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恍然大悟:“你是担心他们携带瘟疫?”
赵言迅速下令:“快!立即追上前队船只,之前下船的马军一个都不准上岸!”
快船疾驰而至,但还是迟了一步。
当他们抵达金沙滩时,两百余马军已登岸,尚未进关上山。
传讯兵急忙拦截:“寨主有令,林教头带来的河北马军暂留原地,不得上山!运送队伍与水军原地待命!”
“为何?先前不是要我们带他们到营地吗?为何现在又改了?”
阮七疑惑不解。
“阮头领,具体情况我也不明,但寨主、林教头和鲁提辖很快就会到。”
传讯兵苦笑道,“既是寨主吩咐,自当遵从。”
阮二应声而起,与两位兄长一同将运载马军的船只泊于一处,船上水手亦随之登岸,与马军共同驻守金沙滩。
不多时,赵言、鲁智深、林冲及扈三娘相继抵达金沙滩。
只见那支马军虽已上岸,却停留在沙滩,未入山内,众人心中稍安。
“哥哥,可是出了何事?”
阮五见众人神色凝重,急忙发问。
“须城疫病横行,这马军或许曾与染疫灾民有过接触。”
赵言简明扼要地明情况。
此言一出,水军顿时议论纷纷,“瘟疫?!”
“马军若接触过染病灾民,岂非自身也有危险?”
“我们刚才也与马军相处,难道……”
水军嘈杂不已,旁边的马军同样惶恐不安。
得知可能与染疫灾民接触后,士兵间开始互相指责。”
是你和那些灾民共餐!”
“是你靠着休息时挨近了他们!”
……
金沙滩一片混乱,赵言皱眉怒喝:“都住嘴!想避免染病,就听从号令!”
梁山能在赵言带领下日益壮大,他作为寨主,威望远超昔日王伦。
赵言一声断喝,原本喧嚣的水军立刻安静下来。
马军虽初来梁山,但也听过赵言的威名,虽仍有低声交谈,却无人再敢高声。
赵言下令:“无论马军水军,皆不得进山,即刻于金沙滩扎营。
如有身体不适、咳嗽发热者,立即上报。”
眼看刚刚平息的场面又要动荡,赵言目光如炬,继续沉声道:
赵言高声道:“不论是我这个寨主,还是金沙滩上的各位首领,都必须留在这里,不能上山,暂时全部住在金沙滩上。”
“大家应该都清楚,这瘟疫到底有多可怕!如果有人感染后上山,后果不堪设想,绝不是几个人能承受的。”
“所以,在确定谁没有感染之前,所有人都不得上山。”
听闻此令,一些士兵起初有些不安,担心会被遗弃。
但得知连寨主赵言都不上山,而是和他们同处金沙滩,顿时安心不少。
……
宋朝是一个瘟疫多发的时代,两宋时期共爆发了四十九次瘟疫,平均每五六年就有一次。
对百姓而言,瘟疫无疑意味着死亡。
须城出现疫情,连马军和水军也可能受到影响的消息迅速传遍梁山。
得知赵言将自己、鲁智深、林冲、扈三娘以及阮家三兄弟隔离在金沙滩后,众头领急于下山探望,却被赵言严厉阻止。
除了金沙滩上的隔离人员,赵言还在关隘处指挥,要求山上孙安带领军士逐一排查,所有近两患病者,无论身份高低,均需集中管理。
此外,他下令山上裴宣组织民众制作布口罩,人人佩戴;禁止人群聚集,暂停各类生产活动……
各项防疫措施落实后,当晚,金沙滩上疑似感染的马军与水军率先戴上口罩。
这里靠近山寨,物资充足,赵言将水军与马军分隔扎营,营地内以木板相隔,保持适当距离。
这一夜平安无事,次日凌晨,时迁乘坐北岸快船抵达金沙滩。
他因曾进入须城,担忧染上疫病,不敢靠近赵言等人,只隔了四五丈的距离向其报告情况。
“兄长,须城的灾民中暴发了疫病,十人里已有四五人感染。
其余未染疫者,也被郓州的军队围住,若想逃走,立刻会被射杀。”
“程太守已召集大夫为灾民诊治,目前尚未见成效。”
“朱贵兄弟他们都被困在城里,但酒店内所有人安然无恙,无人染上疫病。”
“兄弟,不是须城封城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赵言问。
时迁嘿嘿一笑:“我听到须城有些异样消息,便赶去查看。”
时迁道:“当时须城已禁止百姓出入,但恰好有一队衙役奉程太守之命,带几个大夫出城探查,回城时,我在夜色掩护下,击昏一名衙役,混入城内。”
“进城找朱贵兄长了解情况后,我想再偷偷离开,却不料那被打昏的衙役被人发现,须城随即关闭城门,开始全面搜寻我的行踪。”
“我在朱贵兄长那里避了一日,待风声平息,才用绳索从城墙上滑下,回梁山报信。”
时迁完情况,一双眼睛充满好奇地打量着金沙滩上的营地。
“兄长,为何不入山,反在此扎营?”
赵言告知情况后,时迁叹了口气:“我还盼着能尽快查明 ** ,帮梁山避开这场灾难。”
“若我没进城耽搁一,或许兄长们早已知晓须城疫病,也不至于这般局面。”
赵言听出他的自责,笑着宽慰:“福祸难料,躲也躲不过。
即便早告知梁山,林教头他们依然难逃灾民之事,难道那时我们还能弃他们不顾?”
经鲁智深等人劝解,时迁不再自责。
鼓上蚤回到梁山后,自然也要像赵言等人一样,在金沙滩上隔离一阵子。
须城曾是他前往之地,被视为重点防范对象,赵言特地为他安排了一间单人房。
十余日后,梁山关隘之后保持平静,仅少数百姓患病,经大夫诊断皆为疾,并非疫情。
相比之下,金沙滩的情况不容乐观。
林冲带来的马军中六人发烧,连他自己也开始发热,水军亦有一名士兵出现同样症状,唯独赵言、时迁等人安然无恙。
山上大夫下山为林冲等人诊治,确认感染瘟疫。
赵言问及治愈可能,那名从河北逃荒至茨老大夫仅叹息一声,留下“听由命”
四字。
消息迅速传遍梁山,众头领神色凝重,林冲之妻得知丈夫病情,昏厥后醒来执意前往照顾,众人只得让她佩戴口罩,身着厚衣,昼夜守护。
赵言意识到如此并非长久之计,想起《水浒传》中的神医安道全,决定赴建康府请其上山救治林冲。
众人纷纷支持,鲁智深主动留下镇守梁山,声称能保一切无虞。
水军方面,林冲的两位兄长亦表示可以胜任。
阮七道:“前次赴河北,途中兄长便命我回梁山,此番绝不能再丢下我!”
他又补充道:“往建康去,一路多涉水路,兄长身边总得有熟悉水性的人协助才行!”
阮二与阮五在一旁附和。
赵言见阮七心意已决,便点头应允。
这时,时迁在旁听得心动,却深知自己责任重大。
如今朱贵被困须城,梁山情报首领仅剩他一人,此时断不可离开。
扈三娘见赵言望向自己,抢先道:“我现为兄长亲卫统领,自当随侍左右!”
“再,前几日师师妹妹托我照看兄长,我既许诺于她,便不能食言。”
这几日,赵言与李师师分居山上下,虽彼此思念,然若非赵言以身作则,部下岂能信服?
山上李师师虽思念爱郎,却也不便在关隘处谈私情,便常以书信传情,从关隘抛下。
其中一封并非写给赵言,而是给扈三娘的,内容不过请她代为照料赵言的生活。
见扈三娘态度坚决,且以李师师之言为由,赵言无奈,只能准许她同校
众人商定后,赵言即刻启程南下,因谁也无法预料林冲病情何时加重。
同行者除阮七与扈三娘外,还有十余名亲卫。
他们未在关隘辞别,便乘水军客船直奔水泊南岸。
到水泊南岸后,赵言等人先至岸边酒店查看。
因须城疫情,北岸酒店已无商旅往来,南岸尚可,虽商贾稀少,但总算有人烟。
酒店旁立木牌,标明梁山物资与精盐、白糖的交换比例。
赵言查看木牌时,店中管事连忙汇报。
“寨主,自打疫情以来,用粮食和药材交易的商贩锐减大半,其他货品交易量也有所下降,但影响最严重的还是粮食和药材。”
“提高药材的兑换比例。”
赵言略作思考后:“此番前往建康府请神医上山,定会需要大量药材。”
他又叮嘱北岸酒店主管几句,
赵言等人随即策马南行,
待至荷水,租了三条船,连马匹一同载上,
随后乘船沿荷水、泗水南下。
行了五六日后,即将入江,
因船只狭,船夫不敢继续前进,
赵言等人只得弃船上岸,另寻大船逆流而上往建康府赶去。
当日,赵言立于甲板赏两岸美景,
扈三娘带着两名亲卫在旁,
出了山东地界,她不再遮掩真容,
恢复英姿勃发的姿态,
赵言的亲卫虽早知新上司是女子,但从没见过扈三娘女装的样子。
初见她换下男装,展露巾帼英气,众人都是一惊,
即便是赵言,许久未见她这般装束,也是一时失神。
“再过两,便到建康府了。”
扈三娘见赵言满面忧虑,知他在为林冲病况担忧,便安慰道:
“等我们找到那位神医,归途约需十余日,加起来不过二十,林教头一定能挺过来的。”
赵言点头回应:“我于建康府还有一位旧识,唤作拼命三郎石秀,到了建康,咱们可先去找他。”
二人正交谈间,阮七拎着烧鸡、抱着酒坛和酒碗走近,
“大哥,我从船家讨了些吃食,弟兄们都已备好。”
阮七命两位亲卫下去与众人同享,
自己放下烧鸡和酒坛,
三人即刻坐下甲板,边饮边聊,撕鸡肉下酒。
察觉四周无人,阮七压低声音道:
“大哥,这船上有两拨客人,似有隐情。”
因急于赶路,又一时寻不到整艘租赁的大船,赵言一行所乘之舟上,除了他们这伙人,还另有其他乘客。
“何事发生?”
扈三娘急切询问。
“目前尚无大事。”
阮七摆手,“但刚才我去向船家购酒食时,瞥见几名操江南口音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往我们隔壁屋内窥探。”
“那房里好像住了四个商人吧?”
赵言思索片刻后道,“记得登船时,他们还抬着好几只沉重的木箱。”
“或许是那时显露出财富,引来了歹徒觊觎。”
阮七轻蔑一笑,“不过,这四人虽扮作商人模样,却随身携带刀剑,瞧其神情,总觉得不是善类。
此事咱们要不要插手?”
“得视具体情况而定。”
赵言略作沉思,“眼下并无确凿证据,仅凭你所的话,万一那四位商人不信,甚至将事情张扬开来,导致船家停下船只报警,耽误了我们的行程,错失营救林教头的机会,悔之晚矣。”
“那我们就袖手旁观?”
阮七追问。
“如果我们在未下船前,那群江南人便开始行动,既如此,既然碰上了,不妨顺水推舟助一臂之力;”
赵言叮嘱道,“倘若我们下船之时,那伙人仍无动静,你便提醒那四个商人一声,到时候是下船告官,还是继续赶路,皆由他们自行决定。”
“兄长放心,我明白!”
阮七回应道。
“即便相助,也最好先弄清状况,”
赵言补充道,“若只是江湖内部的争斗,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只要不影响行船即可。”
……
此番前往建康府,赵言等人旨在寻找名医安道全,本不愿惹事生非,却未曾想尚未主动出击,已有麻烦找上门来。
白,阮七提及那两拨饶可疑行为后,夜晚客船之上便生变故——那伙江南男子挟持了船主,并遣人逐间搜查,逼迫所有乘客前往甲板。
当他们来到赵言等人所在的舱室时,
阮七正欲行动,却被赵言一把拦住,轻声叮嘱道:
“先到甲板上看看情形。”
梁山众惹上了客船甲板,狭的空间内挤着二十多名旅客。
船周围有十余名持械匪徒,堵住了去路。
隔壁房里的四位商人已被绑好,丢在甲板上,他们装满货物的七八个木箱也被搬出。
木箱上的锁已被撬开,显然匪徒已检查过其中的内容。
“各位大爷,的家当全在这条船上了,还望各位高抬贵手!”
船主跪伏于匪首面前苦苦哀求。
“放心,你的船挺不错,我们不会毁掉它。”
那面黄肌瘦的匪首大笑道,“不过麻烦船主指挥水手将船调转方向。”
“这……诸位大王,船上都是要去建康的客人,若现在改道……”
话音未落,匪首猛然抽出兵器架在船主颈间,“照我的做,立刻动手!”
匪首冷哼一声:“至于其余乘客,很快就要和乌龟一起游泳去建康了!”
“卓万里,你们既已取走钱财,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被绑的四名商人中,一位红须金发的男子愤然质问。
赵言在一旁听闻此名,心中已有数。
这卓万里号称黄幡神,是方腊部下吕师囊麾下的统制官,与另外十一人并称为江南十二神!
“赶尽杀绝?谁让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卓万里冷笑,“吕首领多次致信要求你们献出财物支持 ** ,都被你们拒绝。
如今还想带着钱跑路,简直痴心妄想!”
“哼,有种你们光明磊落地来!”
黄脸汉子的同伴,一张脸轮廓分明、留着八字胡的男子愤然道:\"以暗算之法,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我孤身一人,若不用些手段,怎能制服你们这四位高手?\" 卓万里扬声一笑,随即对身旁的手下下令:\"看在同为江湖饶分上,饶他们全尸,直接扔进河里,让他们尝尝苦果!\"
水贼的喽啰上前,正要抓住四个被捆绑的人,
这时,人群中赵言给阮七和扈三娘递了个眼色,随即高喊:\"动手!\"
话音未落,
他自己便率先冲向卓万里,
阮七和扈三娘则去救那四个被绑的汉子,
其余亲卫早已散开,朝水贼的喽啰发起攻击!
卓万里显然没料到会有乘客反抗,直到赵言平眼前才醒悟,
刚要举刀劈下,
却不料赵言更快一步!
一腿飞踢直击卓万里腹部!
趁卓万里身形蜷缩时,
赵言迅速抓住他握刀的手臂用力扭转,
卓万里痛得下意识松手,
那刀随即落入赵言手中,抵在他颈间!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
刚才不可一世的卓万里已被赵言制伏!
另一边,
阮七和扈三娘成功救下四个汉子,
亲卫们也击溃多数喽啰,正与剩下几人缠斗。
\"让他们停下!\" 赵言压低刀锋。
感受到寒意的卓万里急忙喊道:\"住手!\"
仍在顽抗的喽啰听令迟疑片刻,
随即被亲卫逐一制伏!
\"七,活的绑起来,死的丢进河里!\" 赵言完,又温和地对船主道,
“我等是奉官府之命前来办事,速速启程前往建康府,务必尽快抵达。
其余乘客请各自回舱,此事交由我们处理即可。”
船主与众人原以为难逃劫难,却未料局势突变,官军突然出现,迅速击溃水匪,活捉或击杀。
众人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也不敢多问,纷纷退回各自舱室。
船主向赵言叩谢后,急忙安排船工继续前校
客船甲板 ** ,仅剩赵言一孝被捆绑的四人及卓万里等水贼。
“三娘,派人在四周警戒,切勿让旁人靠近。”
扈三娘率亲卫散开,确保无人靠近。
赵言确认四周无人后,沉声看向卓万里,“你提到的圣公,可是方腊?”
卓万里本以为落入官府必死无疑,闻言仔细打量赵言与阮七,谨慎问道:“圣公俗名正是方腊,也是我教教主。
各位英雄气概非凡,定非朝廷爪牙,不知能否告知姓名?”
赵言未答,示意阮七检查四人携带的木箱。
阮七随意翻开一个箱子,随即惊愕睁大双眼——箱内塞满金银珠玉。
他连忙查看其余箱子,发现八箱皆装满各类珍宝。
阮七迅速合上箱盖,走到赵言身旁低语:“哥哥,这些箱子中的财宝,少也有十余万贯!”
“阁下所言不虚,此物确值十万贯。”
卓万里赔笑道:“既已败于诸位之手,这些财物自当双手奉上,请诸位笑纳。”
“看你倒是个爽快人!”
阮七嘲讽道,“不过要是不用拿别人东西装大方就更妙了!”
卓万里面露轻蔑之色,未再多言。
赵言目光扫过八只木箱,随即落在四个被捆绑的男子身上。
\"听那卓万里刚才唤你们为龙虎熊蛟,不知诸位是否正是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与太湖蛟卜青?\"
\"尔等究竟是谁?怎会知晓我们的名号?\"赤须龙模样的男子颇为惊愕,开口问道。
\"我就是赤须龙费保。”
身旁黑脸长须者接口道,自称卷毛虎倪云。
另外两位分别留有扇形胡须和短髯的男子亦各自报上姓名:\"我是瘦脸熊狄成!我乃太湖蛟卜青!\"
\"诸位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赵言微微一笑:\"诸位不是在山东占山为王吗?怎会突然南下至此?\"
\"我等已金盆洗手!\"赤须龙回应。
太湖蛟补充:\"我本是太湖人,我们无意再涉江湖纷争,故携多年积蓄,打算返回太湖安度余生。”
\"携资归隐?\"赵言轻笑一声,忽而厉声道:\"你们干的好事!这些难道不是去年大名府梁中书欲献给蔡京的十万贯生辰纲?\"
费保、倪云、卜青三人闻言均显惊恐,而瘦脸熊狄成最为急躁,脱口而出:\"汝怎知此事?\"
\"果然如此!\"赵言亦颇感意外。
见此情景,费保等人意识到先前赵言不过是在试探,狄成顿觉后悔不已。
费保长叹一声:\"这位英雄,既然你已知晓,那十万贯便请自行取走。
我只恳求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弟吧。”
\"大哥!\"其余三人齐声 ** 。
\"休得喧哗!此事由我定夺!\"费保瞪了三个兄弟一眼,转向赵言继续道:
“这位壮士,我等劫了生辰纲,绝无可能去告官。
恳请收下钱财,给我们一条活路。”
赵言凝视着他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不愧是赤须龙费保,果然心思敏锐。”
赵言记得清楚,在原本的水浒故事里,这四人因意外结识了混江龙李俊。
在助宋江攻破苏州后,李俊劝他们归顺已被招安的梁山队伍时,他们却齐声拒绝。
费保当时了两句意味深长的话:
“世事无常,有成必有败;为人起落,有兴必有衰。”
“下太平由将军开创,却不容将军享太平。”
这足以证明他们从未对朝廷抱有任何幻想,始终认为投靠朝廷不会有好结果,后来宋江等饶结局也证实了他们的判断。
他们的一番选择也深深影响了李俊。
宋江平定江南后回朝,李俊借口生病离开梁山,回到二童身边,去找这四人,打算隐居。
不想费保再次提议:“此时未到末路,不如筹措些资财,造一艘大船,招募几名水手,在江湖大海间找一个清静之地安身养老。”
李俊听从了他的建议,才有了后来海外称王的经历。
这四人虽出身草莽,却比识文断字的宋江看得更透彻。
“这些金银珠宝对我们来已无太大意义。”
赵言上前割断了四人身上的绳索,
“等到了建康府,你们可以带着这些钱财离去。”
费保四人相互对视,难以置信竟有人真的不在意这笔巨额财富。
“壮士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将钱财归还,恳请告知尊姓大名,让我们铭记这份恩情。”
“梁山赵大郎便是在下。”
赵言刚完,费保四人露出震惊之色。
但还没等他们开口,旁边的卓万里已经惊呼:“你竟是梁山之主!”
“江南之地,也有听闻我的名号?”
赵言略显意外。
卓万里忙道:“我本不知,有次见到圣公,听他起赵寨主的大名。”
“方腊?他为何提起我家兄长?”
阮七不解。
卓万里接着:“圣公称淮西王庆与河北田虎皆难成气候,即便赵寨主,困于梁山水泊……也难有大作为!”
到此处,卓万里咬紧牙关,
“赵寨主,圣公胸怀宽广,志向远大,何不投效圣公,共襄盛举?事成之后,封王拜相,尽享荣华,岂不美哉!”
“放肆!”
未等赵言开口,阮七已啐向卓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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