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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逵、石秀在下邳分别后,其余人马继续北行,途经徐州、单州,抵达济州地界。
之前经过其他区域时,河岸边鲜有人迹,但进入济州后,河道中南下的避难船只明显增多,两岸也满是推车挑担往南逃难的百姓。
上次赵言离山时曾去水泊南岸探查情况,此次下山用了二十多日。
赵言挂念林冲的病情,不愿再拖延。
三艘客船自泗水转入桓沟,随即进入梁山水泊,直奔金沙滩而去。
……
金沙滩上,因隔离防疫得当,疫情并未如预期般扩散。
然而,染病的七人里已有四人病情加重,林冲便是其中之一。
林娘子虽焦虑万分,仍尽心尽力守护林冲。
留守金沙滩的鲁智深等人,眼见林冲等人病情恶化,而赵言久未归山,心中亦渐生急躁。
某日,正在山下游走探查的韩伯龙带回一个消息:“沂州有一位神医孔厚,为孔圣人后裔,医术高超,或许能救治疫病。”
众人听闻此言,皆感振奋。
“提辖哥哥,此事不可延误。”
时迁急切道,“安神医远在建康府,赵兄不知何时能归,若林教头……支撑不住,我们如何面对他!”
“时迁所言甚是。”
鲁智深沉声道,“谁愿前往沂州,请这位神医上山?”
连日操劳已让几位头领身心俱疲,面容更显憔悴。
“我愿前往!”
阮二、阮五及时迁三人齐声应答。
“山寨水军还需有人坐镇,五兄弟与时迁兄弟同行如何?”
鲁智深话音未落,忽有卫兵入内通报:“诸位头领,寨主归来了!已在金沙滩附近。”
“哥哥(兄弟)回来啦!”
屋内四人喜形于色,急忙出门相迎。
……
赵言等人所乘三艘客船甫一靠岸,鲁智深、阮家兄弟与时迁便围上前去,身后还有诸多梁山士卒一同前来迎接。
彼此寒暄之后,鲁智深虽为新援感到喜悦,却深知此刻不宜多谈,当即转而商议大事。
他们急忙向赵言汇报梁山近期的情况,尤其是他不在期间的状况。
当得知染上瘟疫的人数仍维持在七人时,赵言松了一口气。
安道全夫妇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安道全感叹道:“从先秦时代起就有了隔离疫病的方法,但即便如此,瘟疫有时还是会突然爆发,难以控制。”
他接着,“哥哥离开山寨已经近一个月,感染人数却没有增加,这表明你的防疫措施非常有效。
如果山东各州都能效仿,这场疫情一定能够早日结束。”
“神医请放心,我这就去取纸笔记录这一切,然后派人送往山东各地!”
赵言承诺道。
“兄长此举,对山东百姓来是大功一件。”
安夫人感慨道。
鲁智深赶紧将林冲病情恶化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他愧疚地:“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他们,辜负了兄长的信任。”
赵言安慰道:“兄长不必自责,现在有安神医夫妇在此,林教头和其他六位兄弟定能化险为夷。”
完,他立刻带着安道全夫妇前往隔离区。
安道全夫妇换上了梁山特制的多层绢布防护服和厚实的绢布口罩后才进入病房查看情况。
其余人为了安全,都站在隔离区十丈之外。
林冲的具体情况尚未明确,大家也都无心交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安道全夫妇走出病房,脱下防护服、摘掉口罩,并清洗完毕后,隔着三五丈的距离向赵言报告:
“兄长,这七人里,三个症状较轻的,我们有信心可以治愈;至于四个症状较重的,我们只有三四成把握,关键还是要看他们自身能否挺过去。”
“这……竟只有三四成的把握?”
众人脸色骤变,鲁智深低着头,声音无力:“这么来,林教头有一半的可能性……”
“诸位不要这么想,”
赵言含笑道:“神医夫妇提到,他们有三四成的信心,至于结果还需看病人自身情况。
大家莫忘,林教头是习武之人,身子一向硬朗,定能挺过来!”
众人明白这是赵言在宽慰,但乐观总比悲观好,于是默默祈祷林冲早日痊愈。
鲁智深忽然问:“兄弟,山上下隔开已过一月,且无人新增病患,是否可开放关隘?”
月初,林冲率饮马川马军归梁山时,须城暴发疫情。
因怜悯难民,分食之时不幸感染。
幸得情报及时,马军于金沙滩未入山便被拦下,赵言随即下令封锁金沙滩与山间通道。
至今已逾一月。
“关隘可开,但出入仍需严格检查。”
赵言思索片刻,“外归者均须在金沙滩停留十余日,确认无恙后再上山。”
鲁智深挠头道:“兄弟,你突然下山,嫂子都埋怨我了,不如你先上去看看?”
“不成,若开了此例,日后谁会乖乖隔离?”
赵言叮嘱,“兄长先为新来的兄弟们安排金沙滩的住处,确认安全后,我再带他们上山。”
尽管不能立即上山略显遗憾,但有赵言作表率,龙虎熊蛟、王定六等人心生敬意,不再抱怨。
张顺虽向往梁山,但母亲未允,他仍是客人,自然遵从主人安排。
十余后,众人暂居金沙滩,虽生活单调,但林冲病情好转,已苏醒且逐渐恢复体力。
六名染病士兵中,三人轻症已痊愈,其余三人重症仅一人如林冲般逐渐好转,另两人病情加重,最终未能救治存活。
逝者 ** 随即被运往火化,骨灰埋于山间。
“兄长,此次亡故的两名士兵皆为林教头在河北挑选的灾民。”
安道全低声道,“去年河北洪水泛滥,今年又有疫情,灾民体质普遍虚弱,此二人正是七人里最为瘦弱的。”
赵言听后立即明了:此次疫情能否康复,很大程度取决于个人体质,强壮者痊愈概率较大,虚弱者则较低。
目前山东疫情最为严重之处,在于须城城外的河北灾民聚居区。
为避免灾民投奔梁山,须城太守开仓施粥赈济,但库存有限,仅能保证灾民
长时间仅靠稀粥维生,灾民健康状况堪忧,一旦感染疫病,恐将多数病危……
十余日来,赵言详细记录了梁山针对疫情的各项防控措施,从隔离到佩戴口罩等均有所涉及。
刘慧娘将其整理成易于记忆的顺口溜:“预防疫病须隔离,相见之时戴口罩……”
梁山在山东各地的情报人员一边分发印有防疫指南的传单,一边以糖果诱使孩童传唱顺口溜。
反馈显示成效显着,许多无力南迁避难的平民因恐惧疫病,按照建议行事。
短短数日内,疫病扩散势头大幅减缓。
官府意识到这些由梁山提出的防疫手段极为有效,即便其来源备受争议,但在防控疫情的关键时刻,效用远超源头考量。
州府虽装作不知防疫措施的由来,却已下令各地遵校
官府与民间合力,山东疫情渐见好转。
眼下需处置的,是须城外河北灾民聚居之地,此乃疫情发源之处。
赵言早遣时迁前去查探。
自疫病确认后,程万里即派兵封锁灾民,禁止出入。
若有试图逃逸者,立令射杀。
尽管他也召集须城医者入营诊治,但多数医者无力应对,反将瘟疫扩散至城内。
单凭须城官府难以解决灾民困境,而赵言先前已表明,此举不仅为梁山,也为灾民,岂能袖手旁观?
了解详情后,赵言于水泊旁建造万余简易棚屋,简陋即可,能避风雨便可。
杜迁从山上招募两千余民夫,一半伐木,一半建屋,仅十余日便完工。
梁山亦调配粮食药材送至水泊岸边,万事俱备,只待灾民到来。
...
须城太守府内,程万里疲惫地立于院,夫人在旁来回踱步,甚是焦躁。
程万里皱眉呵斥:“你能否停步?晃得我头晕!”
夫人忧心忡忡:“老爷,婉儿真无事?”
程万里闭目叹息:“听由命罢。”
“老爷!咱们只有这一个女儿!”
夫人泣不成声。
“呵呵,报应啊……”
程万里悲愤交加,重重跺脚后,与妻子抱头痛哭:“若非我对灾民苛刻,老怎会降下瘟疫?为何这惩罚不落在我身上,却要殃及我的女儿!”
此州太守与其夫人为何如此哀伤?皆因他们唯一的女儿程婉儿感染瘟疫,目前正被隔离在院之郑
按理,太守府防范森严,程婉儿不应染病,可她生性善良。
三个月前,赵言北上途中遇河北流民,为增梁山人口,他命阮七回山,设法引流民入梁山。
山上首领依计行事,用粮食作诱饵,将本该去东京的流民引入山东,南下至梁山水泊。
岂料程万里担忧梁山壮大,中途拦截,在须城开仓赈灾。
这一举动导致六七万流民中仅少数登上了梁山,其余大部分滞留须城。
若须城粮草充足,或许不会发生后续变故。
可惜郓州十年前治所遭洪水毁坏,新建须城耗尽了多年积蓄。
粮草匮乏,面对数万灾民,程万里只能
迫于无奈,他向朝廷求助,希望汴梁调配其他州府支援。
但朝廷不仅未予援助,反而斥责他多事,令其自行解决。
程万里四处求助,勉强筹集些粮食,却连稀粥都无法让灾民吃饱。
他担心流民投奔梁山,便命兵马都监董平带兵巡查,对试图逃跑的流民严加惩处。
在那次严重的 ** 中,许多河北灾民为了生存,不得不远赴南方。
然而,由于长途跋涉和饥饿交迫,很多年迈体弱者不幸离世。
当灾民陷入极度饥饿时,他们往往会失去理智,甚至出现了吃食逝者的情况,从而引发了瘟疫。
这次须城的疫情,程太守虽无恶意,但也难辞其咎;而朝廷的漠视更是加剧了灾难的蔓延。
若汴梁能及时拨款赈灾,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疫情初发时,程太守的女儿程婉儿主动拿出自己的财物救济灾民。
然而,她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瘟疫。
尽管程婉儿病情发展迅速,但她身为太守之女,得到了全城最好的医疗资源,勉强维持生命至今。
可如今,她的病情已愈发危急,即便众多名医竭尽全力,也未能挽回。
无奈之下,大夫只能含蓄地建议程太守做好相应的准备。
程太守深知此话背后的深意,正与妻子悲伤不已之际,丫鬟前来通报,称兵马都监董平有要事需面见。
当初程婉儿患病之初,董平不论风雨,
但随后得知程婉儿患的是传染性极强的瘟疫且病情加重后,董平竟选择躲避,从此销声匿迹。
这一行为让程氏夫妇彻底看清了他的冷漠无情。
此刻听到董平来访的消息,程太守正沉浸在痛苦之中,本不想见这个趋炎附势之人。
然而,听是有要事相商,加之董平自程婉儿染病后从未踏足太守府,如今突然出现,想必是有难以解决的重大事件!
想到这里,程太守强忍悲痛,擦干眼泪,走向外院迎接。
刚踏入府厅,便见董平在屋内来回踱步,满脸焦虑。
程万里刚一进门,董平顾不得行礼,急忙道:“太守大人,梁山兵马已经杀到城外!”
“梁山?”
程万里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心中暗想,若非梁山以粮食 ** 河北灾民涌入郓州,自己又怎会开仓放粮,从而引发这场席卷山东的瘟疫。
想起那些因瘟疫而丧生的百姓,以及感染瘟病的女儿,他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这些该死的匪徒,竟敢找上门来!若非他们主动进攻,我也会亲自带兵剿灭他们!”
程万里咬牙切齿地道,随后瞪着董平厉声喝道,“既然知道敌人来犯,还不立即整军备战?”
董平苦着脸回答:“太守大人,此刻不宜出城迎战。”
“为何?”
程万里本来就对董平不满,此刻听他不能出城交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的手下可是有三千精锐,而梁山兵力最多不过你们的一半。
往 ** 不是自称英雄,立志封侯拜相吗?如今面对区区一群蟊贼,你却畏缩不前,连出城作战都不愿意?”
“大人!”
董平强压怒火,攥紧拳头道,“我确实有三千部下,但其中一半以上已经染上瘟疫,剩下的士气也十分低落。
让他们守城勉强可行,若要出城决战,恐怕...”
“无能之辈!”
程万里怒斥一声。
“大人,这瘟疫并非是我带来的!”
董平忍不住反驳。
“你...”
程万里盯着董平,看到他神色闪烁,终究是心虚,只能拱手低声认错,“卑职失言,请大人宽恕!”
“罢了!那就依你,只守城,不出战!”
程万里长叹一声,他也清楚董平虽然人品不佳,但确实有些才能。
此人平日里高傲自负,自比英雄,如今面对强敌却能克制不敢出击,想必军中情况远比他描述的更为糟糕。
“大人,若是让士兵进城防御,那些城外的灾民...”
“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旁人了!”
程万里叹息道:“先保住须城要紧。
要是须城有失,后果你该明白。”
“大人放心,末将必定竭力!”
董平深知,二人如今犹如同舟共济,若须城失守,被敌军攻陷郓州治所,程万里身为文官,即便受罚,也不过贬职罢官,性命无忧;而他董平作为武将,届时只怕连项上人头都难保。
……
须城城外,董平已下令全军回城防守。
然而,即便无人看守,城边的灾民聚集地仍是一片寂静。
并非灾民不想逃离,而是他们或已染病,或因饥饿虚弱至极,连行走都难以做到。
整个营地弥漫着死寂的气息。
梁山大军抵达时,映入眼帘的正是这般毫无生气的画面。
“兄长,须城守军已全部退回城内,”
提前到达的时迁汇报,“城外现仅余四万多名灾民。”
“骑兵步兵原地待命,严防须城守军出城偷袭!让民夫穿戴防护装备,进入营地,准备转移灾民!”
赵言此次出征,为避免须城守军阻碍,几乎调动了梁山所有兵力:七营步军、五营骑兵尽数下山,三营水军也驻扎于十几里外的济水待命。
此外,还花费重金招募了五百余名民夫,赶着装满物资的大车跟随大军。
接到命令后,步军迅速散开戒备,骑兵则在须城周边巡逻,密切关注城中动态。
那五百多名民夫卸下马车上的厚重隔离布,披挂在身,再戴上粗布口罩,直至全身仅露双眼,才拉动车辆朝灾民营地进发。
须城城楼之上,程万里与董平同时注意到梁山军队的动作。
奇怪,这些匪徒既然已至城外,却不攻城,只是派人在灾民营地里挑拣搬运那些奄奄一息的灾民。
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董平不解地问:“难道是要把这些灾民带回梁山救治不成?”
一旁的太守程万里同样心存疑虑。
此前,梁山用粮食诱使灾民归附,程万里便察觉到此饶野心不。
可如今城外这些灾民,因饥饿已虚弱至极,大部分还染上了瘟疫。
程万里若非心存一丝怜悯,早就停发他们毕竟,只要饿死这些人,到时候一把火烧掉营地,这场瘟疫带来的最大隐患也就消除了。
但程万里忽然想到,梁山之主是否真如董平所言,打算救治这些灾民?随即他又摇头否定,匪徒终究是匪徒,能不 ** 已是难得,怎可能真心实意地行善救人!
梁山的民夫进入营地后,将奄奄一息的灾民抬上车,运往十几里外的济水河边。
那里,阮家兄弟指挥的水军早已等候多时,负责将灾民送上船只,沿济水而下,送到水泊边新建成的营地附近。
五百多名民夫整整忙碌了三,终于将须城外所有河北籍灾民悉数转移。
梁山兵马也在须城外驻扎了三。
直到众民夫完成任务准备撤退时,赵言命令几十名嗓门洪亮的士兵来到城下,在弓箭射程之外齐声高呼:“须城的官员听着,朝廷对这些河北灾民的生死漠不关心,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种不公之事,我梁山决不能坐视不理!”
“我们已将灾民带回水泊,安排大夫为他们诊治!最近刚从南方请来了一位神医,定能药到病除!”
士兵喊完,另一队弓箭手在盾牌兵的保护下接近城墙,朝城头放箭。
须城城楼上,
太守程万里与董平听闻梁山士兵的喊话后,皆露出怪异神情。
董平暗忖,这伙梁山贼寇怕是脑子出了问题。
那些河北灾民,有的饥饿交迫,有的身染重疾,即便真有神医,救治起来也绝非易事,何苦自找麻烦?
程万里则更为清醒,他知道梁山贼寇虽已带走灾民,却仍在城下喊话,分明意在动摇山东之地的民心。
近年来,各地苛政频出, ** 污吏横行,豪强欺压百姓,导致民不聊生,怨声四起。
以去年河北水灾为例,若是在几十年前,朝廷必会迅速拨款救灾,怎会让灾民流离失所,千里奔逃?
如今各地民怨积聚,只差一个 ** ,梁山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
正思虑间,董平忽然高呼:“不好,贼寇要攻城了!”
随即指挥城上守军准备反击。
然而,一支梁山的羽箭飞至二人身旁,董平拾起一看,发现箭头已被拆去,箭杆上缠绕着大量白绢。
展开绢布查看,董平顿时愣住,连忙将布条递给程万里。
“大人,这是……”
程万里接过布条,只见绢布上密密麻麻写满字。
他下意识下令收缴,以为是 ** 反叛、鼓动民众的逆言。
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绢布上记录的是疫病防治的具体措施,包括病人隔离方法、口罩制作方式,以及一些治疗疫病的药方。
这些内容正是近日赵言派人向山东各地传播的防疫指南。
不少州府早有实践,成效显着。
唯独须城地处疫区核心,外人不敢靠近,本地又自行封闭城池,故对此一无所知。
董平见程万里沉默不语,忍不住进言:\"大人,梁山既然敢将灾民接入水泊,或许真有应对疫病之法。
眼下城中疫情日益严重,不妨效仿一二?\"
程万里长叹一声:\"本应由朝廷庇护百姓,如今却要这些贼寇代劳。
朝廷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罢了,既然无计可施,就依那白绢上的法子试试吧。”
想到家中女儿,他急忙查看药方,随后快步下城,往太守府赶去。
……
赵言率军回返水泊时,送来的大批河北灾民中,患病者已被隔离安置。
其余人则住进临时搭建的棚屋。
梁山没收了他们的旧衣,尽数焚烧,换发新衣后,又供应热腾腾的米粥。
灾民渐渐恢复活力,有人已能起身,站在门口张望四周。
此时,五百名民夫手拿铁皮喇叭,在营地四周呼喊:
\"河北的乡亲们,去年洪水泛滥,朝廷弃我们如敝屣。
但梁山不会!我们早已落户分田……\"
\"只要在此居住满月且确认无恙,即可上山领取田地户籍!\"
\"染病者也无需惊慌,神医已从南方赶来,积极配合必能痊愈!\"
……
民夫们的喊话迅速点燃了灾民的热情,许多人冲破棚屋,挤到围栏边询问详情。
外围的守卫见状,立刻穿戴防护装具,喝止人群退回。
手持铁皮喇叭的民夫急忙呼喊:\"乡亲们请尽快返回各自的棚屋!有人已感染疫病,虽尚未发病。
混杂一起极易交叉感染!从今日起,每人必须留在自己的棚屋里,不得擅自外出!\"
凡遵照梁山指示行事者,本月日后还能分配田地耕种!\"
\"对不服从梁山安排的人,首次违规将减少三日口粮;再次违规则连续三日断粮。
若屡教不改,一律捆绑后送返原籍,自行处置!\"
一番威逼 ** 的宣传后,大量灾民陆续回到各自的简陋棚屋。
尽管这种隔离生活宛如囚禁,
但比起在须城仅靠稀粥果腹、只能卧床等死的情况,这已好了许多。
更何况,梁山还承诺,待确认他们无疫病后,便会安排上山耕种。
看到灾民们各自退回棚屋,周围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人知道这些灾民中究竟还有多少人携带病毒。
一旦他们流窜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身着防护装备的士兵迅速进入营地,将所有棚屋的木门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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