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校场的黄沙被马蹄翻搅得漫飞扬,红鬃烈马昂首嘶鸣,铁笼震颤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魏虎拍着魏豹的肩膀,眼底藏着算计的阴光:“贤弟,此马若能驯服,状元郎的头衔、相府的乘龙快婿,可就都是你的了。”
魏豹紧了紧腰间镶金的玉带,大步上前。他伸手去抓马缰的瞬间,烈马突然暴起,铁蹄擦着他的面门掠过,在地上砸出半尺深的坑。围观的百姓发出惊呼,魏豹狼狈滚出三丈远,冠冕歪斜,锦袍沾满尘土。
“废物!”魏虎暗骂一声,转头看向高台上的王允,挤出谄媚的笑,“岳父大人,犬弟一时疏忽,不如让婿一试?”着便翻身上马,却被烈马一个甩身狠狠摔在地上,肋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苏龙见状,硬着头皮上前。他在军中素以骑术见长,却也只坚持了片刻,便被烈马拖出数十丈,衣甲被荆棘撕成碎片。校场上一片死寂,王允的脸色比边的乌云还要难看。
凌霄站在西凉使团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饶反应。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相国大人不必忧心,此马虽烈,却非不可驯服。不如宽限三日,我大唐地大物博,定有能人异士。”
王允强压怒火,拂袖道:“便依公子所言!三日后若无人能降伏此马,西凉国须给我大唐一个交代!”
武家坡寒窑内,薛平贵握着书卷,目光却穿透斑驳的窑壁,落在未知的远方。葛青端着药碗进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轻声道:“还在想薛姑娘?”
薛平贵猛地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欲言又止,想起薛琪那句“你早已定过亲”, suddenly 浑身发冷——原来师父一直想让自己娶的竟是薛琪!但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宝钏在彩楼前望向自己的眼神,是她为了自己与家人决裂的决然。
“我心已有所属。”他喃喃道,握紧了手中的笔,在纸上重重写下“宝钏”二字。
另一边,王相府书房内,王允对着满桌的奏报大发雷霆:“区区一匹马都降伏不了,让朕如何向下人交代!”他抓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溅在魏虎缠着绷带的腿上。
魏虎强忍着痛意,谄媚道:“岳父大人息怒。臣听闻城西有个乞丐头目,自称能降伏烈马......”
“乞丐?”王允冷笑,“我堂堂相府,要靠乞丐来挽回颜面?”
“此人绝非寻常乞丐。”魏虎压低声音,“他就是与三姐纠缠不清的薛平贵。若他能成功,既解决了烈马之患,又能顺势将他收为己用;若失败......”他眼中闪过狠厉,“也可借机除去这个麻烦。”
王允摩挲着胡须,半晌后点头:“传我命令,明日一早,宣薛平贵入宫!”
消息传到寒窑时,葛大猛地从炕上坐起,伤口崩裂渗出鲜血:“不行!这摆明了是陷阱!”
“我去。”薛平贵站起身,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宝钏还在等我,我不能退缩。而且......”他摸向怀中藏着的布条,那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上面“李温”二字早已被汗水浸透,“我也该去查明自己的身世了。”
三日后,皇宫校场戒备森严。薛平贵身着葛青连夜赶制的粗布短打,站在烈马前。红鬃烈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气势,竟安静下来,只是不时甩动尾巴,发出低沉的嘶鸣。
“开始吧!”王允一声令下。
薛平贵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就在他触到马鬃的瞬间,魏豹突然从暗处掷出一枚鞭炮。烈马受惊,一声长嘶后直立而起,前蹄直直向薛平贵踩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闪过。代战公主飞身而来,手中长鞭缠住马腿,与薛平贵一同被带向半空。两人在空中对视,眼中皆是惊讶与默契。落地时,代战故意往薛平贵怀里倒去,轻声道:“薛郎,可还安好?”
这一幕落在看台上的宝钏眼中,如同一把利刃刺进心口。她攥着绣球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而魏虎和魏豹则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得逞的阴鸷。
“陛下!”王允趁机上奏,“此二人虽驯服烈马,但举止轻浮,不成体统!依臣之见,应......”
“慢着!”皇帝抬手打断,眼中闪过兴味,“朕倒觉得,此二人勇气可嘉。来人,赐薛平贵、代战公主御前听封!”
薛平贵和代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他们不知道,这看似荣耀的封赐,实则是更大阴谋的开始。而宝钏望着台上的两人,泪水终于决堤。她将绣球紧紧抱在怀中,在心中默默发誓:平贵,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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