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笑着回道:“哥哥,昨晚我去蔡京府,正巧撞见了什么。”
赵言试探着问:“莫非是蔡京跪接圣旨的场景?”
时迁笑答:“哥哥果然料事如神。”
他将圣旨递给赵言,示意查看。
赵言展开一看,略过冗长前文,只见后头明确授予蔡京全权处理与金人联盟事宜,童贯为副手。
“寨主所言,昨日已然成真。”
燕青不禁叹服:“这位皇帝果然把蔡京和童贯推出来了。”
昨日与闻焕章共饮时,赵言曾对蔡京、童贯的作用冷嘲热讽。
闻焕章立刻领悟其意,称联金灭辽之计必交由蔡京、童贯等人全权处置。
成功则功归 ** ,失败则罪责全推于他们,还可借此树立贤名。
仅隔一日,赵佶便委任蔡京、童贯全权处理与金国结盟事务。
时迁述:“我到蔡府时,内侍正宣读圣旨,担心普通书信难救许状元,便尾随至密室偷出圣旨。”
“此圣旨是否可用?”
“兄弟干得漂亮!此圣旨至关重要。”
赵言笑言,“石秀、张顺,赴济州后除原有文书外,还请萧让、金大坚仿造一份假圣旨。
切记不可 ** 对方入伙,更不得伤害性命,事后须给予厚偿,务必保全梁山声誉。”
“兄长放心,我们明白!”
石秀与张顺拱手领命,收起圣旨跃马疾驰东北。
“诸位且去歇息,”
赵言环顾四周,“特别是乙兄弟,莫忘今晚我们还要拜会高坎。”
夜宿客船后,傍晚听闻时迁通报高坎已在樊楼饮酒,三人即刻动身入城,抵达汴梁宋都御街北赌樊楼门前。
樊楼共分东、南、西、北、中五楼,除西楼因正对皇宫,目前不对民间开放外,其余四楼均对外开放。
时迁报告:“那高坎此刻正在北楼三楼的甲字号雅间,我已花费重金预订了相邻的乙字号雅间。”
话音未落,赵言的目光落在樊楼前的擂台上。
前几还有许多人围观比试,但自从李逵登台挑战金人后,擂台比试暂停,不过擂台依然矗立,未被拆除。
“真是奇怪,既然不继续比试,为何还留着这个擂台?”
燕青疑惑不解,“放在樊楼前,岂不是碍事?”
“听铁牛比武那,开封府就想拆掉擂台。”
时迁道,“但不知为何,被相府的人拦住了。”
“相府?那蔡京恐怕又有新花样。”
赵言摇摇头,“罢了,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
走吧,去见见高衙内。”
三人步入樊楼,很快有店二迎上来。
时迁拿出一块银子丢过去:“我们预订了北楼三楼乙字号雅间,请带路。”
“好的,客官请跟我来!”
二接过银子,笑容满面地领路,“三位选对霖方,北楼风景最佳,正对着那座山,白可欣赏艮岳美景,夜晚则灯火璀璨,宛如银河,格外迷人。”
这座山又称艮岳,是赵佶精心打造的人工仙境。
赵佶继承皇位之初,因兄长哲宗无子嗣,自己才得以继位。
即位后,他担心同样没有子嗣继承大统,于是拼命在后宫努力,可惜只生了许多女儿,却始终未能诞下皇子。
赵佶笃信道教,便向一位道士求教。
道士巡视汴梁内外数日,认为问题出在风水上,尤其汴梁东北方地势过于平坦,不利子孙繁衍。
宋徽宗听闻筑高台可旺子嗣,顿时心动。
他命蔡京征集民夫,在汴梁城外堆土成山,仅凭人力肩挑背扛,竟造出一座巍峨之山。
起初,此山不过 ** 土丘,但宋徽宗身为艺术爱好者,怎会甘于平庸?蔡京为迎合圣意,搜罗奇花异草、珍稀美石,运至山上,这便是着名的“花石纲”
。
自从此山建成,徽宗果然连添子嗣,共有三十多位皇子降生。
然而,金兵南侵后,掳走徽宗父子,得知此山来历,便将其彻底毁弃。
有趣的是,自山被毁后,徽宗的众多皇子多死于战乱或敌手,仅剩赵构侥幸逃脱。
但他在逃亡途中遭遇惊吓,从此失去生育能力。
无奈之下,赵构将皇位传给养子赵昚。
赵昚实为太祖一脉后人,至此,本由宋太宗从兄长太祖手中夺来的皇位,历经百余年,终于回归太祖一支。
至于宋徽宗,算是真正断绝了子嗣传抄…
三人随店二来到北楼,楼下设有一台,供惹高观景。
楼上有人正讲书,声情并茂:
“话萧炎见到那位自称加玛帝国皇帝的老者,立刻跪拜叩首……”
“那皇帝见萧炎仪表堂堂,心生爱才之意,欲将公主许配于他……”
赵言倚栏倾听,心中震撼不已。
“二,这是何书?”
他问道。
二欲言又止,时迁递上一块碎银,二顿时喜笑颜开,低声道:
“三位客人一看便是外地来的,不了解汴梁的事。
楼下讲的‘气破苍’,是去年玉香楼有名的书先生赵言写的精彩故事。”
“唉,谁能料到,赵言竟胆大包,勾结皇上的女人,还为了李师师行刺当今圣上。”
“幸好皇上安然无恙,但高俅高太尉却不幸遇害。”
“自此以后,赵言带着李师师隐匿江湖,不知所终。
不过,他的故事却让无数人期待后续。”
“于是,不少书人为迎合听众,纷纷续编他的故事,却总不得大家认可……”
二话音未落,
忽然听见楼上雅间传来一阵响动,“砰”
的一声,一只茶杯飞出,正好落在书饶台案前。
“你这笨蛋!胡什么!”
有人厉声喝道,“立刻滚下去!找别的书先生来,继续讲这‘气破苍’!”
“听着,我要听的是三年之约,萧炎如何对付那个不知高地厚的未婚妻纳兰嫣然!不是这些矫揉造作的庸俗故事!”
话之人声音很熟悉?
赵言心中一动,这时二低声道:“这位大人正是现在的高太尉,他对赵言的书甚是喜爱,别的都听过,唯独‘气破苍’因无后续,便命汴梁的书人补全,可至今没人让他满意。”
“哥哥……”
时迁瞄了一眼赵言。
赵言的真实身份梁山上人都清楚,他们到樊楼前还在考虑如何结交高太尉。
如今得知高太尉竟对赵言早年的书作品如此痴迷,这岂不是最好的契机?
“稍后再定夺,”
赵言点点头。
三人跟随二上到北楼三楼,朝乙字号雅间走去,路过甲字号房间时,赵言装作随意的样子,从半开的门缝往里瞧了一眼。
雅间的圆桌旁坐着高太尉。
与他两名随从,拨火棒孙高和愁太平薛宝。
孙高和薛宝二人,前几日被陈丽卿狠狠教训过,现在虽仍带着伤,却依然尽职尽责地守在高坎身边。
三人周围,各有两位姿容秀丽的女子相伴,狭的房间内笑声不断。
...
赵言一行人进入雅间,时迁吩咐店二送上好酒佳肴,二打量了三人一眼,笑道:“几位需要安排人相陪吗?”
“这里提到的称呼,在宋代本是宫女的代称,后延伸至大户人家的妾及青楼女子。”
赵言此行意在结交高坎,美女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燕青笑着道:“二,尽管叫人来,若有佳人,定有赏钱!”
燕青人称“浪子”
,虽非
不久,二领着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上来,赵言身边的李师师等人皆为绝色,他对眼前的青楼女子随意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向窗外,假装看楼下书,实则关注隔壁高坎那边的动静。
时迁向来不喜欢这类场合,事情便全由燕青处理。
“做得很好,有事再唤你。”
燕青满意地点点头,递给二一锭银子。
三位女子见燕青出手阔绰,愈加热情。
燕青选了一位朴素装扮的女子作陪,又让一位体态丰满的女子去服侍时迁,而那位穿红衣、最是娇艳的,则归属赵言。
燕青和时迁各自与身旁女子饮酒玩笑,唯独赵言独自站在窗边。
那红衣女子款步而来,轻声开口:\"员外何事驻足?这楼上风光岂不胜过楼下的书人?\"赵言转头回应,目光触及她的面容,不由一愣。
女子亦是一惊,细细打量赵言后道:\"员外与我曾相识之人极为相似。”
\"莫非那人便是刺客?\"赵言玩笑一句,心中却已戒备。
若此女真认出身份,他只能带上周围的随从,迅速离开。
赵言如此警觉,只因眼前女子乃旧识。
她名为红袖,在玉香楼任丫鬟时与他熟稔。
行刺当日,正是红袖引他至殿前。
\"员外慎言,\"红袖颤声提醒,\"那位刺客与我不过泛泛之交。”
赵言挑眉:\"我与那刺客,真有几分相像?\"
他曾在汴梁讲书半年,城中认得他的人不少。
即便画像失真,他入城仍会乔装改扮。
红袖端详片刻,摇头笑道:\"仅眉目略似,其他如肤色、年纪、气质,相差甚远。”
赵言察其神色坦然,确无异样,这才安心。
席间燕青施展才艺,舞乐兼具,三人尽显风采。
即便站在时迁和赵言身旁的两人,也想靠向燕青。
赵言和时迁故意提高声音喝彩,雅间的动静迅速惊动了隔壁。
“哪里来的子,竟敢在樊楼喧哗!你们打扰了太尉大人,可知道后果?”
隔壁的门被一脚踹开,孙高和薛宝一同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满的高坎。
“还不赶紧...”
孙高的话到一半便停住,旁边的薛宝也显得紧张不安。
“愣什么?还不把他们的桌子掀了?”
高坎站在两人身后,还没看清屋里情形,见二人犹豫不前,立刻催促道。
“大人,就是那茶馆的那位...”
孙高急忙解释。
“什么?”
高坎推开孙高,看到赵言后,心里也不由一颤。
前一,赵言一拳就让跟随他的混混鼻梁骨折,满面鲜血,那时他仗着人多并不惧怕,可现在,他这边三个,其中两个还受了伤,而对面三人,真要动手...
想到这里,高坎感觉鼻子发凉,下意识摸了摸鼻梁,就想转身离开,打算出了樊楼后再找禁军帮忙,到时候再来找这个黑脸汉子算账!
高坎心中暗自咬牙,却不料此时,
赵言忽然起身拱手行礼道:
“高太尉请留步,昨日若有冒犯,还望原谅。”
“你...”
高坎脸上显露出惊讶之色,昨这人对他可不是这般态度?
“太尉大人,昨 ** 对我妹妹的态度,我当然会生气,”
赵言笑着,“不过今日,我的义妹已成为太尉的未婚妻,昨日的误会,还请大人宽恕。”
“义妹?对啊...”
高坎拍拍手,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日见过的刘慧娘那精致面容。
此人在听闻赵言之言后,顿时无所畏惧,径直走到桌前,用力拍案而起,怒目圆睁,质问道:“本官正欲寻你们,那刘家娘子与陈家娘子既已许配于我,为何我去拜会却遭拒之门外?”
陈希真将女儿及外甥女许配给高坎,实为拖延时间,待其五雷都纂功成。
陈丽卿与刘慧娘对高坎本无好感,自然不愿与其见面。
“太尉大人,在下仅是义兄,舍妹婚事由其姨父定夺,我实在难以插手。”
赵言含糊应对。
眼见高坎又要发作,他连忙向燕青递了个眼神。
“太尉大人,既已至樊楼,何须再提这些琐事?不如……”
燕青思维敏捷,口才极佳,略作寒暄,便将高坎逗得开怀大笑。
孙高与薛宝见状,虽起初仍有疑虑,但在燕青的劝慰下很快释然。
室内笑声不断。
两时后,赵言三人与高坎在樊楼外道别。
高坎盛赞道:“赵兄弟,你的随从着实机敏,相貌堂堂,能言善辩,还能歌善舞,这般人才,全汴梁恐难寻觅。”
赵言心领神会,此行目的即在于此,遂接口道:“太尉若喜爱此人,不如日后让他随侍左右。”
“当真?多谢赵兄弟慷慨!”
高坎眉开眼笑。
燕青随即跟随高坎而去。
赵言目送二人背影,笑意渐消。”
但愿燕青兄一切顺遂。”
时迁轻声祝愿。
数日后,赵言等人未再入城。
而燕青凭借机智乖巧以及精通各类娱乐技能,逐渐成为高坎的亲信。
高太尉时至六月二十三,离许贯忠行刑仅剩三日,石秀、张顺仍无音讯。
燕青这边筹备已毕,唯独赵言仍在踌躇。
刘慧娘的计策虽佳,但若事败,赵言等人可逃之夭夭,而留于汴梁的刘慧娘与陈丽卿恐遭牵连。
赵言自然不愿如此,然碍于陈希真阻隔,他即便欲带二女离去也难成。
时迁自汴梁打探消息归来,赵言即刻询问:“陈希真那 ** 技艺,是否尚未练就?”
“还需两三,”
时迁面露无奈,随即想起一事补充道,“对了,汴梁城中的金人又有动作。”
“又闹出什么事了?”
赵言眉头微蹙,赵佶已将联金抗辽之事全权托付给蔡京与童贯,二人对金人多有纵容,金人怎会再生事端?
“还是铁牛惹的事,”
时迁答道,“听闻上次擂台赛,铁牛伤了金人中的一位勇士,此事传开后,金人要求开封府交出凶手。”
李逵上擂台伤金人之事传出后,赵言为防其被捕,待孙安等人至陈桥镇后,便令李逵避往该地。
“这几日,开封府在汴梁全城搜寻,至今未果。”
时迁续道,“金人见凶手迟迟未得,又在樊楼前重开擂台。”
“按理,应无人敢再登台。”
阮七道。
“七哥有所不知,”
时迁神色间透出几分愤慨,
那金人为挑动宋人气愤,在擂台上肆意贬低宋人,惹得一些热血汉子忍无可忍冲上台,却惨遭杀害。
“今日擂台上已有六位英雄丧命。”
金人还扬言,他们将一直守在那里,直到铁牛现身才肯罢休。
“开封府对此事难道就无动于衷?”
焦挺面色凝重地问。
“怎会不管,”
时迁冷笑一声,“为了避免类似上次有人 ** 百姓冲动上台之事,如今开封府派了衙役围守擂台。”
“但凡有人言语激烈或辱骂,轻则受皮鞭惩罚,重则直接押送官府关押!”
“此事既因铁牛而起,咱们岂能坐视不理!”
阮七气愤得脸色发青,“明日我就上台,看看金人有何真本事!”
“当然要管!”
赵言语气坚定,“这里是汉饶土地,岂容外族胡作非为!”
……
“那么大哥的意思是?”
阮五询问道。
“如若明日张顺与石秀仍未归,我们就按阿秀的计划行动,前去营救许状元。”
赵言嘱咐道:“救出许兄后,由你们护送他出城,至于我,自会前往擂台应对金人。”
“大哥,这样做的话,刘家那位 ** 以及她的亲戚怎么办?”
时迁忧虑地:“他们定会被我们牵连。”
“带上阿秀的姨夫和表姐便是。”
赵言回应道:“若他们执意不肯,安神医新研制的药剂不是还有剩余吗?直接让他们服下昏睡,再强行带离即可。”
……
事情商议完毕,当晚赵言携带着一包药物,再次潜入陈希真家的院。
陈丽卿当时正在院内练枪,见是赵言,立刻持枪刺来。
赵言苦笑不已,只好陪她演练了一番枪法。
直到这位女飞卫兴致满足,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
“多谢指教!”
陈丽卿拿出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注意到赵言额头也渗出了汗渍。
她毫不犹豫地把手帕递过去,“擦擦吧,阿秀爱干净,要是带着满头大汗去见她,肯定会被嫌弃。”
“那你怎么办?”
赵言接过手帕,随意问道。
“我刚练完武,浑身是汗,自然要去沐浴……”
陈丽卿话未完,意识到这些闺中之事不便与男子多谈,顿时脸颊泛红,瞪了他一眼后快步返回内室。
这姑娘性子虽直爽,相处下来倒也不失可爱……
赵言一边想着,一边拿起手帕准备擦汗,忽然察觉帕子湿润,隐约有股淡雅香气。
想到刚刚陈丽卿用它擦脸的情景,那香味会不会是她的体香?
他下意识凑近鼻子,还没行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兄长!”
糟了!赵言尴尬地转过身,果真看见刘慧娘站在身后。
“把帕子给我。”
少女伸出手,脸色冷峻地盯着他。
“什么?”
“手帕!”
刘慧娘咬着嘴唇质问:“阿秀一直觉得兄长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做这种事!”
“这是表姐给我的。”
赵言连忙解释。
“她还让你闻了吗?”
刘慧娘毫不客气地反问。
“呃……”
赵言急忙递上手帕,刘慧娘接过后竟又向前一步。
赵言正疑惑,只见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细心为他擦汗。
少女虽略显羞涩,却专注无比。
望着这一幕,赵言心头涌起暖意。
“阿秀,你为何知道我要来营救许状元?”
刘慧娘突然道。
“嗯,正是。”
赵言被她打断后,一时竟想不起要的话。
“兄长可是担忧阿秀和表姐受牵连,才打算到时候带我们一同离开?”
刘慧娘再次问道。
“是的,”
赵言点点头,苦笑道,“你那姨夫钻研的道法据还需几才能完成,我怕途中再生波折。”
“既然燕青那边已准备妥当,尽早救出许兄更为稳妥。”
“表姐这几日都被困院中,早已心烦意乱,阿秀还能劝她同校”
刘慧娘忧心忡忡地:“可阿秀的姨夫对道法极为执着,未有成果前,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此事无需忧虑,”
赵言着,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递给刘慧娘,低声道,“明日傍晚,守卫换班之时,我们会依计营救许状元,随后来这里接你与表姐。”
“若她愿意同去自然最好,若不愿,你……”
“我会将药粉混入表姐茶中,待她昏迷后再带她走?”
刘慧娘完,白了赵言一眼,“表姐最厌恶这些手段,若得知是我让她昏迷,必定要责怪于我。”
“为何生气?阿秀,是谁惹你不悦?”
陈丽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慧娘急忙夺过赵言手中的包,刚藏好,陈丽卿已步入室内。
女飞卫刚沐浴完毕,原本便于练武的短衣长裤换成了红裙,容颜愈加娇美动人。
陈丽卿边擦头发边疑惑地看着二人,“阿秀,是不是他让你不快?”
“表姐,你弄错了……”
忽然察觉到陈丽卿此刻的状态,她连忙转向赵言,果然发现此人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表姐。
刘慧娘气得咬了咬唇,急忙站在陈丽卿身前。
“表姐,你这样就出来了?”
“怎么了?”
陈丽卿疑惑地反问。
自幼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陈希真除了教她武艺与忠诚观念外,更视她如子。
这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陈丽卿直爽的性格。
“哦,事情都讲过了,我先走一步。”
面对刘慧娘的目光,赵言自觉不便久留,迅速离开。
...
次日正午,梁山水泊的客船内,闻焕章亦在场。
经过数日考虑,他决定随赵言等人一同回梁山。
“寨主,请指示。”
得知燕青已成为高廉亲信后,闻焕章立即进言:“时机稍纵即逝,若再耽搁,恐怕会错失良机。”
“好。”
赵言点头回应,正准备按昨日商定的计划行事,忽然有士兵前来通报:“寨主,石秀与张顺两位头领归来了!”
听到消息,众人急忙走出船舱,刚到甲板,便见远处石秀和张顺策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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