门口，樱木挠着后脑勺，看着她发顶晃动的蝴蝶结：“那个……今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花道同学。”叶子低头把玩着相机背带，“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特别，不管是在篮球场上，还是解题的时候。”
这句话让樱木的心脏漏跳一拍。前世的他，被老师称作刷题机器，被同学视为篮球疯子，从未有人这样温柔地肯定他的全部。“那……下次我们再一起出来玩吧！去海边看日出怎么样？”话出口才惊觉太过大胆，他慌忙补充，“就、就当是庆祝我数学竞赛拿奖！”
叶子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好！我等你！”
回到家的樱木躺在床上，盯着花板傻笑。手机在枕边震动，高宫望的消息跳出来：“花道！老实交代，和叶子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没？”后面跟着一串流口水的表情包。
他翻身坐起，快速回复：“少啰嗦！明学校见！”刚发完又觉得不够威风，补上一句，“心我爱的头槌！”
第二清晨，和光中学的走廊飘着油墨味。樱木刚走进教室，就被樱木军团四人围住。大南雄二吹着口哨上下打量他：“哟，花道今发型都变帅了，春心萌动啊！”
“闭嘴！”樱木作势要敲他脑袋，却被野间忠一郎拦住。野间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今早校门口有人打听你的行踪，看样子不是善茬。”
水户洋平倚着门框，黑色外套下摆随着动作轻晃：“不管是谁，敢动花道，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话音未落，教室门被推开，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来：“同学们安静！下周市里要举办中学生数学竞赛，樱木花道，你代表我们班参加。”
粉笔灰簌簌落在讲台上，教室里一片死寂。前排女生揉了揉眼睛，后排男生交头接耳。高宫望蹭地站起来：“老师！花道以前可是数学考20分的人啊！”
“这次单元测试，樱木同学考了满分。”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有些同学，可别被表面印象蒙蔽了。”
樱木双手插兜站起身，红色发带随着动作扬起：“放心吧老师，我不仅要拿冠军，还要让所有人知道，才不管做什么都是第一！”
放学铃声响起时，夕阳把走廊染成橘红色。樱木刚走出校门，就被五个戴着耳钉的男生拦住去路。为首的黄毛吐掉嘴里的口香糖，鞋尖碾过地面的碎石：“听你要参加数学竞赛？劝你别去，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樱木握紧篮球，前世在种花家街头与混混对峙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时他为了攒钱买二手篮球鞋，没少在夜市摆摊时被地头蛇刁难。
黄毛身后的弟晃着铁链狞笑：“我们老大了，不想脸上开花就识相点。”
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街道格外刺耳。樱木正要开口，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水户洋平双手插兜站到他左侧，高宫望抄起路边的扫帚，野间忠一郎举起相机对准混混，大南雄二嚼着口香糖掰响指关节。
“想动花道，先问过我们！”大南雄二的声音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黄毛见对方人多势众，啐了口唾沫：“给我等着！”转身带人离开时，踢翻的垃圾桶在地上滚出长长的声响。
“花道，看样子有人不想让你参赛。”水户洋平捡起被踢飞的篮球，“需要我找人查查幕后主使吗？”
樱木接过球，指尖触到熟悉的纹路：“不用。不管是谁，都别想阻止我。”他抬头望向边的火烧云，前世在高考考场最后一秒放下笔的决然，此刻又涌现在眼底，“我要让他们知道，不管是篮球还是数学，我都会赢。”
接下来的一周，樱木开启了疯狂的双线作战。清晨五点，他在操场练完投篮后直奔图书馆，用红笔在竞赛题集上划出重点；午休时，岛村叶子带着便当和整理好的公式笔记来找他，两人并肩坐在樱花树下，蝉鸣和翻书声交织成夏日的乐章。
“这道数列题，用种花家的错位相减法会更快。”樱木咬着铅笔，在草稿纸上写出密密麻麻的步骤。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叶子托着下巴看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那在拉面店，他狼吞虎咽时溅到嘴角的汤汁。
竞赛前一傍晚，樱木在图书馆奋战到闭馆。泛黄的灯光下，他面前堆满了写满解题思路的草稿纸。叶子抱着保温瓶找到他时，他正对着一道几何题皱眉。
“花道同学，休息一下吧。”叶子拧开瓶盖，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开来，“这是我自己煮的，加了很多奶和糖。”
樱木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女孩的眼睛比窗外的晚霞还要温柔。“谢谢你，叶子。”他低头抿了口咖啡，甜味在舌尖散开，“等我拿了冠军，带你去镰仓看海，吃超大份的章鱼烧！”
叶子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一言为定！”她举起相机，在樱木反应过来前按下快门。镜头里，少年握着咖啡杯，耳尖泛红，身后的书架上，无数知识正等待着被他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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