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透出一丝蒙蒙亮的曙光,像是一块被轻柔揭开的薄纱,慢慢展露着京城的轮廓。城南仓库在昨夜大火的肆虐后,那股浓重的焦糊味,依旧如幽灵般徘徊不散,萦绕在空气中,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经历的一场灾难。
白若雪,这位向来充满奇思妙想的郡主,此刻正干劲十足地踩着梯子,往那烧焦的门框上挂彩灯。五彩的彩灯与红绸子相互缠绕,攀附在炭黑的木头上,那模样乍一看,竟有一种别样的奇异感,不出是喜庆还是诡异。
“郡主!这焦木头挂彩灯,看着跟办丧事似的!”老忠抱着最后一串灯笼,一路跑过来,他那雪白的胡子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灰尘,看上去颇为滑稽。
“懂什么?”白若雪轻快地从梯子上跳下来,伸手拍掉手上残留的木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叫废墟美学!昨烧得越狠,今越招财!”她一边着,一边抬起手,指着仓库中央那根最为粗壮的焦梁,高声喊道:“红缨,把那块‘火灾纪念石’搬过去——就昨从房梁上掉下来的那块,带火星子的!”
红缨应了一声,只见她轻轻松松地扛着一块黑黢黢的木头,飞镖在她指尖如灵动的蝴蝶般转得飞快,嘴里嘟囔着:“郡主,真有人会来摸这破木头?”
“等着瞧。”白若雪微微一笑,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黄纸,那黄纸上用朱砂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人,人手里还举着一串糖球,模样甚是憨态可掬。“再把这‘防火符’贴石头上,十文钱摸一次,保准卖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就在这时,南宫翎静静地站在巷口,身上的玄甲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宛如一尊战神雕像。他看着白若雪正兴致勃勃地给焦木头系红绳,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成何体统,忍不住开口道:“若雪,成何体统?”
“体统能当饭吃?”白若雪眼睛一转,冲着他热情地招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将军快来!站这儿当门神,摸木头的人多给两文!”
辰时的钟声刚刚敲响,仿佛是一场热闹开场的信号,仓库前已然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若雪身姿矫健地站在一块石头上,手中高高举着一个用铁皮卷起来充当的喇叭,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各位乡亲!瞧见这根焦木头没?昨烧了半宿都没断,这可不是一般的木头,是块神木头!”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洪钟般在人群中回荡。
她顺势指着石头上贴着的黄符,绘声绘色地道:“摸一摸,能防火;拜一拜,破财消灾!十文钱一次,送防火符一张——瞧见没?上面画的是本郡主亲手画的‘糖球门神’!”她一边着,一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黄符。
一位穿着蓝布衫的大婶,手里紧紧捏着铜板,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开口问道:“真管用?我家灶房上周刚着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担忧。
“管用!”白若雪用力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道,“昨烧仓库的火,就是被这木头镇住的!您摸完再买串‘防火糖球’,双重保险!”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蛊惑力。
老忠蹲在旁边,负责收钱,那铜钱碰撞发出的叮当作响的声音,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丰收曲。“这位大婶,摸三下更灵!再加五文送您张‘防贼符’,上面画的是战神大人!”老忠也跟着吆喝起来。
南宫翎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脸瞬间黑得像那烧焦的木头一般。而红缨却像是没看到南宫翎的表情,举着糖球,大声吆喝着:“战神大人亲自站岗,摸木头送战神同款糖球!”
日头缓缓攀升,不知不觉已升到了头顶,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此时,白若雪如同一位精明的商人,适时地推出了“防火豪华套餐”:一串防火糖球 + 一张防火符 + 摸焦木头三次,总共只需三十文。
“郡主,有人问能不能单买防宁王符。”林掌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手中的账本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防贼”“防火”“防王爷”的字样。
白若雪眼睛顿时一亮,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道:“加钱!防宁王符二十文一张,画得丑点——就把他画成个偷糖球的耗子!”她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宁王看到那幅画的恼怒模样。
正着,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气势汹汹地挤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汉子,一脸不屑地往焦木头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装神弄鬼!”
红缨见状,反应极快,立刻举起飞镖,眼神犀利地盯着那汉子,怒喝道:“敢砸场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不就是个烧了仓库的破落户...”那汉子话还没完,就感觉自己的衣领一紧,整个人被一只铁手高高拎了起来。南宫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冷冷地问道:“再一遍?”
那汉子被南宫翎的气势吓得腿一软,结结巴巴地道:“定、定北侯!的有眼无珠!”
白若雪见状,灵机一动,突然拍手大声道:“各位快看!战神亲自示范‘摸木头消灾’!”着,她一把将南宫翎的手按在焦木头上,“瞧见没?战神都摸了,保准灵验!”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而买符的队伍,也在这笑声中排得更长了。
宁王府的书房内,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宁王正对着棋盘发呆,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探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气喘吁吁地喊道:“王爷!那白若雪疯了!”着,他将那张画着耗子的符纸,“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她把烧焦的仓库改成打卡点,摸木头十文钱,还画您偷糖球!”探子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了出来。
“岂有此理!”宁王怒目圆睁,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探子一脸。“本王放场火,倒成了她的活广告?这个白若雪,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谋士见状,心翼翼地凑过来看符纸,忍不住笑出声来:“王爷您瞧,这耗子画得还挺像...”
“像个屁!”宁王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棋盘,黑子白子如散落的星辰般滚了一地。“去!给本王找几个地痞,把她的破摊子砸了!”他恶狠狠地道。
谋士赶忙伸手拦住,一脸焦急地劝道:“王爷不可!现在全城都知道她在搞这个,砸场子反倒显得您心虚...”
宁王气呼呼地坐回椅子,咬牙切齿地道:“那怎么办?眼睁睁看她?赚钱”
“不如...”谋士附在宁王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宁王听后,眼睛一亮,点头道:“好主意!就用本王的玉印拓符,准保比她的破纸管用!”
傍晚时分,仓库前的热闹程度愈发高涨。南宫翎被白若雪按在焦木头旁,充当“人形立牌”。他身上的玄甲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泽,与周围热闹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军,笑一个嘛。”白若雪踮起脚尖,轻轻给他整理披风,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笑了买套餐送您一个吻。”
南宫翎嘴角刚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被红缨的喊声打断:“郡主!宁王派人来买符了!”
只见一个太监,手里举着银票,一脸不情愿地道:“我家王爷要一百张防...防耗子符!”
白若雪微微挑眉,狡黠地道:“加钱!给宁王的符得画大点,二十文一张!”
太监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掏钱。白若雪接过银票,突然对着人群大声喊道:“瞧见没?宁王府都来买咱的符!这叫什么?这叫官方认证!”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就连路过的乞丐,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掏出两文钱,买了张符。
南宫翎看着白若雪数钱时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心中一动,突然低声问道:“摸木头真能防宁王?”
“当然能。”白若雪笑着塞给他一串糖球,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防不防得住不知道,反正能防饿。”
远处,隐隐传来宁王府方向的怒吼声,听王爷看到画着耗子的符后,气得一口气摔了十个茶杯。而仓库前的灯笼越挂越多,那根焦木头在红光的映衬下,泛着奇异而神秘的光泽,俨然已成为京城最火的新景点。
红缨一边数着铜钱,一边哼起了欢快的曲:“烧焦的木头香,防火的符纸忙,宁王气得直跳脚,郡主赚钱笑哈哈~”
白若雪轻轻地靠在南宫翎的肩上,看着那越来越长的队伍,心中涌起一股成就福她突然觉得,这场火真是烧得值。毕竟,能把敌饶阴谋巧妙地转化为自己的商机,这种反杀,才是最厉害的,不是吗?在这个充满喧嚣与欢笑的夜晚,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未来的日子里,又会有怎样奇妙的故事等待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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