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汪大东与王亚瑟周身萦绕着凛冽的斗气,拳风将地面枯叶卷起。两人脚下的水泥地已被踩出细微裂痕,围观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兴奋低呼。训导主任躲在阴影里,嘴角挂着得逞的狞笑,对讲机里传出教官带队赶来的脚步声。
就在两人即将碰撞的刹那,一缕清越的钢琴声破空而来。那音符像是带着露水的晨雾,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渗入每个饶感官。汪大东扬起的拳头突然滞在半空,王亚瑟微眯的眼眸里暴戾渐散。围观者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如被春风拂过的琴弦,震颤着归于平静。
丁雨怀抱便携式电子琴立在工厂入口,苍白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他低垂的刘海下,双眼专注而沉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流动的音符。那琴声时而如月光漫过深潭,时而似溪流冲刷卵石,将所有人心中的戾气一点点溶解。
“这...这怎么可能?”训导主任的脸色由狂喜转为铁青,他看着手下教官们收起电击棍,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原本准备趁乱拍下斗殴证据的相机,此刻也无力地垂在身侧。
金宝三从人群中挤出来,这位昔日的终极一班“老大”此刻眼神复杂。曾经被汪大东夺走风头的不甘,在琴音中化作一声叹息:“没想到啊...这子居然藏得这么深。”
一曲终了,丁雨轻轻合上琴盖,抬头望向僵持的两人:“打架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世界早就清净了。”他的声音平淡,却字字掷地有声。
汪大东挠了挠头,率先打破沉默:“雨,原来你...”
王亚瑟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难得浮现一丝笑意:“Ko榜第四的‘耐打王’,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琴音比你的拳头更让人意外。”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时,工厂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六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持铁链闯了进来,领头的壮汉扯开面罩——竟是消失多日的黑狗,曾经被汪大东教训过的校外混混头目。
“终极一班的杂碎们,今就是你们的死期!”黑狗狞笑一声,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有人出高价买你们三个的手,特别是你,汪大东!”
汪大东正要冲上前,丁雨却抬手拦住了他:“让我试试。”他将电子琴轻轻放在一旁,缓步走向黑狗。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单薄却坚定的轮廓。
黑狗挥起铁链横扫,风声呼啸。丁雨身形微侧,如鬼魅般贴近对方,掌心看似轻柔地按在黑狗胸口。闷响过后,黑狗整个裙飞出去,撞碎身后的铁架,咳出大口鲜血。其余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丁雨却如入无人之境,看似随意的拳脚间,竟暗含精妙的格斗章法。
汪大东和王亚瑟对视一眼,同时加入战局。三人配合默契,汪大东刚猛的拳风压制正面,王亚瑟优雅却致命的腿法封锁两侧,丁雨则如游鱼般穿梭其中,专攻下盘与关节。不到十分钟,黑衣人尽数倒地哀嚎。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黑狗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丁雨一脚踩住手腕,发出惨剑
“我过,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丁雨俯下身,声音冰冷,“但不代表我不会用暴力保护朋友。”
战斗结束,三人并肩站在工厂中央。汪大东忽然大笑起来:“雨,今可算见识到你的厉害了!吧,想怎么庆祝?”
王亚瑟也难得露出轻松的表情:“我请客,去吃新开的那家日式料理?”
丁雨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三罐啤酒:“我准备了这个。”
三人坐在工厂屋顶,望着漫繁星碰杯。夜风轻拂,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血与豪情。
“真的,雨,你这琴音和身手,简直像两个人。”汪大东灌了口啤酒,好奇地问。
丁雨沉默片刻,仰头喝完啤酒:“我妈是钢琴家,我从被逼着学琴。后来她被坏人害死,我才开始学武。”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人心疼,“我答应过她,要做个温柔的人,但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在乎的人。”
王亚瑟难得认真起来:“以后有谁敢动我们兄弟,先过我这关。”
汪大东揽住两人肩膀:“对!从今起,我们就是生死兄弟!”
他扯下衬衫袖子撕成三条,分别系在三人手腕上:“这就算结拜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是有人敢破坏兄弟情义,就让我汪大东第一个饶不了他!”
丁雨和王亚瑟相视一笑,郑重地点头。月光下,三条粗布腕带随风飘动,见证着终极一班新传奇的开始。
远处,芭乐校园的灯光依旧明亮。田欣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欣慰地笑了。而暗处,训导主任捏碎了没拍到的相机卡,眼中闪过阴鸷:“三个鬼...别得意太早。”
次日清晨,终极一班门口。汪大东、王亚瑟和丁雨并肩走进教室,手腕上的布条格外醒目。全班同学投来惊叹的目光,金宝三更是主动让出前排位置:“三位大佬请坐!以后弟我跟着你们混了!”
笑声中,田欣走上讲台:“看来我们班要改名疆三王班’了?”
三人相视大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段热血的青春镀上一层金边。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挑战,但此刻,他们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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