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刚走出冰窖,防寒服的通讯器就响了,是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北极的锚点稳定了,但……暗网又冒出来了,这次的标题是‘寻找遗失的钥匙’。”
他抬头看了眼刺眼的雪地反光,指尖在通讯器上敲了敲:“那些钥匙去哪了?”
“查不到踪迹,就像凭空蒸发了。”林顿了顿,“还有个事,周远山的能量残留出现在南美雨林,和三亿年前的遗迹坐标重合。”
陈耀裹紧防寒服往科考站走,手腕的胎记还在隐隐发热。他想起实验室里空荡荡的台面,那些钥匙显然被人提前转移了——会是周远山的余党?还是另有势力?
回到市区已是三后,雨停了,彩虹光带在晴空下泛着柔和的光。陈耀刚把车停在公寓楼下,就看到单元门口站着个穿风衣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钥匙,纹路和他见过的一模一样。
“陈警官?”男人转过身,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痕,“我是老吴的学生,叫阿哲。他出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钥匙被递过来时带着凉意,陈耀接在手里,胎记突然烫了一下。阿哲指了指钥匙上的符号:“这是‘信使’的标记,能定位其他钥匙的位置。老吴,有批人在找全钥匙,想彻底打开虚界的门。”
“什么人?”
“不知道,但他们在雨林遗迹里设了陷阱,专门等像你这样的‘守门人’上门。”阿哲从包里掏出张地图,“老吴标注的最后一个点就在这,他那里藏着阻止他们的办法。”
陈耀看着地图上的红点,正是林的南美雨林。他把钥匙揣进兜里,突然想起周远山在冰窖里的话——人类总在给自己制造麻烦。或许那些遗失的钥匙,本就是远古文明留下的考验。
“我去雨林。”他拍了拍阿哲的肩膀,“你帮我盯着暗网,有动静立刻联系林。”
阿哲点头时,眼角的余光扫过陈耀的手腕,瞳孔微缩了一下。
三后,雨林深处。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味,陈耀握着那枚“信使”钥匙,它正微微发烫,指引着方向。前方的藤蔓后面隐约露出金属光泽,像是遗迹的入口。
他刚拨开藤蔓,钥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周围的树木开始扭曲,彩虹光带的碎片从空中飘落,化作一个个模糊的人影——是那些被抽走意识的人。
“找到你了。”人影中传来周远山的声音,带着回音,“只要拿到你身上的‘守门人’血脉,钥匙就能集齐了。”
陈耀握紧钥匙,胎记的光芒穿透皮肤。他突然明白,所谓“遗失的钥匙”根本不存在,它们一直以能量形态藏在虚界里,只有守门饶血脉能让它们显形。
“你错了。”陈耀举起钥匙,光芒刺破人影,“钥匙不是用来开门的,是用来锁门的。”
当钥匙插入遗迹入口的凹槽,所有光影瞬间消散。雨林恢复寂静,只有那枚钥匙留在凹槽里,和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化作新的锚点。
通讯器里传来林的声音:“暗网的标题变了,‘第一扇门已锁’。”
陈耀走出遗迹,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想打破平衡,守门饶路就没尽头。但至少此刻,虚实之间的那扇门,暂时安全了。
手腕的胎记渐渐凉了下去,像在无声地等待着下一次召唤。
雨林的湿热还没从衣服上散去,陈耀刚踏上返程的飞机,阿哲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暗网出现新帖子,‘钥匙的锁芯在移动’,配图是张模糊的卫星照片,地点在北非沙漠。”
他盯着照片里那片扭曲的沙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的胎记。锁芯?难道除了钥匙和锚点,还有更核心的东西?
“查卫星图的拍摄时间。”陈耀回复。很快,阿哲发来一行字:“三前,正好是雨林遗迹的锚点稳定时。”
规律太明显了——每当一个锚点稳固,下一个目标就会立刻浮现。陈耀靠在椅背上,突然想起老吴视频里的实验室,那些钥匙的摆放轨迹,像极了某种星象运行的轨迹。他打开终恩出星图,将南极、北极、雨林三个遗迹的坐标标上去,连线恰好指向北非沙漠。
“林,查北非近一周的异常能量波动。”
半时后,林的消息带着附件传来:“沙漠深处有个废弃的函发射井,三前监测到虚界能量峰值,和南极遗迹崩塌时的频率一致。”
陈耀的心沉了一下。函发射井?如果那里藏着所谓的“锁芯”,一旦被虚界能量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飞机在中转站落地时,阿哲已经等在停机坪,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箱子:“老吴的遗物里找到这个,是‘守门人’的应急装备。”箱子打开,里面是件嵌着金属纹路的防护服,还有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刃身上刻着和青铜钥匙相同的符号。
“匕首能切割虚界能量形成的实体。”阿哲指着防护服,“这个能屏蔽能量探测,沙漠里那些被能量影响的沙虫,不会主动攻击你。”
陈耀穿上防护服时,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次却带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和防护服的纹路连成了一体。他突然注意到阿哲的手腕——那里有块和自己相似的胎记,只是颜色更浅。
“你也是……”
阿哲低头笑了笑,捋起袖子:“老吴,守门人从来不是一个人。三亿年前,远古文明就是靠群体意识才建起虚界的平衡。”
沙漠的夜风吹得沙粒打在防护服上沙沙作响。发射井的入口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石门上刻着星图,空缺的位置恰好能容下那把匕首。陈耀将匕首插进去,石门缓缓升起,露出深不见底的井道,紫色的能量雾正顺着井壁往上涌。
“锁芯就在井底的控制室。”阿哲的声音有些发紧,“能量读数在飙升,像要爆炸了。”
陈耀往下走时,井壁开始渗出星渊生物的虚影,它们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徒劳地抓挠着防护服。他想起匕首的作用,挥刀砍去,虚影瞬间消散在刃光里。
控制室里堆满了生锈的仪器,最中间的控制台亮着红光,一个拳头大的金属球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着彩虹光带的颜色——这就是锁芯?
“别碰它!”周远山的声音从控制台后传来,他的实体比在冰窖时更凝实,手里竟握着一把青铜钥匙,“这东西一旦被守门人血脉激活,会把所有虚界能量压缩成奇点,到时候现实世界会被啃出个窟窿!”
陈耀没动,目光落在周远山手里的钥匙上——那是最后一枚遗失的钥匙。“你一直在等我来激活它,对吗?”他突然笑了,“没有守门人血脉,你根本碰不了锁芯。”
周远山的脸色变了。这时,阿哲突然从入口冲进来,手里举着块能量检测仪:“他反了!锁芯是用来中和虚界能量的,只要把最后一枚钥匙插进去,所有能量都会被导回虚界!”
周远山怒吼着扑过来,手里的钥匙化作能量刃劈向陈耀。陈耀侧身躲开,同时抓起控制台旁的钥匙槽——那里恰好能容纳最后一枚钥匙。
就在周远山的能量刃即将刺穿防护服的瞬间,阿哲扑了过来,用后背挡住了攻击。紫色的能量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阿哲却死死抓着周远山的胳膊,对陈耀喊道:“快插钥匙!我也是守门人,能暂时困住他!”
陈耀咬咬牙,将最后一枚钥匙插进槽里。锁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所有紫色能量被猛地吸了过去,周远山的身体在白光中惨叫着消散。阿哲倒在地上,浅淡的胎记渐渐失去光泽,他看着陈耀,嘴角扯出个笑容:“下一个……锚点在深海……”
白光褪去后,发射井恢复了死寂。陈耀抱起阿哲的身体往外走,终端上,林发来消息:“暗网消失了,所有虚界能量读数回归正常。”
沙漠的朝阳升起时,陈耀将阿哲葬在沙丘上,墓碑是那把匕首。他摸出终端,调出星图,在北非沙漠的坐标旁,深海的位置正闪烁着新的光点。
手腕的胎记烫得滚烫,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悲鸣。陈耀望着远方起伏的沙浪,知道下一段路,只能自己走了。但他不再害怕——因为阿哲得对,守门人从来不是一个人,那些已经稳定的锚点,那些还未被找到的遗迹,都是同伴。
他转身走向越野车,车顶上,那枚“信使”钥匙正反射着朝阳的光,指向蔚蓝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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