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内的中军大帐,气氛凝重如铁。苏龙将染血的战报狠狠拍在案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跪伏在地的程刚:“首战溃败,损兵折将,按军法当斩!”帐内烛火摇曳,映得程刚惨白的脸上血迹斑斑,他颤抖着身躯,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末将罪该万死!”
魏虎在一旁冷笑,折扇轻点着掌心:“苏帅,不斩程刚,如何整肃军纪?”话音未落,平贵突然越众而出,单膝跪地:“苏帅!程将军虽败,但力战负伤,且敌军设伏在前,实非战之罪。末将愿以性命担保,求苏帅网开一面!”
苏龙眉头紧皱,凝视着平贵坚毅的眼神。他深知平贵重情重义,更明白此时斩杀大将恐寒了军心。权衡再三,他猛地抽出佩剑,寒光闪过程刚头顶:“念在薛先锋求情,免去死罪!革职留营,戴罪立功!”又转头看向平贵,“薛平贵临危救将,胆识过人,官复原职!”
帐中将士齐声高呼,程刚泪流满面,挣扎着爬到平贵面前,扯下身上破碎的战袍,露出脊背:“薛大哥大恩,程刚无以为报,今日便以荆条负罪!”着竟真的折下帐外荆棘,狠狠抽打自己后背。平贵大惊,急忙拦住:“程兄弟这是何苦!你我同袍,理当相互扶持!”
与此同时,西凉军营内,凌霄望着唐军战报职白袍将”的描述,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手握长剑,单膝跪在代战帐前:“公主!末将愿率三千铁骑,取那白袍贼将首级!”代战摩挲着腰间银铃,想起平贵浴血奋战的模样,心中泛起复杂情绪,最终微微颔首:“多加心。”
消息传至唐军大营,苏龙沉思片刻,唤来魏虎:“魏将军武艺高强,可与那凌霄一战。”又暗中叮嘱平贵,“若魏虎不敌,你便见机出手。”魏虎领命时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早已在袖中暗藏淬毒暗器,盘算着借凌霄之手除掉平贵。
两军阵前,黄沙漫。凌霄银甲如雪,长剑遥指对面:“来者可是白袍将?”话音未落,魏虎拍马冲出,大刀裹挟着风声劈来:“黄毛儿,先过我这关!”两榷光剑影交错,魏虎渐渐落于下风,突然虚晃一招,袖口暗器直奔凌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平贵纵马疾驰而来,长枪挑飞暗器。凌霄见来人正是那日救走程刚的将,眼中闪过激赏:“好身手!三日后辰时,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平贵抱拳:“承蒙赐教,必当奉陪!”
长安城中,王允独自踱步至宝钅闺房。雕花木窗蒙着薄薄的灰尘,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早已干涸,他颤抖着手指抚过女儿儿时的绣品,老泪纵横。这一幕恰被金钏撞见,她轻轻叹了口气:“父亲,三妹虽执意守在寒窑,但她与薛平贵情深意笃......”
“住口!”王允猛地转身,却在看到女儿含泪的双眼时泄了气。他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是我......是我太固执了......”金钏悄悄拭去眼泪,将温热的茶水递到父亲手郑窗外寒风呼啸,相府的烛火在夜色中忽明忽暗,恰似这乱世中飘摇不定的命运。
三日后的荒原上,平贵与凌霄如约而至。两人甫一交手,便惊起漫黄沙。凌霄剑法奇诡,招招直取要害;平贵长枪如龙,攻守兼备。激战正酣时,西凉军营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代战公主亲率大军压境,而唐军后方,魏豹正带着一队人马,鬼鬼祟祟地朝着粮草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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